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赫的脸色阴沉。
他对这个孩子期待最高。
现在孩子没了,他的心是前所未有的难受。
比云氏破产都还要难受。
这也就是期待值越大,后面的失落值也是越大。
纪菲菲点到为止就行,其他的也不再多说。
这几个月,她早就明白──她的这个云叔叔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云叔叔了。
所以,有些东西就得靠自己。
秦茵醒过来下意识的就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一摸扁平,她的脸色倏地大变。
“我的孩子──”
而此时云赫早就不在,他回公司去了。
至于刘嫂也被纪菲菲给打发回家,现在就只有纪菲菲在。
她看到秦茵痛苦的样子,心里就痛快的不得了。
“秦姨,你也别伤心,肚子里的弟弟没有了。对了,医生取出孩子的时候,她们说是一个男孩,可惜胎心昨天就没有了。”
“秦姨,你怎么这么的不小心,弟弟怎么就胎心停了?本来好好的话,我就有弟弟了。”
随即纪菲菲又叹了一口气,“哎,秦姨,医生还说你不能再生育了。”
呵呵,都多大年纪了,还想再生?脑子有什么病?
他们就这么的想要再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这说明压根就没有把她当家里人。
还说什么会把她当亲生的一样,啊呸!
秦茵听到纪菲菲这话,她再度吐血晕了过去。
纪菲菲淡淡的看着她昏迷的惨样,心里面很是高兴。
不过,这次并没有像对待她亲妈那次一样晚了一些时候叫医生。
她此时叫的倒是挺快的,迅速的按了床头铃。
护士很快过来,当看到病人嘴边的血,她连忙问是怎么一回事。
纪菲菲哭着说道:“秦姨她醒来知道自己孩子没有了就吐血了──”
护士迅速的叫来了医生。
在经过一番急救之后,秦茵再次醒了过来。
这次,她哭的很厉害──她的孩子啊!
她日夜期盼的孩子。
怎么会这么的没了?
当她眼泪哭干之后,心里的恨意也在瞬间增长,她的痛苦仿佛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
“是云月,是她害的我没有了孩子──纪菲菲,你帮我去把那个白眼狼给找来──”
纪菲菲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自己先前可是说过胎心在昨天就停了的。
怎么就怪到云月身上去了呢?
当然,对于这个结果她内心还是很高兴的。
她最喜欢看这对母女狗咬狗了。
露出一脸为难:“秦姨,这个恐怕不行,云月现在读的那个学校,我没法找她。而且,我让人带话进去,她也不愿意见我。你知道她一向讨厌我的。”
“那给她打电话──”秦茵把失去儿子的这股怨恨全都转移到了云月身上。
如果不是云月先前拒绝肾移植,那么她就不会去做这个手术。
而自己要是身体完整的话,这身体就会很健康,也就不会连孩子都保不住。
这几个月她是如何辛苦难受,也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现在,她的孩子还是没有保住,这不是云月的错又是谁的错?
有些人,她永远是认识不到自己的过错,她只会把过错怪罪到别人的身上。
所以,她既是受害方,也是加害方。
“秦姨,你知道的,云月早就把我们的电话给拉黑了,她不可能接我们的电话,更何况,她现在用的是新号码,我也不知道,秦姨,你知道吗?”
纪菲菲最会戳人痛处了。
秦茵当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她再次气得脸色铁青,好在这次她顾忌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再吐血。
她要好好养着身体,要不然,她要怎么给自己那未出生的儿子报仇?
云月自然是不知道这个事。
她也不关注。
不过,因为夫妻俩人期待的孩子没了,原本缓和的夫妻关系再次陷入到了冰点中。
云赫每天忙着公司的事,他自己都焦头烂额中,哪里还能管秦茵怎么样。
秦茵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出的院,她本来就对失去孩子的事十分痛苦,这病怏怏的身体也在每天折磨着她。
再加上云赫也没有了之前对她的关心,这让她失落难受和痛苦。
这就让她更加的偏执起来。
纪菲菲如今在家里看到她,都不敢再上前去刺激她了。
先前她断腿没有参加高考,后面复读了一年,走的是艺考的路。
读了本地的一所艺校,现在是大一。
因为离学校并不远,她也讨厌跟那些穷酸的室友挤在一块,所以就申请了校外住家。
不过,现在看到秦茵这个阴恻恻的样子,她感觉这个家不能再住了。
谁知道这个秦茵什么时候发疯呢!
她那小白花的长相,在学校也成了校花。
事过一年半了,她那些不好的名声好多人的记忆早就开始忘却。
除了一些人记得她,大多数人还是很健忘的,毕竟互联网的记忆是短暂的。
纪菲菲凭着这小白花的长相,在学校还是有些吃得开,很得那些男孩子的喜欢。
但纪菲菲没一个看得上。
毕竟,她的目标不是这些人,她看中的则是那个靳氏太子爷靳臻。
这人去年从国外回来,他并没有进家族集团,而是自创公司。
现在,这公司开的相当成功,短短不到一年就已经上市。
靳臻的商业天才跟那个什么向阳集团的那个齐名。
纪菲菲很早之前就见过靳臻一次,所以,她此生的愿望就是嫁给靳臻。
做靳家的少夫人。
只是可惜云家现在破产了,不再是京市豪门。
她连靳臻的边都摸不到。
好在,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她在恶心讨好一个富二代之后,也终于拿到了靳家为靳臻准备的生日宴。
这是靳家为靳臻特意准备的,也是有相亲的意味。
所以,这次的宴会非常的隆重,来参加的名媛可是相当多的。
不过,纪菲菲要去参加这个宴会,但她却没有礼服。
以前的那些礼服则是旧款,这要是穿去,那铁定是要被笑话的。
越临近宴会的日子,她的内心也就越焦灼。
于是她想了想,还是找到了云赫。
“爸,我拿到了靳家的请帖!”
她这话一出,云赫猛的抬头,“你是要去参加靳家给靳臻举办的相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