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夫妻同体
作者:沐书   穿越后从挖煤开始最新章节     
    马车进了府城,到了穆家门口,方墨白又快速地在穆小溪唇上啄了两下,才放她下车。然后跟着下了马车,又装模作样地对穆小溪和穆桐说道:“今日已晚,我就不进去拜见穆夫人了,明日穆小溪若是无事,继续到红楼学习南疆话。”
    穆小溪嘴上答应着,眼睛不断地狠狠剜着方墨白,心里骂他臭不要脸。
    不过真的像方墨白刚才说的那样,天色已晚,人脸上的表情和细节都看不清了。
    穆桐和穆小溪拜别了方墨白回身要进府,穆桐好奇地问:“姐,南疆话好学吗?怎么说?你说两句我听听。”
    穆小溪一窘,心道:这熊孩子。便脱口道:“不好学,hello who are you what’s your name.你能听懂吗?”
    穆桐摇头,便不再问了。
    穆小溪止住脚步,拉过穆桐低声嘱咐:“爹的事儿,不许说,记住了吗?等哥回来再说。”
    穆桐点头表示记住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穆小溪跟赵氏细细地说了翠翠及笄礼上的事儿,都有哪些人去了,都说了什么,翠翠娘摆了几桌筵席等等。
    赵氏听了就在一边慨叹,孩子长的太快了,眼看着溪儿也快到及笄了,都请谁来合适呢?
    有司好说,就交给芙儿和蓉儿,赞者就找霁云吧,要是霁霞不出嫁,霁霞比霁云还合适。
    只是这个正宾选谁呢?是沈夫人还是慕容夫人合适呢?
    赵氏在旁边叨咕着,穆小溪笑着说,赞者和正宾选谁都行,咱家没那么多说道。
    俩人正说着,小厮进来说,红楼捎信来,让穆姑娘再去跟着学一天南疆话,明日公子就走了。
    听到这,赵氏就撵着闺女赶紧去,穆小溪一边答应,一边想,这个方墨白看似冷酷无情,没想到竟如此抻不住劲,不过是一夜没见,便急着喊她去了,而且还总是这么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
    她在心里骂着方墨白臭不要脸,又一想他明日就要回京都了,一定是又有很急的事情。便不再拖拉,喊大魁套了马车就奔红楼而来。
    上午,红楼的人并不多,一楼的戏台子上有个花白胡子的老艺人咿咿呀呀地说着书,下面只有几个闲汉,聊天的声音竟盖过了台上的老艺人,这老艺人也不急不恼,依旧保持自己的节奏和音调,咿咿呀呀地说着。
    穆小溪跟着掌柜谢庭章上了三楼,进到了上次给大丙疗伤的屋子,方墨白换了一身皂色宽袍,像上次一样站在案子前,手里拿着一封信笺正挑眉沉思。
    见穆小溪进来,谢庭章出去后,方墨白放下手中信笺走过来,看穆小溪面色红润,微微翘起嘴角低声说道:“本来想着让你在家里多休息一阵子,不过事情有些急,我今晚便得走。”
    穆小溪扫了案子上的书信一眼,问道:“又有什么事情了吗?”
    方墨白回身把信笺交给穆小溪,穆小溪迟疑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信是黄骏写来的,内容很简单:程望平染病。
    “程望平染病?这是什么意思,程望平染病为何让你回去?”
    方墨白沉声说道:“其实,我昨日就已经收到传书,这次跟随我同去南疆的军士中有人染病而亡,而且另外还有两人也出现了症状,御医已经将其他将士隔离开来,现下还不知境遇如何。而且,京城也已经出现其他人染病。黄骏的信是刚刚送到的,没想到程望平也染上了。”
    穆小溪急问:“传染病,这是传染病吧?”
    方墨白皱眉:“若只是你说的传染,倒还好些,我就怕……是疫!”
    穆小溪大惊:“疫?瘟疫?”
    方墨白沉重地点点头。
    “你快些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得详细点,越详细越好。”穆小溪这一次真的是急了,她走到方墨白跟前想要抓住他的手臂。
    没想到方墨白竟然赶紧后退两步,与穆小溪拉开了距离。
    “你……还是不要靠近我,我怕……”
    “你怕什么怕?糊涂,你若是已经染上,我也早已被染上了,你啊!”
    穆小溪嗔怪地说着,径直走到方墨白跟前,踮起脚,稳稳地在他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吻。
    又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咬住他的唇,伸进去,噙住了他的舌头,最后引得他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她的细腰,一亲芳泽。
    直到两人发出微微的喘息声,穆小溪才轻推方墨白。
    方墨白恋恋不舍地放开了穆小溪。低头看着这个大胆热烈却又眼含羞色的姑娘。
    他低声切切问道:“我若真的染上病,你又如何?”
    她直视男人:“夫妻同体,你若有难,我岂能坐视?”
    他的心里一震:夫妻同体?
    他再次把她紧紧揽住,低声轻喃着:“不管怎样,我都要你好好的,即使我死,也要你活着。”
    穆小溪听了这话,拧眉捶打着方墨白的后背,嚷着:“方墨白你胡说什么啊?难怪人家都说恋爱的人智商低,你这个黑白小阎王的智商难道也低到谷底了?”
    说完她推开男人,再次直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放心,有我,你现在赶紧把事情跟我说清楚,我也许会有办法。”
    方墨白一愣,便暗自懊恼自己真的像这丫头说的那样智商低到谷底了?
    他放开穆小溪,回身走到案子后坐下。
    思忖片刻后,叹口气说道:“我们从南疆回来之前,这两个军士就已有染病迹象,但并无大碍,回到京城之后,经过太医诊治,才知道在南疆的边境,早已有很多人都染上了这种病,只是还未传到京城而已。我猜想,这种病,可能来自南疆,此次我们深入南疆腹地,才会染上病。不过……”
    穆小溪急问:“不过什么?”
    “不过,为何有的人会染上,有的人却没有?”
    “这不奇怪,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对病毒的抵抗力也不同,而且,温度,湿度等气候因素也会干扰病毒的传播。你刚才说的那两个军士,在南疆就已染病了,但却是回到京城才死,有可能是因为京城比南疆的温度和湿度都要低,所以病毒的毒性更大。”
    方墨白一滞:“你没来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为何南疆人都没有染病,而多是南疆与我朝边界的汉人染上了此病,你若这么说,那很多疑点就好解释了。”
    “你快与我说说症状。”
    “染病的人初始不觉有什么,几日后便会发热,咳嗽,体虚,最后无法喘息。有些像伤寒,但却不是。”
    穆小溪想了想说:“南疆人是否猎食野物?”
    方墨白一愣,不知穆小溪为何会这么问,答道:“南疆人虽然也圈养了些牲畜,但猎食野物是他们的传统,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穆小溪若有所思地说道:“有些野物身上会携带病毒,我说的是有些,如果不幸食用了这种带病毒的野物,人就会被感染。但有些人是有免疫力的,比如南疆人,他们常年猎食野物,身上可能已经有了抗体,就是能够抵抗这些病毒的东西,但有些人,比如我朝边境的汉民,他们体内没有抗体,就极容易被感染。”
    “你是说,这种病有可能来自于野物?”方墨白诧异。
    “完全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