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回去练拳。周牧咬牙。
    等到回将军府的时候，自家老姐，正坐在庭院里喝茶。
    看到周牧的一瞬间，楚月嘴角便露出了微笑。
    “快第五境了吧？”楚月开口问道
    周牧点了点头。
    “还是有点慢。”楚月对于周牧的进境并不满意。
    “姐啊，这还慢？我进入第四境才几个月啊？现在都第四境后期了呀。我都觉得进境太快，根基不稳了。”周牧有些不服，还有些炫耀的说道。
    楚月却对他的话不以为意。
    “你从红袖招带回来的老板娘，第六镜了。”楚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周牧愣在了原地。
    “这……第……第六境了？”
    “嗯。我路过她的院子，看见她在使用剑诀。用的很不错。未来多在剑诀上下些功夫，少与人正面对抗，能有不错的成就。”楚月对柳如是小小的夸赞了一下，并提出了她的建议。
    “姐，那你会不会剑诀啊？教教她。”周牧想给柳如是谋点福利。
    楚月白了他一眼：“我一个武夫，怎么可能会那玩意儿？”
    “呃……也是。”周牧尴尬一笑。
    要不找老杂毛问问？柳如是现在练的剑经还是他给的呢。
    对了，宁青瓷，她的剑术也是一绝。要不找时间问问这位“道友”？
    周牧离开自家老姐面前，来到三女的院子。
    “柳姐姐，怎么就你自己？彩凤青鸾她俩呢？”周牧开口问道。
    柳如是一见到周牧，立刻就白了他一眼。
    “在后院打理花园。”柳如是没好气的说道。
    周牧叹了口气：“柳姐姐，没必要这样的。来府里又不是要你们做下人的。干嘛有事没事就给她们找点事情做？”
    柳如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来到将军府，总要找到自己的位置的。她们没办法无所事事的整天待在府里什么都不做。要不然两个丫头永远会与这座将军府格格不入。
    不过还好，柳如是发现这府里的人性格都很不错。尤其是周牧这混蛋的那位温柔的秦姨。很照顾她们三个。还有楚月，虽然不怎么与她们说话，但是看起来也很好。
    而且那位公主殿下虽然很吓人，但是也没有为难她们，只不过公主殿下总是揍眼前这混蛋。
    “她们离开了红袖招，总要找些事情做的。这样就很好了。”
    周牧却开口说道：“还是别让她们做这些事情了，明天去把蝶衣还有桃夭两个丫头也带回府，让她们继续待在你们身边吧。”
    柳如是眼前一亮。
    “可以吗？”
    周牧白了柳如是一眼：“姐姐问的这不废话吗？”
    呃……好吧，在将军府里，周牧说可以，那就可以。
    这样的话，两个丫头应该会很开心吧？不对，四个丫头都会很开心。
    周牧看着柳如是，微微笑了笑。柳如是却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你……你，盯着我做什么？”
    “青鸾彩凤弟弟我已经安排好了，姐姐是不是也该兑现承诺了？”周牧盯着柳如是无瑕的面容说道。
    “啊？你……你在说什么？什么承诺？”柳如是闪烁其词，不肯正面回答。
    “嗯？”
    周牧欺身上前，吓得柳如是不断后退。
    “你……有话就说话，不许靠近，更不许对我动手脚。”
    周牧微笑上前。
    “你……你停下来。”柳如是还在向后退。然后并指掐诀。桌子上的长剑顷刻出鞘，抵在周牧胸前。
    “你再过来，我就刺进去了。”柳如是色厉内荏。
    “你看，姐姐又不讲道理，说话不算数，亏你还是读书人呢。一点信誉都没有。”
    “我当时没答应，没说出口，所以不算。”柳如是狡辩。
    她是没答应，但是她妥协了。两人都知道，之前在红袖招的妥协代表着什么。
    “呵呵，我知道姐姐会不守信用。既然如此，那就将这青虹剑对着弟弟的胸口刺下去吧。这样便能阻止我。而且这一剑刺下去，我就再也不会纠缠你了。来，往胸口刺。”周牧极为无赖，真的就像一个欺压民女的地痞恶霸一般。
    呃……好吧，他比地痞恶霸坏多了。
    柳如是哪里敢刺下去。且不说周牧的身份，单单就他之前将青鸾从太子手中救出来的行为，柳如是也不敢更不想刺他呀。
    可是他现在这副逼迫自己的坏蛋模样，真的很可恨，很让人害怕呀。
    柳如是掐着坚决，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剑随着周牧的一步步逼近而后退。直到与自己一样，被这混蛋挤在墙角，剑锋连他的衣服都没有划破。
    “周牧，你别逼我，好不好？你再这样，我就立刻离开将军府，我……我就死给你看。”柳如是继续做着无谓的抗争。
    周牧却拨开长剑，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啄。
    “呀……周牧……”柳如是无奈又气愤。
    “你真的要逼死我不成？我要离开将军府，你不让，你就是为了这一刻。对不对？周牧，枉我以前对你那么好。你现在却这样对我。”美人希望自己的话能够唤回他的一点良知。希望他放过自己。
    “我以后也会对姐姐好的。”周牧说着，就环住了美人的纤柳细腰。
    “姐姐为什么就不肯从了我呢？”周牧再一次趴在了她的脖颈处，嗅着她身上那仿佛桂花一般的体香。
    “呜……周牧……”柳如是咬紧薄唇，微微仰着脑袋，极力忍耐着邪恶少年对自己的贪婪。
    “好姐姐，就从了我吧，你知道弟弟的心思，我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也放纵了你这么久。给了你这么久的心理准备时间，姐姐不能再拒绝我了。”周牧亲吻着佳人的脖子说道。
    柳如是听到他这不要脸的话，心里又生气又害怕。他怎么就这么无耻？他这分明就是仗势欺人，要霸占自己。他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周牧，你……你不能这样逼迫我，你放过我好不好？你别这样逼迫我。你去找青鸾，还有彩凤，她们都可以的。你不要这么对我。”
    柳如是脸色已经出现潮红。开始求饶了。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不一样的。放过姐姐这样的佳人，是要遭天谴，被天打雷劈的。”周牧说着他的歪理。
    柳如是就这么被他挤在墙角欺负，却又不知该如何反抗。
    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自己明明知道的。可就是没有下决心离开将军府。自己改心存一点希望，觉得周牧不会对自己用强。他会尊重自己。
    呃……他确实挺尊重自己的。在府里也一声声姐姐叫着。有很多好东西也送着。出门转转会给自己带回来一点小礼物。
    但是不一样啊，这些都是他的糖衣炮弹。他就是想留自己在府里。然后吃了自己。
    都怪自己明明已经看清了他的本来面目，为什么还要心软留在将军府？
    “周牧，你如果再这样，我就走，明天就走。”
    “那你得和青鸾彩凤说清楚，说清楚之后，姐姐想去哪里，都可以。”
    “你……”柳如是，气疯了。
    “你就会用她们要挟我。”
    周牧邪恶的笑了笑。继续享受美人的体香。
    “我今天晚上就走，我自己走，谁都不说。”柳如是再次威胁。
    “呵呵，从今天起，彩凤青鸾会轮流住在你的房间。我看姐姐怎么走？”
    柳如是有些绝望。她也很委屈。然后，这位绝色佳人突然就流起了眼泪。
    “你这坏蛋，忘恩负义，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这样对我。你就会仗势欺人。是，我一个风尘女子抵抗不了。周牧，我从了你，我现在就从了你。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子吗？我现在就给你。”
    说着柳如是就开始抽泣起来。看着周牧，静静流泪。再也没有了任何反抗。
    呃……周牧看着她的泪水。心里抽抽了一下。
    我艹……玩脱了。
    “呃……那啥……柳姐姐，别哭，别哭。”
    周牧这会儿慌了。确实呀，太他妈欺负人了。
    他往后退了两步。
    “那个……我不逼你了，别哭，别哭。”
    柳如是心里委屈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的一生都被无力感所包裹，不得自由，不得舒展。可以说，她的一生，一事无成。
    现在好不容易给两个丫头找了一个好的归宿，她很开心。周牧也没让她失望，并未轻视自己这些风尘女子。甚至不惜三十万兵权换回青鸾。
    她很骄傲，骄傲于自己的眼光，也骄傲于自己的运气。碰上了周牧这么一个人。
    她觉得老天还是眷顾她的，终究是让她完成了一个心愿。她也为此而感到高兴。
    但是……但是……这混蛋也要逼迫自己从了他。虽说不会用青鸾与彩凤来威胁自己。但是他会用各种方法来纠缠自己啊。最终将自己蚕食殆尽，渣都不剩。
    “那你就放我走，不要用彩凤她们牵制我。”柳如是滴着眼泪对周牧说着自己的诉求。
    “不行。”周牧立刻拒绝。
    “你……”柳如是愤恨，梨花带雨的瞪着周牧。
    “姐姐，这个是不行的，只有这个不行。”对于此事，周牧是不会松口的，因为这关乎到她的生死。
    “对不起东君，你可以不从我，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涉险。”
    周牧一边伸手替她擦着眼泪，一边开口说道。
    柳如是低下了头。心中复杂，且愤怒。
    她见周牧态度如此坚决，心中犹豫愤怒许久，最终只能无比委屈的说道：“那周牧，你不要再逼我，好不好？我……我不喜欢这样。我就做你的姐姐。其他的我都从你，都听你的。你帮我照顾好彩凤她们，我就一直留在将军府。但是你不能再这样逼迫我。”
    对于这样的问题，周牧只是一笑。
    “好。”
    “只要姐姐别哭了就是。”
    周牧答应的依旧爽快，没有任何迟疑。只是心中却对此不屑一顾。
    柳姐姐啊，你是不是变傻了？我周牧不守信用可是惯犯。
    最终，柳如是止住眼泪，只是两道泪痕还在脸颊上显得尤为明显。眼眸中也还有泪水残存，惹人怜爱。
    最终，因为柳如是的一场哭泣，周牧并没有得手。临退出院落之前，周牧想要在柳如是脸颊上啄一下的，但是被她躲开了。甚至作势还要再委屈的哭上一场。这才挡住周牧的进攻。
    所以周牧只能无奈离场。
    只是当周牧刚一离开之后，柳如是委屈的样子就变成恼怒，甚至还有一点小得意。
    “啐……真以为我信你这个小混蛋吗？怎么可能？说是不逼迫我，呸……信你我才是真蠢呢。我今天晚上就走。不告诉青鸾彩凤。偷偷地走，看你能怎么办？看你还怎么欺负人？看你还怎么作恶。”
    柳如是，对着空气默默的嘟囔道。
    其实她是真的委屈的，可是心中也真的有些情愫的。尤其是在周牧将青鸾救出来之后。也不能说是情愫吧。只是这么一个少年，对于她这样的风尘女子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归宿。
    只是，相比于留在将军府之中，她还是想去看一看，想去游历一番。她想看一看这万里河山，又不仅仅只是看这万里河山。
    她曾经读过一句道家真言。
    凡游历之道有二。一者看山水明秀，花木之红翠。或玩州府之繁华，或赏寺观之楼阁，或寻朋友以纵意，或为衣食而留心。如此之人，虽然万里之途，劳形费力，遍觅天下之景，心乱气衰，此乃虚云游之人。二者参寻性命，求问妙玄。登险之高山，访名师之不倦;度喧轰之运水，问道无厌。若一句相投，便有圆光内发。了生死之大事，作全其之丈夫。如此之人，乃其云游也。
    她柳如是既想看山水明秀、花木红翠，又想为心灵求一个安心之处。既想赏寺观阁、寻友纵意，又想偶尔与高人论道，与大儒谈经。
    所以，既然这人生就只是无力的忍受痛苦，那这副皮囊，就死在自由的路上吧。这样挺好的。她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归宿。
    所以，夜间柳如是看着身旁的青鸾，心里有些气恼。
    “死丫头，你就那么听那小混蛋的话？从前我白对你们那么好。没良心的丫头。”柳如是看着熟睡的青鸾小声骂道。
    然后她轻轻将青鸾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拿开。然后蹑手蹑脚的起身下床，穿上衣服背上白天就收拾好的包裹，蹲在床前摸了摸青鸾光洁的脸颊。
    “丫头，你们都要好好的，你呢，以后照顾着彩凤一点，她对于人情世故上终究是比你差了些许。你们以后在这府里也勤快一点，莫要让人厌烦，那小混蛋虽然疼爱你们，但是你们不能不懂规矩。东君要走了，也许这一走，此生再无相见的日子了。你们一定都要好好的。”
    说着，柳如是忍不住滴下泪水，最后推开房门，又回头看了一眼，毅然迈出脚步，走进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