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赶时间,速战速决吧。”陈羽单手捏住扫来的长刀,让其进退不得,另一只手握拳,一拳打在巴赞胸膛上。
不过刚打上去就感觉到不对劲,这一拳好似打在了万载青空石上一般,巴赞屁事没有,倒是陈羽拳头上微微发白了一些,不由内心暗道这货身体确实有点硬!
巴赞对此毫不意外,身为镇狱体,对自身防御到底有多强,可太清楚了,此刻还是一如既往只攻不防。
右腿直接一个侧踢,彷佛一把锋利的斧头,向陈羽腰间踢来,这一腿要是踢实了,陈羽腰间起码得多出一片淤青。
一瞬间,陈羽左脚抬起,与对方右腿相撞,算是格挡了这一脚,同时邪灵变、生死关第一层开启,一双宽大的肉翅撑爆了衣物伸展出来,十三门禁术演化后融合使用就是解放态,但是并不代表十三门禁术无法单独使用。
陈羽不打算耗下去,这家伙身体确实硬,常态化双方估计得打到天黑都不一定能分出胜负,此刻陈羽只想着赶紧解决了,然后找人去。
得了邪灵变和生死关的加持,陈羽的肉身力量都得了大幅度的强化,一把夺过巴赞的长刀,反手对其肩膀劈了过去。
巴赞根本就不闪,或者说习武至今,字典里面就没闪避这个词,眼看手中之刀被夺,立马提拳向陈羽胸口砸来,要跟陈羽以伤换伤。
“疯子!”陈羽暗骂一声,不过也同样没有长刀回防,自己虽然不是什么镇狱体,但是确是主修防御,且还用大量长生点加持过自身防御,陈羽还就不信了,开了邪灵变的自己比力气和防御能输。
在巴赞的惨叫声之中,长刀先至,一刀劈下,整个刀身全部没入巴赞体内。
硬生生斩断了其锁骨与好几根肋骨,距离其心脏只差半寸距离,不过却被其用肌肉与骨骼将长刀死死卡在体内进退不得。
下一个瞬间,巴赞的拳头也到了,一拳打在陈羽胸口,打的陈羽胸膛直接凹陷了下去,一口逆血喷出,整个人倒飞而去,从天空之中被打了下去,落在了地面上大口咳嗽起来。
“这力气,这防御,就特么犯规!草!”陈羽内心苦笑道,镇狱体这么变态吗?自己这一刀就不该留手,草!若是这一刀用来砍脖子,巴赞已经人头落地了。
只能说陈羽有些时候还是有些心慈手软,双方没有什么仇怨的情况下,陈羽很少一言不合就去杀人。
“也不过如此嘛,这就是你们中原的第一天骄?开了禁术也就这样!”巴赞握住卡在自己肩膀上的长刀,将其一点点拔出。
每次拔出一寸伤口处都会溅起一大片鲜血,直到将其完全拔出,全身鲜血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呼~镇狱体确实够劲!再来!”陈羽煽动翅膀,缓缓起飞,手持白洛,眼神也认真起来,本打算直接将其淘汰,稍微留手了亿点点。
没想到吃了一次大亏,刚才差点被这巴赞一拳把其中一颗心脏打爆了。
此刻陈羽不再留手,身形灵动起来,手中长剑接连挥出,每次划过都在巴赞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巴赞只能怒吼连连,连陈羽衣角都碰不到。
当不再硬碰硬,以自身速度,技巧来周旋,巴赞的镇狱体优势也就那样了,打不到人,力气再大,防御再强,有个屁用,迟早能磨死。
更别说若是开启解放态了,若是真的开启,顶死了一爪子,所谓的镇狱体能直接给陈羽拍成肉末。
“堂堂正正来打,像个娘们一样躲闪有什么意思!”巴赞怒吼连连道,但是就是拿陈羽没办法,技巧不够,也速度跟不上血色一线天状态的陈羽,全程只能被动挨打。
“自己捏碎令牌,我耐心快耗尽了。五个呼吸后,我会下死手,现在走还来得及。”陈羽认真道,和这家伙交战快有十分钟了。
打的陈羽有些不耐烦,而且周围躲藏在暗处准备做渔翁的人也越来越多,陈羽有些不太想打下去了。
“你给我等着,待我学会一门限制速度或者限制场地的神通后再来战你。”巴赞自然知道陈羽到现在确实没下什么死手,打到现在别看打的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但是眼睛,脑袋,心脏之处可都完好着呢。
若是陈羽现在想杀自己,其实并不难,长剑从眼球直接刺入,进入大脑后,剑气在其内一番搅动,五境也得当场饮恨。
不过巴赞并不会感激陈羽,只会觉得这是耻辱,被人轻视的耻辱,现在打不过,不代表以后打不过。
记下今日之事,未来报了此仇便是,等到那日,自己也要如此轻视对方,故意留其一命,让其尝尝这种被轻视的滋味。
一念至此,巴赞也没有在多做停留,捏碎了玉简,整个人被传送出去。
“你们呢?还要继续躲藏下去吗?”陈羽站立在高空之中结束邪灵变状态,看着下方的森林,其内隐约有人影闪动。
“陈天骄的伤似乎不轻啊,而且据我所知,邪灵变结束后,似乎会有一段虚弱期吧?”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只有一道声音从下面郁郁葱葱的树海之内传来,语气之中有鼓动他人一起围攻的打算。
“藏头露尾之辈,不出来我可走了。”说着陈羽便虚空踏步,向西北方走去。
一道法诀从树木的缝隙之中射出,在陈羽的视线死角中向陈羽射来。
不过只是刚刚有灵气波动,就立刻被陈羽发现,手中一枚灵石瞬间向法诀施展之处射去,虽只是一枚灵石。
但是在陈羽手中却宛如刚刚出膛的炮弹,速度之快,让施展法诀之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瞬间便被灵石从胸口一穿而过。
那人捂着胸口,连忙捏碎玉简传送出去,生怕晚了一秒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同一时间,此人的动手好似是一个信号一般,各种千奇百怪的法诀神通从各个方向向空中的陈羽射来。
“即便我变弱了,也并不代表你们变强了啊!杂鱼就是杂鱼,喜欢躲在暗处,就老老实实藏好,别发出声音来。剑十九·时流!”
白洛高高举起,对着下方射来的密密麻麻的攻击狠狠劈了下去,方圆十里之地皆被密密麻麻的剑气所布满,剑气之中带着一股诡异的岁月之力,只需擦着碰着一下便是十年阳寿被夺去。
若是被多擦到几下,刚才还是年轻小伙,过会变成行将就木的老头也不是不可能。
暗处之人见这密密麻麻,基本看不见躲闪空间的剑气袭来,人都麻了,我就试探一下而已,你直接放大招几个意思?见机快的连忙捏碎令牌传送出去。
对自己实力有自信的,立马拿起武器准备反抗,可惜刚接触到剑气整个人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衰老,此刻心中更是惊恐,这是什么鬼招式,什么鬼剑气,怎么还带剥夺人寿命的。
于是也二话不说赶紧捏碎令牌,深怕慢了人没了。
只是一剑,陈羽的积分便来到了四十六点。
“藏的人还挺多。”陈羽轻蔑一笑,随后继续赶路。
一路上再无人对着陈羽出手,陈羽也乐得清闲,毫不停留的赶到到了这小天地西北角。
“你们到哪里了?我已经到了西北角。”此地有些荒凉,什么都没有,陈羽拿出传音符发了一道传音开始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其他人与自己汇合。
“我应该快了吧,虽然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过看到西北角的光幕了,一个时辰左右应该可以到。”传音符震动,是高北北的传音。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这里都是群山峻岭,我跑了大半天,还没跑出来。”这是李雄的传音。
至于李婵和杨虎,估计距离太远又或者已经被淘汰,没有传音回来。
“行,我在这里等你们,挺荒凉的,还有这世界是真特么大!”陈羽点了点头,传音符可以沟通上,代表在千里范围内,不算太远,
得知有两个人离得比较近,陈羽松了口气,深怕几个人全部给淘汰了,到时候自己一个人可真的得孤军奋战了。
看向一旁的光幕,陈羽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光幕好像离自己近了一些。
不由开始观察这西北角的光幕,本以为是世界壁垒,谁知道仔细一看,压根不是,而是一道宏伟的阵法,此刻正在一点点的向内移动,移动速度不算快,若不是仔细观看,根本发现不了。
“草,还带缩圈的。”陈羽脸色一黑,无语道,不过按照这种速度,哪怕缩圈,十天时间顶死也就缩个十七八米,对这方圆好几万里的小世界来说,有个屁用啊。
一个时辰后,陈羽总算见到跑来的高北北,身后还有三名其他宗门的弟子正在追杀。
“陈羽,救命啊,他们三打一!”高北北嗷嗷叫道。
“来啦!”见到人没事,陈羽松了口气,立马提起拳头冲了上去,只要不是顶级天骄,对陈羽来说基本都是一拳一个,若是同境之中能抗住一拳,那绝对可以称为天骄了。
只是三五拳打下去,几个便被陈羽打的捏碎了令牌传送了出去。
陈羽甩了甩手再次拿出传音符“高北北已经和我汇合,你们呢?还有多远?”
“刚刚跑出这崇山峻岭,估计快了。”李雄传音道。
“运气不太好,我和李婵随机的位置是东南角,跑累死我了,总算联系上了。”此次传来杨虎的声音,看样子这两个提前碰上了,只是因为之前距离太远,一时联系不上。
“能联系上,说明不太远,我们等你们一会。”陈羽看所有人都没事,也松了口气,都是认识的,若是谁出了意外,陈羽心里面也会难受的。
“行,这里有一片密林,好像感应到陈师兄残留的气血了哦。陈师兄路过过这里吗?好像还发生了一场大战呢。”李婵突然传音道。
“密林?我知道你们在哪里了,从你们那里到我这里大概需要四个小时左右,等李雄到了,我带他们两个去找你们,咱们早点汇合。”
陈羽一听这么说立马知道,两人是到了自己和巴赞交战之地了,只需要等李雄到了,就可以回头去找这二人了。
李雄没有让陈羽多等多久,一个时辰左右便赶了过来,陈羽大手一挥,出发,接人,顺便赚积分。
其他宗门弟子大多数都使用各种方式完成了汇合,组成一个个小团体。
一些互相交好的宗门,更是让门下弟子抱在一起,凭借着人多势众准备以多欺少。
除了一些所谓的天骄,因为自身傲气,又或者其他原因,希望一个人独来独往,有些时候对这些人来说,带着一群同门弟子抱团,反而对天骄来说是一种累赘。
牛羊成群,猛兽独行便是这个道理。
敢独自一人展开猎杀的,都是强者之中的强者,那种挨陈羽好几拳屁事没有的天骄。
离开西北角落,随着越往中心地带,遇到的人也越多,一个个老硬币埋伏在各个隐蔽的角落隐藏,意图偷袭他人,不过遇到陈羽几人基本都是来送菜的。
有些时候都不需要陈羽出手,让高北北他们打打就行,打不过陈羽在出手决定胜负即可。
解决了一些意图偷袭的家伙们,陈羽等人一路向和巴赞交战之地赶去,期间陈羽的气势一直没收敛过,大摇大摆的半空之中行走,主要是害怕跟李婵二人错过,到时候又得重新找人。
感受到不远处的气血和灵气的波动,陈羽举目眺望,距离有些远,大概五十公里外。
“去凑凑热闹?劝劝架?”陈羽回头对高北北几人问道。
“这种气血灵气交杂的波动太过浩瀚,怕是四五十人的混战,陈师兄若是过去的话,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李雄想了想开口道。
“我无所谓的,我不觉得五境战场有谁能对我造成威胁。”陈羽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