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临走时,文香姑娘将文宇从李启柱他们那里得来的试题交给了我,不过几日,我就让金鹏复制了成千上万份散播在了莫城,一时之间,李家花重金得来的试题一时之间如同草纸一般不值钱。
魏莫笙借试题泄露一事大发雷霆,换了主考官,并且要求重新出题。就这样,李氏的主考官就被换成了我们自己的人。接下来,就是利用李启柱扳倒他的父亲了。李启柱是个出名的浪子,挺好对付的,稍稍下套,就能让他乖乖入局。
李启柱因为考题泄露一事怒不可遏,很快就来找文香报仇了。当初已经和文香商量好,这件事需要她吃一点苦头。我和菜头躲在暗处,等到李启柱将文香拖下楼,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文香打得头破血流,还想再下杀手时,我和魏莫笙从暗处出来,拦下了李启柱。
“你们是谁,胆敢管你爷爷的事?” 李启柱嚣张跋扈,但他的手已经被李博按住了,动弹不得。
“小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将人打成重伤,这件事在座的各位都有目共睹,我记得魏国的律法有一条是 杀人者需要偿命啊。”我笑吟吟地说着。
因为我带着斗笠面纱,李启柱看不见我的样貌,听声音只知道是个小女子,他不屑道:“你敢管我?你知不知道我老子是谁?你若再不叫你的狗放开我,本公子就要你死无全尸。”
魏莫笙拉住我的手,将我护在身后,义正言辞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公子莫不是还不认这个道理?”
“你敢抓我?”
“我自然是不敢抓你,杀人偿命,这些事自然是由刑院来定夺。我已经联系了刑院的角大人,小公子莫要心急,应该快到了。”魏莫笙道。
“刑院的人,也敢抓我?”李启柱坐在凳子上,道:“来啊。”
不一会儿,刑院的人就带着官兵来了。那李启柱本来还趾高气昂,但那带头的角大人,一眼就认出了魏莫笙的。魏莫笙喊他来抓的人,他可不敢不抓,更何况有这么多目击证人。李启柱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被抓走,满脸震惊:“角琴,你看好了,我是李启柱,你敢抓我?”
那角大人哪敢还说什么,只怕这小公子再“胡言乱语”把自己牵扯上,连忙叫人绑了带回刑院。
“这下,李家可就要着急喽。”
魏莫笙道:“可是如此,也只能说李启柱犯法,但是牵扯不到李氏啊。”
“你觉得,李启柱入狱,那李家能不着急吗?”我道:“你可要知道,那李启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这答案又是李家行贿得来的,万一李启柱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
“所以就让他说啊,真说假说,都是说。”
和李启柱一起闹事的几个人也一同被带回了刑院。我倒是不急,先晾了李启柱两日,再去刑院见他。
李启柱在牢房里没受什么苦,看来是李家的人把刑院打点了。知道的知道大少爷是坐在牢房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度假的呢。我走进牢房,看着这啃鸡腿的大少爷,笑眯眯地问道:“少爷,您可还记得我?”
“你——你是那天的那个女人!”李启柱手中的鸡腿瞬时间不香了,他一把将鸡腿扔到地上,抬头看我:“你——你......”
话音未落,眼神就在我的脸上移不开了。
“小爷那天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个美人。”李启柱贼贼地凑过来,“只要你愿意答应服侍我,做我的一房小妾,本少爷倒是可以既往不咎。”
他伸出手来想拉我,手却被身后来人一巴掌打开:“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魏莫笙从我的身后走出,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道:“你觉得他打得过我啊?”
“你——怎么是你——”
“李启柱,你知道文香,死了吧。”我笑着问:“当日那么多人看见你殴打文香,文香被你活生生打死了,杀人偿命,你可知道的吧?”
李启柱双目瞪大,不可思议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叫手下的人注意了分寸,那个臭女人怎么可能会死!”
“哎呀呀,若是寻常,被人看见就罢了。但是你说巧不巧,那日陛下正想去逢春楼游玩,你这一幕刚好被咱们陛下发现,这可如何是好啊。”
“什么,陛下?”李启柱这才惶恐地看向魏莫笙。
“还有更倒霉的。”我无奈道:“随公子一起被抓来的那几个人为了戴罪立功,把泄露答案一事供了出来,说是少爷泄露的考题,这可是死罪啊。”我笑吟吟地说道:“哎,李少爷这可如何是好。”
“他放屁!”李启柱连忙道:“陛下,陛下你一定要查明真相,我不可能杀死文香。答案更不可能是我泄露的,看在家父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份上......”
“你放心,李尚书对朕忠心耿耿,这次朕也知道他们污蔑你,只要你好好配合,朕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谢陛下!谢陛下!”
我和魏莫笙 走出大牢时,天色已经暗了。本来这个时间点应该回宫,但魏莫笙还想在外走走。这一走,没想到又碰到了林忆疏和他随身带着的那个小姑娘。
“你说,这什么运气。”魏莫笙无奈道:“你家小孩怎么次次幽会都被我们碰到。”
“他们这是要去哪?”
“看这个方向,似乎是寺庙?”
“......”我扶额叹息:“走吧,跟着他们走一段,天色也不早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宫。”
“我猜你就是想偷看。”
一击爆头。
魏莫笙摸着头嗷嗷叫,一句话也不敢说了。我们跟着林忆疏和小姑娘一路来到了寺庙,两人坐在正殿中,跪在佛前许愿。我叉着腰,叹息道:“这小姑娘是哪家的孩子。”
“我帮你查一查?”
“算了算了,小孩子之间的友情,若是被我们搞得那么复杂,还有什么必要呢?”
“也是,那——”
“什么人?!”我袖中的银针在说话间已经飞了出去,那在房檐上的黑衣人中了银针直直地从屋檐上掉了下来。林忆疏一惊,迅速将小姑娘护在身后,“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