第三十六章
话说李江河和刀疤几人将那三个女人带到了一片烂尾楼里,刀疤打开后备箱后,看见三个女人都醒了,其中两个女人一看见刀疤,开始哭了起来。
刀疤将三个女人从后备箱扯了出来,给每人狠狠扇了几个耳光,几个女人的鼻子和嘴角都流出了血,当刀疤再次准备对那三个女人动手时,李江河拦住了刀疤。
李江河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女人,说道:“我是李江河,想必你们对我不陌生。”
三个女人听后,两个顿时全身发抖了起来,一个长的比较清秀的女人抬头对李江河说道:“我错了,我没想过要害人,任你处置吧。”
李江河笑了笑,他盯着那女人看了一会,转头又看向了旁边哭泣的两个女人,他的眼光定格在了一个个子较小,短发的女人身上,他对那女人说道:“抬起头来。”
短发女人缓缓抬起了头,李江河盯着那女人看了好久,说道:“我对你有点面熟,我俩是不是在哪见过?”
短发女人哭着说道:“李老板,我错了,我是那晚的按摩小妹。”
李江河冷哼了一声,说道:“得,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吧。”
短发女人哭着说道:“李老板,都是阿敏的主意,求求你放过我。”
李江河耐着性子问道:“阿敏是谁?”
短发女人指向旁边长得微胖,留着一头当时最流行的烫发的女人。
李江河走到叫阿敏的女人身边,说道:“你叫阿敏吧,解释一下。”
叫阿敏的女人没敢抬头,身体抖得像筛糠,说道:“李老板,我一时被猪油蒙住了眼睛,我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有一个孩子需要照顾,求求你了。”说完边哭边对李江河磕头。
李江河冷笑地说道:“你的声音我太熟悉了,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吧,我要听你的解释,不要说这些这乱七八糟的。”
阿敏依旧不断的求饶,不断说着自己的可怜。李江河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看来你是不想解释了”。身边的刀疤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刀,走到了阿敏身边。
阿敏看见刀疤拿着刀走到了自己身边,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向着李江河身边爬了几步,哭着说道:“我说,我说。”
李江河对刀疤摆了摆手,制止住了刀疤接下来的动作,转头对阿敏说道:“说,给你五分钟时间。”
阿敏点了点头,哭着说了起来。
这三个女人中,长得比较清秀的女人叫赵宁,跟阿敏是一个村的,短发的叫孙红,来自湘西偏远的一个小山村里。
话说阿敏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祖上几代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随着年龄的增长,出生在农民家庭的她没有没有学会农民的朴实与善良,也没有想过靠自己的努力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相反,她是特别看不起自己的父母,她恨父母为什么不是有钱人,她恨命运不公,让他出生在一个穷苦的农村家庭。
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到了初中时,她开始跟社会上的各种流氓混混交往,因为她认识各种流氓混混,使得她在学校里俨然有种大姐大的范,同学们对她的敢怒不敢言,让她内心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初二时,她怀孕了,而且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当他的父母来到学校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时候,可笑的一幕发生了,她竟然不知道孩子是谁的,父母无奈之下选择了报警,调查的结果让警察都惊掉了下巴,阿敏竟然同时跟七个外面的混混同居。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阿敏跟七个混混同居且怀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镇子,阿敏后来也就辍学了,辍学在家的她将孩子生了下来,是个男孩,生下孩子一个月后,她离家出走了,她是跟着一个叫强子的混混来到了粤州市。
来到粤州市的阿敏,人生地不熟,他唯一的依靠就是那个叫强子的混混,好在叫强子的混混对她挺不错,他俩租住在了一个城中村,白天强子出门打工,阿敏在家做家务,小日子也算美满。
好景不长,强子不知从哪染上了毒瘾,微薄的薪水两下就花光了,没有了钱的强子毒瘾难忍,他将目光盯上了身边的阿敏,她强迫阿敏在出租屋里干起了卖淫的勾当。
半年后,阿敏身心俱损,在一个深夜,她招待完了最后一个“客人”后,她用冰冷的目光盯上了正在数钱的强子,她不动声色地从屋外拿了一把锤子,悄悄走到强子的身后,挥起锤子狠狠砸向了强子的脑袋,强子一命呜呼。
阿敏看着躺在地上的强子,心里感觉一阵舒畅,她安静地抽了几根烟后,拿起刀将强子肢解成零碎,用了三天的时间将强子抛尸在河里、垃圾桶里、山沟沟里。
半年的卖淫生活,使得阿敏丢弃了女人所有的自尊和自爱,没了自尊自爱的她,内心再也没有了恐惧,她离开了出租屋,辗转来到了一家娱乐会所,当起了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小姐。
娱乐会所中她接触了很多一掷千金的男人,也习惯了那纸醉金迷的日子,她充分利用自己的身体赚取了一大笔她曾经想都想不到的金钱,她彻底迷失在了灯红酒绿中。
随着生活愈发的糜烂,她看遍了身边那些挥金如土的人,她对金钱的渴望也愈发的深厚,她再也满足不了当前的现状,她想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她想步入所谓的上流社会,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她没日没夜地琢磨着怎么赚大钱,直到一个人、一件事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她汲取金钱的观念。
那人叫刘福海,是个做水产生意的老板,也是阿敏的长期顾客之一,他每次跟阿敏在一起时,那是相当的豪迈,随手一掷就是普通人一年的薪水,阿敏从他手里赚了不少钱。
突然一段时间,刘福海不再光顾娱乐会所,也不再来找阿敏,丢失了大金主的阿敏,那是相当的苦恼。
后来的一天,刘福海突然来找阿敏,张口就跟阿敏借钱,阿敏一看落魄不堪,憔悴万分的刘福海,瞬间就没了兴趣,丢了一句“老娘没钱”后转身就要走。
刘福海一把扯住阿敏,当场就跪了下来,说道:“阿敏,当初我待你不薄,你就给我借点钱,等我度过了这个难关,我跟我家的黄脸婆立马离婚,我娶你。”
阿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刘福海,听着他的鬼话,内心充满了鄙视,但转念一想,说不定将来刘福海会东山再起,为了验证刘福海到底能不能东山再起,她耐着性子对刘福海说道:“我可以借给你钱,但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落魄成这个狗样了。”
刘福海点了点头,起身将阿敏拉到沙发上坐定后说道:“我是被一王八蛋找人害了我,他们在我身上下了降头,当降头发作时我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撕了,他们解我身上的降头的条件是两百万,我是东拼西凑筹了一百五十万,还差五十万,这两日之内要是筹不到两百万,他们就要要了我的命,不光是要了我的命,他们还要给我家里人下降头,将我们全家卖到国外去……。”、
阿敏听完刘福海的话,心里好像被什么敲了一下,眼前瞬间亮了起来。她再也不想听刘福海说话了,转身就要离开。
刘福海忙拉住她,说道:“阿敏,借我点钱,我求你,看在我当初待你不薄的份上,你就行行好。”
阿敏鄙夷地看了一下刘福海后说道:“当初你给我的钱是老娘付出了辛勤劳动赚的,不要扯那么远,你这死狗不要挡我的道。”
刘福海依旧死死拉住阿敏,嘴里不断央求道,阿敏看着扯着她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刘福海,心里泛起了一阵恶心,对刘福海说道:“你先放手,老娘给你拿钱。”
刘福海忙点了点头,放开了拉着阿敏的手,并且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阿敏拿起包,往后退了退,拿出了一张五元的钞票扔到了刘福海的脸上,并说道:“老娘施舍给你的,不用还了。”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了。
刘福海看着眼前的五元钱,瞬间气的有点两眼发黑,对着阿敏的背影骂道:“婊子无情,死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