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老这实在自信!”执法堂堂主砸吧砸吧嘴,没有反驳,只好如此说道,谁让今天是人家授课时间呢,人家的主场,总不能怼上去吧?这个面子得给的。
“若是有人有资源,有天赋,够努力,武商顶尖,是不是就可以成为下一个陈长老了?”有人连忙问道。
“这啊,这只能是下一个风含笑罢了,仅此而已。”
“风含笑和陈长老之间差距很大吗?”有人开口疑惑道。
“正常切磋,胜负难分吧。”陈羽想了想道。
“若是生死搏杀呢?”
“一招内杀他,多出一招算我输。”
“陈长老,你这实在,咳咳咳,慎言!慎言!”执法堂堂主再次道。
这人家风含笑好歹是大河剑宗年轻一辈最天骄的弟子,你这完全是把人家放脚底板下使劲踩了啊,一招杀他,这像话吗?装逼须适可而止才是啊!不然人家哪天真打上门来了。
“知道,知道,还有其他问题吗?”陈羽点了点头算了回应了执法堂堂主,随后对众人道。
“那如何才能如您这般?”有弟子提问道。
“嗯....我也不知道,我曾在通天塔顶与天玄大陆古往今来每一境最强的十人交过手,除了汉武帝孔笑与剑仙独孤月前辈,其他人并没有给我太多的压力。
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成为下一个我。只能说当你同时拥有资源、天赋、努力和武商之后,再拥有一些气运后,或许有机会成为我吧。”陈羽耸了耸肩道,想成为我,首先你得拥有无尽的寿命,然后狂学禁术。
除了自己应该没人可以做到,哦,还有一个大橘,不过这货一头扎进了阵法与符道里面了,基本没几本禁术和武道神通。
不过这么一想,自己五境去通天塔开启解放态是不是就不需要剑仙前辈放水了,能跟剑仙前辈碰一碰了?这么一想,自己还有点小激动,不过也只能碰一碰剑仙了。
孔笑就算了,那家伙从第二境开始就不当人了,不放水根本打不过,解放态估计都没可能,除非自己的超然态完成,可能有一线机会,不过也就一线。
可以这么说,孔笑的正常状态比陈羽的解放态还要恐怖,那种不讲道理的速度,毁天灭地的力量,无懈可击的防御,浑然天成的招式,简直就不是同境之人可以去碰的。
别说同境了,哪怕高几个境界的遇到孔笑都得跪地上唱征服,毕竟史书记载孔笑真的有三境打七境还赢了的战绩。
“好了,时候不早了,陈长老讲道到现在想必也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如何?”执法堂堂主连忙出声道,赶紧结束这场讲道吧。
特么再说下去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呢,神特么其他天骄,神特么一招解决。
“确实不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今日讲道结束,我们下个月再见。”陈羽本来还准备继续装装逼的,不过人家执法堂堂主都开口了,自然得给这个面子,不过陈羽发现,这讲课也不难嘛,手拿把掐的事情!
每个月一节课,完全无压力!自己花点时间,做上三五份备案,然后轮流讲就行了。
随着陈羽宣布结束,众人先是鞠躬,而后退了出去,不过也有人留了下来,比如大师姐。
“可以啊,都会讲道了,不过你小心点,今天这么多人,你说的这些话肯定会传出去的,到时候怕是会有不少天骄不忿,过来找你麻烦。”大师姐先是夸了陈羽一句,随后提醒道。
“五境之中,风含笑这个级别的顶级天骄有几人?”陈羽问道。
“不算多。佛门的智空,智明,道门的姚武,前学宫现圣心学院的诸葛远,大雪山的巴赞,万灵殿的古倾仙。应该就这几个了。哦,还有一个叶龙,应该也五境了,不过这家伙有些古怪在身上,以后遇到小心点,”
“古倾仙?和古倾梦啥关系?”陈羽好奇道。至于小心叶龙?开什么玩笑,叶龙可是自己的好兄弟,挚爱亲朋的那种!
“两姐妹,不过关系不对付就是了,互相看不顺眼对方,听说古倾仙跟小艺当年在深渊之时还有点过节,曾经狠狠的坑了小艺一把。
这事把小艺气的咬牙切齿,废了一番周折找到人后去找场子还没打过。小艺那段时间差点都抑郁了。”张雅想了想道。
“这事我略有耳闻,好像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也不对啊,既然古倾仙是五境,为什么在大秦的排名之战我没遇到。”陈羽疑惑道。
“可能入了六境吧,你不如去问问沈珠,他们六境战场有没有遇到,不过如果初入六境的话,不一定会参与到那场排名之中。怎么?你想找人家麻烦啊?”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要去找麻烦把你小艺师姐带一起,她这口气可是几百年没捋顺呢。”张雅提醒道。
“有机会一定!师姐怎么在宗门啊,没去矿区镇守嘛?”
“回来办一些事情,正好听说你讲道,过来给你捧捧场,两千多人听课,还有各大堂主,长老,供奉,你小子面子挺大的啊。”
“我人都麻了,我以为就一两百人的,突然黑压压一片,吓死我了,师尊也不靠谱,一听两千人立马玩消失,联系都联系不上的那种。”陈羽默默吐槽道,哪有这么坑徒弟的。
“师尊虽然某些时候,确实有点小坑,不过师尊是关心我们所有人的,我赤霄峰的所有弟子,师尊都尽心尽力为其谋一个好前程。”张雅认真开口道。
“我就随口吐槽,没有埋怨师尊的意思。”陈羽尴尬道,这位置还是师尊给自己运作出来的,现在飞云宗少了两处地盘,无数人待业中呢,没师尊帮忙,这授课长老的位置哪里轮到自己啊。
“好了,好了,我走了,这堂课除了狂了些,都挺好,下次收敛点就行,以后有空再聊!”张雅拍了拍陈羽肩膀,挥了挥手跟陈羽告别,大家早已不是当年那般在赤霄峰上做一位无忧无虑的弟子,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有些时候陈羽挺怀念当年在赤霄峰的日子的,偶尔惹师尊生气,被吊起来打。
然后大师姐和三师姐手中抓着瓜子,找个角落开始边吃边看戏。顺便评头论足一番,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那么怀念了。
若是大师姐或者三师姐被吊起来打,自己磕着瓜子在一旁看戏这种事情绝对值得狠狠怀念一下,可惜几百年也没等到这个机会。否则陈羽一定拿出一堆留影石录下来留作纪念。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平淡,每日修炼,备课,讲课,如此循环,又或者偶尔给自己放个假,带着大橘出去钓个鱼,可惜再也没有遇到过剑阁那一条那么大的鱼,那么让人心动的鱼。
“天骄只有两个?一个陈羽,一个其他?哈哈哈,狂,这是真的狂,天下豪杰如过江之鲫,你陈羽独一档是吧?”那天讲道之事终究是传出去了,毕竟两千多人呢,这悠悠之口根本堵不住。
无数其他宗门的天骄也对陈羽这狂妄的言语有所耳闻,不过大部分都是二线天骄,虽也是天骄,但有自知之明。
直接上门讨教也是自取其辱,人家虽然狂,但是有狂的资本,虽然独一档可能有些夸张,但是顶级天骄绝对是实至名归的。
大部分的目光都看向大河剑宗,毕竟陈羽还说了,生死搏杀,杀风含笑只需一招,多出一招都算输这种更狂的话语。
风含笑是谁?通天塔登顶百层之人,人送外号小剑仙,在洛轻颜未能出现前,被誉为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剑道魁首之日。
大河剑宗五千年内最瞩目耀眼的弟子,宗主真传弟子,铁板钉钉的下一任大河剑宗宗主。
这么一位顶级天骄,被陈羽说成一招秒杀的货色,这口气没人认为风含笑能咽下去,搁谁遇到这种事也得杀上飞云宗去讨教讨教啊。
所以众天骄都在等着,等着风含笑出手,不蒸馒头争口气,被人踩头上,这不打回去不就成了笑话了,哪怕真打不过,难道两招还顶不住?
陈羽放话可是说一招秒呢,无数一线天骄都觉得自己扛住两招没有任何问题,风含笑身为顶尖天骄,没道理扛不住一招。
若是这都不发生点什么,风含笑真被人踩头上还不出手,到时候还说什么道心?说什么无敌?说什么天骄?
“啧啧啧,这中原的天骄,本事不大,口气不小,打俺都受伤,还一招拿下风含笑,脑子逗锈了?”巴赞听到这消息后嗤笑道。
自从尝过这中原之地的美食后,巴赞天天就在中原转悠,到处品尝美食,属实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好大的口气,天下天骄分两类,一类是他,一类是其他,区区五境初期修为,谁给他的勇气?”万灵殿之中,一绝美女子慵懒的靠在床榻上看着传来的消息自言自语道。
“独一档吗?那种恐怖的姿态,确实有这个资格。”慕寒山同样得了消息,瞳孔深处不由自主的浮现一丝丝微不可察的恐惧,那种无可匹敌的怪物姿态,如同一座大山压在慕寒山的心头,让其喘不过气来。
此刻的风含笑在干嘛呢?
自从从排名之争回来后,风含笑便闭门不出,每日喝酒,喝的烂醉,喝的眼睛都睁不开,喝的身形都站立不稳。
对天骄来说,失败不可怕,谁都败过,哪怕是陈羽,曾经也被钟秀提着刀追着砍。
可怕的是败了,就再也赢不了了,当看清彼此实力后,那宛如天堑的差距,可以直接磨平一个人的心性。
当体验过陈羽解放态的战力后,风含笑就明白,同境之中,无人有资格可以与陈羽交手,所谓的天骄,所谓的顶尖天骄在陈羽眼中都是所谓的笑话,随手捏死的蝼蚁而已。
只要陈羽活着,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所谓的天骄,因为天骄也好,普通修士也好,都是一巴掌一个,有何区别?没有任何区别。
明白这点风含笑就开始质疑起了自己,自己这些年到底修炼了些什么?
控剑之术?花里胡哨罢了。
剑阵之道?好看罢了。
双剑之势?哗众取宠罢了。
这一质疑,可就出了大事了,风含笑直接剑心崩碎,当一个剑客都开始质疑手中之剑的时候,何谈剑心,剑意?
虽然表面看起来风含笑还是五境巅峰,不过剑心已然破碎,失去了往日的峥嵘。
不过风含笑已经不在乎了,碎了就碎了吧,剑心又有何用?在那等巨物面前给人家修指甲吗?
“风师兄?你在吗?”屋外传来一阵阵敲门声,还有一道有些稚嫩的声音。
风含笑睡眼惺忪,浑身酒气,虽然听到了,不过只当没听见,默默的饮酒,醉生梦死。
“风师兄,我知道你在,其实输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没必要自暴自弃。
这几年你自暴自弃,已经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希望剔除你真传弟子的身份了。师尊顶了很大的压力才将其压了下去。
这些年也没来打扰你,也是希望你可以自己走出来,但是这次借着那飞云宗陈羽放出狂言,长老们再次将整个话题给重新提了出来。
师尊只是一个人,没办法对抗整个大河剑宗,所以师兄,你该走出来了,哪怕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师尊想想啊,师尊他老人家老了,他撑不住了。”
外面的声音继续道,让风含笑的眼睛多了一丝清明,不过很快,这一丝清明便被醉意掩盖,真传弟子?自己这种废物有什么资格带领大河剑宗走向辉煌呢?剔除了便剔除了吧。
“师兄,你是不知道那陈羽有多可恶,他到处说天下天骄就两个,一个是他,一个是其他,还说什么你在他手中也就一招的事情。
你听听,这人多猖狂,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非得去飞云宗找他讨个公道不可。”外面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