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丰集团
“董事长,有一位姓沈的先生,在公司楼下说要见您!”林业华的秘书在门口礼貌性的敲门走进办公室,在林业华面前站着说道。
“不见!”林业华不悦的皱着眉,略显着不耐烦的语气低沉道。
沈博仁带着阮修来远丰亲自找林业华,前台的电话刚打上楼汇报,沈博仁不等前台的回复径直朝着里走了,对于这个出名的珠宝大亨,沈博仁即使是在安城走到哪商业圈都有认识他的人,林业华与沈博仁关系非同一般,前台也不好冒昧让安保拦着,只好立马打电话再次汇报沈博仁已经上楼的消息。
林业华这边紧闭着办公室大门。
即使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沈博仁现在依然意气风发,走路的姿势依然步伐稳健。
“沈先生,董事长他不在公司。”林业华的秘书出来解释着说。
林业华的电话无法联系,去了林家一趟得知林业华在公司的消息,沈博仁这才来的公司找人。
“他在不在公司我很清楚,我只问一句林业华的办公室在哪!”
“沈先生,董事长他真的不在公司!”
即使是沈博仁态度决绝,秘书依然不惧,说话的语气很肯定,似乎林业华真的不在公司,然而沈博仁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今天他除非在这任何角落真的没有看见林业华,否则他不会就这样简单的离开。
走到大型办公区,面对办公区的数十名员工,沈博仁顿步不前,眼神示意了一眼阮修,阮修读懂眼神心神领会。
阮修顺着办公区往右转,没走多远看见门牌标写着董事长办公室,找到林业华的办公室,然后阮修回到沈博仁这边。
阮修向沈博仁汇报找到办公室,秘书见状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默默地跟着沈博仁走。
“我要和你们林董单独谈话,我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的谈话,阮修你在这负责看好门!”颚角微侧,先是和林业华的秘书说,沈博仁又侧头对着阮修吩咐了一句。
林业华不想见沈博仁的理由没有别的,只是单纯的不想见,要说他们俩之间虽然亲戚联系,但是这些年对于沈博仁,林业华是一直不高兴,都是闭口不提,不说因为林嘉苒从小在沈家遭受的委屈折磨,自己的妹妹嫁进沈家没几年就去世,这也是林业华心中无法抹去的心痛。
沈博仁推门而入,林业华笔直的身躯挺立在窗前,背对着办公室的门,淡然的目光在眺望着窗外。
“你来做什么?”林业华微转身过来,淡然的目光一扫往办公桌的方向走去,没有多看一眼进来的沈博仁。
“林业华你如意算盘打得好啊,你明知道陆家水深,不让你女儿嫁进陆家,非让我女儿嫁!”
林业华缓缓地回过身冷冷的看着沈博仁:“你还知道你有女儿!”
“我固然有错,这但不是你让我女儿嫁进陆家的理由!”
“沈博仁你是最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谈起她的任何一件事的人!”
“我没资格?你能好到哪里去!林业华你不是很有骨气吗?当初你是怎么阻拦我们夫妻关系的,怎么现在就变样了?我还真以为你能骨气一辈子,没想到才过多少年,你居然恬不知耻的为了一己私利把我女儿嫁进陆家,现在倒好,让我女儿在陆家当个受气包,林业华你不是人!”
沈博仁气急败坏的指着林业华疾言厉色的怒吼,自己的女儿在别人家给别人带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孩子,即使拥有陆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在沈博仁看来,就是陆家不会接受她女儿生的孩子,才别的女人代替,陆家这是在摆明欺负人!
林业华温文尔雅惯了的脸瞬间转变,此刻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
“我不是人?沈博仁,如果我林业华不是人,你更是畜生不如,早的时候你死哪去了,现在才想起展现你的父爱!”
“展现父爱?我有机会吗?这些年我连自己女儿一面都不能光明正大,一边拦着我不让我见人,现在又说我死哪去了,林业华你到底是脸皮厚,不要脸!”
“沈博仁别忘了,她姓林,你姓什么不需要我提醒吧?”
“哼,不过是一个姓氏而已,无论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她是我女儿的事实!”
“她姓林,不姓沈!”
“我女儿是随我的妻子姓,我根本不在意,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
“我不是得意,我是在提醒你,当初是你自己放弃抚养权,自愿把她交给我的!”
“我什么时候放弃抚养权了?我是同意让她在安城生活,我这些年是对她缺乏父爱,但是从来没有放弃过我女儿,明明是你林业华这些年剥夺了我的权利,你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说我放弃抚养权,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你没有?沈博仁,我这儿还有白字黑字的证据,你要不要看?不过你要看的话现在看不了,字条不在我这儿!”
阮修在门口守着,等了好一会儿,门打开了,沈博仁泰然自若的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阮修看了看沈博仁的脸色没有说话默默地跟在身后走着。
林业华开始在办公室里背着走踱步的走来走去,脸上看起来很是惆怅。
沈博仁一路走下来,坐在车上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任何提示接下来他们要去哪的吩咐。
“沈先生?”阮修坐在驾驶室侧头往后看着沈博仁提醒的喊了一声。
“阮修我以前喝醉酒后是不是做过什么糊涂事?”沈博仁好一会儿了才开口说话,眼神迷离。
“沈先生这些年经常喝得烂醉如泥,但是过得清心寡欲,没有什么糊涂事。”
“我说的不是那些,嘉嘉离开晋城的那年,我是不是在喝多的时候签了什么放弃抚养权的保证字条?”
“沈先生从来喝酒后我都跟着,不曾记得先生签过什么放弃抚养权的协议,这点我可以保证!”阮修先是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才回答。
“我再糊涂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拱手让人,看来这是林业华使的挑拨离间计!”
陆景深刚从办公室走出来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他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看屏幕上的一串电话,他立马接通了电话。
“先生,老爷子他出门了!”电话那边传来男性的声音给陆景深汇报着。
“先暗中跟着!”吩咐了一句后,陆景深挂断了电话。
陆震烨坐在车内先是看了看周围有没有可疑人物车辆,然后才命令司机开车。
陆景深严防着他,禁止他与林嘉苒通过电子产品联系上,老爷子无奈只好让司机开车载着他来到学校亲自找林嘉苒,此刻是课间休息的时间,老爷子让人悄悄把林嘉苒叫到学校的接待室。
老爷子的吩咐,有家事要谈,接待室里没有其他人,就只有老爷子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
走进接待室。
“爷爷您怎么来了?”
慈祥的老人一如既往地看着他眼前的这个女孩如往常一样表现得和蔼慈祥,他也是打心眼里的对林嘉苒疼爱。
“丫头,坐吧!”老爷子手摆示意的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轻声说道。
“爷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陆景深是怎么知道孩子的……”林嘉苒没有坐下,歉意的眼神看着老人。
“苒丫头坐吧,这事怪不着你,景深是我从小带大的,他什么性格我清楚,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任何观点,他现在不接受,生出来更不可能会接受,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也是我低估了他,我来是有话和你单独说。”老爷子依然慈祥的面孔,看见林嘉苒愧疚的说话,没有责怪反而安慰着。
林嘉苒这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