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酒店,林嘉苒进了房间,就坐在沙发上,半边身子倒在沙发,脑袋枕着沙发枕头,她面色发红,无精打采的。
陆景深随后走进房间,进了房间就寻人,站在沙发边,用他手摸了摸林嘉苒额头,然后他皱着眉迅速走到外间,过了几分钟后,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拿着体温计。
昨天晚上持续发烧,早上吃了退烧药,管了几个小时,现在体温重新开始上升。
量了体温,吃了退烧药,陆景深把她抱躺在床上,他轻轻地坐在床边,用他的手背一下一下碰着发红的脸颊,“想吃点什么?”
“不想吃。”她微微声音有气无力的。
他摸了摸柔软的发丝,“还有没有哪不舒服?”声音柔和温暖,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无比的心疼。
“我想睡觉……”
林嘉苒精神欠缺,陆景深也没再出声打扰她,手轻拍哄睡着,林嘉苒也很快睡着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此次来京城有重要的合作亲谈,谈话内容属于机密谈话,禁止携带任何电子产品,防备着林嘉苒醒来找不到他,陆景深留了一张纸条,把他的手机调成静音,纸条和手机一并放在枕头旁,好让林嘉苒醒来就能看见,左心跟左云在房间外守候着。
大概傍晚时分,陆景深回到了酒店,房间里的情形和他走时一样,纸条和手机还在原处,床上的林嘉苒仍呼吸平稳的在熟睡,她发红的脸色已退。
整个下午他在忙着谈事情,也在担忧陆太太的情况变得糟糕,这会儿看见她安然的睡着,身上也没有很烫,他拧着的眉头舒展了一些。
林嘉苒悠悠转醒,醒来发现陆景深在她旁边躺着,正用柔光看着她。
微微睁开眼,很快闭上了眼睛,脑袋缩着,小身子往温暖的怀抱里窝去。
他的俊脸低下,凑近,浅浅一吻落在小额间,“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嗯?”
桌上一桌好菜,林嘉苒兴致缺缺的没吃多少,陆景深没有强求,从昨晚就持续不断的发烧,现在多少能吃点东西也算是不错的表现。
吃了晚餐,林嘉苒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等陆景深洗澡出来,林嘉苒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看着睡着的人,陆景深站在沙发边皱着眉,陷入了半分钟的沉思,他开始怀疑这样持续不断的睡眠状态没问题吗?
果然到半夜,林嘉苒又持续发高烧,浑身烫得像个火炉,安安静静的睡着,趁着林嘉苒睡熟的时候,陆景深带她去了医院。
在医院各项检查都没有问题,但就是找不到发烧的原因。
检查过后,结果是好的,鉴于反复发烧,医生还是建议先办理入院观察,陆景深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让医生办理了住院。
医生把陆景深叫到病房门口谈话,林嘉苒躺在床上闭着眼在睡。
额头贴着退烧贴,没躺一会儿,林嘉苒醒了过来,她的眼角,簌簌滚出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她不出声,就沉默的哭着,一会儿工夫,枕头上就湿了一大片。
陆景深回到病房,就看到林嘉苒已经醒了,他又看到她眼角的泪珠,心顿时犹如刀割。
大手揩掉眼角还在涌出的泪珠,他薄唇吻了吻白希的脸颊,温声道:“我刚才在门口跟医生说话,哭得这么伤心,是哪不舒服吗?嗯?”
林嘉苒眨巴着眼睛,眼睫上还沾着泪珠,“我不想在医院。”
他当然清楚陆太太不喜欢待在医院,可陆太太现在的情况,离开了医院他一点不放心,即使可乘专机回安城,可他也不放心。
陆景深往床边坐下,环着林嘉苒的腰肢,把她半抱起来,林嘉苒的小脸就埋在他的肩窝。
他的大手摸了摸柔软的发丝,“我们先在医院观察一晚上,明天早上不发烧我们就离开医院,今晚也不打针,不吃药,好不好?”
“只要明天好了,我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明天是我生日。”她低哑的声音轻轻呢喃。
陆景深嘴角上扬,浅浅的吻了吻小唇后才说道:“现在是三十的凌晨一点,明天生日可过了。”
于是,林嘉苒唰唰的眼泪再次流了起来,她坐直了身板,直面陆景深,“我不要在医院,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
这会儿林嘉苒哭得比刚才起劲,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撒泼耍赖,她的眼眶里瞬起红血丝,眼睑也微微红肿起来。
林嘉苒这么一哭,陆景深显得手足无措,把人拉在他情怀里又是摸眼泪又亲脸的,温柔的声音哄着,“可以先离开医院,但是我在京城还有事没处理完,暂时回不了家,等我处理完我们再回家好不好?”
“马上走,我不要在医院。”林嘉苒又仰起她泪流满面的小脸看着,低低的抽噎道。
“好,马上走,但是不能哭了。”
林嘉苒立马听话的收了她哭的声音,由于刚才过于伤心还时不时的有控制不住的抽噎声。
离开医院,他们在距离医院很近的一家酒店先暂时入住。
现在的情况,陆景深实在有些没辙,连夜打了个电话给林业华仔细询问。
听了陆景深所说的症状,林业华沉稳的声音说道,“只是发烧没有其他症状不用管,吃药没用的,吃不吃药都会反复发烧好几天。”
“好几天?”陆景深皱着眉的说。
“是要好几天,我们带她看过,医生说她这是心病,哪天要是胃口好起来,证明就好了。”
随后林业华及时叮嘱了一句,“这几天你注意点,不要让沈博仁跟她联系上。”
“好,我知道了。”
林业华的话,陆景深挂了电话,仔细思量,为什么让他注意不让沈博仁跟他的小媳妇有什么联系,是不是她的病因就是沈博仁,沈博仁到底做了什么,竟让她患上心病。
天快亮了,林嘉苒体温正常,正在熟睡中,陆景深这才放心的躺回床上,他刚躺下,闭着眼的人就往他身旁默默地寻了过来,他嘴角抿成一条线,大手轻轻扶着小脑袋枕着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