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中年人,他的面容显得狠戾而威严。
“金丹期?”方久铭低声自语,随后他抬头看向那红衣中年人,谨慎地问道:“不知前辈光临此地,有何指教?”
中年人声音冷漠地问道:“不知学祁小友和刘在小友是否在此啊?”
方久铭听闻中年人的询问,知道了自己几人的信息已经泄露,于是立刻提高了警惕,他回答道:“前辈,那两位道友并不在此地。”
“那他们现在何处?”中年修士追问道,其释放出强大的灵压施加在方久铭身上,方久铭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晚辈确实不知他们的确切位置,也许他们正在皇城的某个角落吧。”方久铭回答得有些含糊,试图掩饰自己的真实知情。
中年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斥道:“不知死活的小辈!”
中年人话音一落,便随手一挥,一道飞剑法宝脱手而出,直取方久铭的性命。
“不好!”方久铭见状大惊,急忙祭出自己的防御法器,想要抵挡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那防御法器在飞剑法宝面前却如同纸糊一般,毫无作用。
“噗”的一声轻响,防御法器瞬间破碎,方久铭的身体被飞剑法宝轻轻一搅,顿时被斩成了无数节。鲜血四溅,染红了整个石亭,场景惨不忍睹。
一旁的孟宪瑢和陈檄见状,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双眼瞪得溜圆,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震慑住了。
中年人轻轻一招,飞剑法宝便回到他的手中。
他目光如炬,盯着孟宪瑢和陈檄二人,冷声问道:“你们两个小家伙,是打算自愿献出精魂,还是想要步那人之后尘,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孟宪瑢和陈檄相视无言,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奈。
他们深知,一旦献出精魂,自己等人的生死便完全掌握在对方一念之间,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
然而,如果不献出精魂,恐怕他们立刻就会命丧当场。
他们开始后悔当初听从了方久铭的建议,参观游览什么郊外庄园,如今却陷入了这样的绝境。
“老夫没有耐心与你们纠缠,我再问一遍,你们是愿意交出精魂,还是选择死亡?”中年人的声音冷冽而无情,仿佛一道寒风吹过,让孟宪瑢和陈檄的心更加冰凉。
孟宪瑢心中一阵纠结,眼眶微微湿润,心中的恐惧与无奈如潮水般涌来。
然而,面对生死抉择,他最终狠下心来,做出了妥协。
他小心翼翼地分离出自己的一小半精魂,颤抖着将其交给了中年人。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失去了一部分自我。
陈檄目睹孟宪瑢交出精魂,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他抬头看向中年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冷声道:“贼子,我陈檄今日虽败,但我的宗门玄清宗绝不会放过你。你等着无尽的追杀吧。”
话语落下,陈檄猛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剧痛传遍全身,一股浓稠的鲜血随之涌出。
他迅速将这口鲜血喷在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符箓之上。
符箓在接触到鲜血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熊熊燃烧起来,化为无形。
“小子,你竟敢如此!”中年人怒喝一声,手中的飞剑法宝瞬间划过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斩向陈檄。
陈檄虽然反应迅速,但在这等修为差距下,他根本无法躲避。
只听得一声闷响,陈檄的头颅便被利剑斩落,鲜血四溅。
中年人看着地上无头的陈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他伸手一招,将陈檄的储物袋和飞剑收归己有,随后冷冷地说道:“没想到你个小辈竟然还备有血影符这等宝物,至于你所说的玄清宗,哼,不过是一个偏居一隅的宗门而已。不久的将来,它也会成为我们商盟的傀儡,任由我们摆布。”
中年人无情地将陈檄杀害,然而,陈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成功地将中年修士的影像通过血影符箓传送回了玄清宗。
孟宪瑢眼神一动,她知道了对面之人的身份,不过如今她已经身不由己。
“鹿君,你速去追击青阳宗的那个小辈。张盾、慈沾,你二人负责铲除三火会的余孽,务必仔细审问那个姓陆的凡人老者。”
三人领命后迅速离去。
红袍中年人目光转向孟宪瑢,不容分说地将她裹挟着向提偶门的方向急速飞去。
刘在此刻正催动脚下飞剑,向临山城方向飞行着。
一个月后的某天,刘在的神识探测到有人进入了他的笼罩范围。
经过仔细的观察,他惊讶地发现来人竟然是天通商盟的那名筑基中期的金袍老者。
刘在瞬间警觉,心中暗想:看来此人多半是追踪至此,意图杀人灭口。
经过半日的飞行,刘在确定天通商盟那名金丹期修士并未跟来,于是停下了身形。
不久之后,金袍老者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刘在打算与金袍老者较量一番,以测试自己的实力。
若感觉自己不敌,他便打算启动雨遁术逃离,自信老者难以奈何他。
金袍老者见刘在停下,似乎在等待自己,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不禁想,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怎敢如此大胆,难道附近有其他的青阳宗修士吗?
过了片刻,老者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修士,于是冷笑道:“道友,你不去调查贵门督查使的死因,也不报仇了吗?如此急着回去,难道不怕执法堂拿你问罪?”
“问罪?问什么罪?杀害我青阳门督查使的凶手不是已经被天通商盟的人除掉了吗?我还应该感谢你们呢,你们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刘在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你知道的还挺多。不过今天你就别想活着离开了。想想老夫在离开北荒域之前还能除掉你,也算是替本盟做了一件大事。”老者像是在和刘在说话,也仿佛是自言自语。
“道友,你离开北荒域,难道你不是北荒域之人?那你是何处之人?”刘在之所以停下来,也有彻底了解北荒域以外之事的想法。
“呵呵呵,就你一个将死之人,也配知道这些?”老者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