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与不成的,总归没有遗憾。
如果成了,那将会带来一笔不小的利润。
如果不成,只能说明时机未到,能力不足,日后踏实上进,一定可以再遇时机。
毕竟这一块开发区虽然肉大,但对于那种实力并不能算得上是非常雄厚的公司来说,消化起来总归有些许的困难。
所以他们只能拿出自己所认为它值得的最大的价值,以此来作为投标的价格。
最终花落谁家,都会挺高兴的。
如果落到自己手里,那就是一笔利润。
如果落到其他公司手里,那就省去了前期投资的资金,可以转为投资更加稳健的产品,获得长期稳定的正收益。
而这次的宴会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花样而已。
至于这块地的买家,在今天是无法得知的。
宴会厅东,有一个直通楼上的大堂式楼梯。
楼梯采用大理石材质,黑色的镂空铁艺扶手盘踞在楼梯边缘,向上延伸至小楼台。
金色的灯光如华烁流金般洒满整个厅堂。
小楼台居于宴会厅正前上方,其上可做观光景台,收揽整个大堂。
悠扬婉转的曲调在喇叭状黑胶唱片留声机的转播下,缓缓散布到整个场合之中。
人们充满盈盈笑语,互相客套着举杯敬意,期待获得其他的合作机会。
而穆雅琪的身边空无一人。
她自己占据了整张桌子,没有任何人上前与她套近乎。
大抵是她近年雷厉风行的手段令整个商业界皆闻风丧胆,再加上她今天显得尤为嚣张的气焰,让人不自觉产生了一种距离感。
只怕届时套近乎不成,砸了自己的品牌可就不划算了。
穆雅琪今日穿了一条黑色的鱼尾高定礼服裙,轻盈细腻的羽毛点缀在领口前沿边,一字肩的设计恰到好处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显得她更加绰约多姿。
黑色的真丝鱼尾裙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配以领口的羽毛,显露出一丝神秘,像是人间的精灵。
谓之只可远观也。
路成枫自西边小门进来,刚刚走出门,迎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穆雅琪。
路成枫一身黑色西装缓缓踏步而来,上衣镶满钻的设计令人看上去更加的光彩夺目,也很好的衬托出了他气宇不凡的气质。
路成枫看见穆雅琪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无意识地摇晃着,出神地看着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成枫挑了挑眉,然后重新看了一眼自己的仪容仪表,非常完美。
路成枫满意地大步向前走去,直至停在了穆雅琪的面前。
路成枫坐到了只有穆雅琪一个人的桌子上,并且还是和穆雅琪并排挨着坐的。
穆雅琪摇酒杯的动作停下 ,转过眼神看向路成枫。
路成枫自如的笑着道:“不知穆总欢不欢迎我坐在这?”
穆雅琪上下扫了他两眼,没有说话,要扭过头去继续摇晃着红酒杯。
路成枫也不灰心,道:“穆总果然是人美心善。”
穆雅琪眼神移向他,心底逗趣之意油然而生,调笑着问道:“我一直坐在这未动,怎么看出来的?”
路成枫自信地一笑,道:“你周围空无一人,但能容得下我,这不是人美心善是什么?”
穆雅琪思考了一下,反问道:“我周围空无一人,说不准是被我赶走的呢,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坐在这儿了,不怕也坐不住这个位置?”
路成枫淡笑道:“你都和我聊了这么久了,并没有赶我走,那说明其他人并不是你赶走的,而且他们自己不来而已。”
穆雅琪盯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路成枫见状回过头去,莫名地笑了笑。
路成枫道:“今天心情不好?”
穆雅琪眯起眼睛想了想,自己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心情,于是淡淡地道:“还行吧。”
路成枫再次扭过头来看她,道:“那不就是心情不好?”
穆雅琪扫了他一眼,随意地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路成枫勾起唇角,稍稍凑近她,对她说:“一会儿带你出去玩。”
穆雅琪皱眉看了看他,道:“干什么?”
路成枫道:“带你出去散散心。”
穆雅琪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觉得有些莫名道:“我自己也可以出去,不用你。”
路成枫道:“那不一样,你自己出去的话,八成只能闷着,跟我出去的话,你会收到不一样的惊喜。”
穆雅琪挑了挑眉,道:“惊喜?”
路成枫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
穆雅琪笑了笑,立马变脸道:“没兴趣。”
路成枫继续撺掇她道:“你这么厉害的体格,去一次又不会损失什么,既能散心的同时,又能获得意外惊喜,为什么不去?”
穆雅琪没理他。
路成枫眯起眼睛,煞有介事地说:“还是说......你不敢?”
穆雅琪静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看向他,笑着道:“激将法对我没用,但我今天心情好,勉强接受你的邀请。”
路成枫自信地道:“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路成枫得意地道:“你刚才说,你今天心情好,看吧,和我在一起,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
穆雅琪评价道:“你好自恋。”
路成枫单挑了挑眉,道:“难得你不喜欢?”
穆雅琪没有说话,转过头去不看他。
路成枫勾了勾唇,心情好好。
她不说话的意思就当她是默认了。
其他的座席之上,各家公司的代表人都对这一场景看的新奇。
众人纷纷揣摩,业界最不好惹的两位大佬凑到了一起,到底会掀起什么浪花?
是会挑衅对方,还是要凑在一起搞什么大动作?
但众人都不敢直视他们,毕竟八卦这种事,总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众人不时朝那边瞥几眼,却始终未见到双方有什么较深的交集。
看起来只是随意的寒暄几句一般,多数时候为路成枫主动靠近,而穆雅琪则时不时回应几句。
不禁令人脑补出一场惊天大戏,究竟是欲擒故纵还是极限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