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几十条战船载着一千“勋贵甲兵”,浩浩荡荡地离开“水师广州营地”。
若是有人在旁,一定会发现,每艘船上的人都不多,如果按照满载的标准来看,至少有十余艘属于“空船”。
“冯兄,李统领他们此行是否过于冒险?”贺兰敏之摇着蒲扇走进大帐道。
“战事启,伤亡在所难免,况乘舟乎?‘勋贵甲兵’亦有操练多时,虽称不上熟识水性,却也远胜初始,此次出海远行,权当海上操练,纵有些许伤亡也好过他日于海上作战。”冯宝说完再问道:“王公公怎没一起前来?”
“王公公闲来无事,与令高足同赴城内采买去了。”贺兰敏之说着话,走到冯宝近前,见其执炭笔在案几上写画,不免好奇地多看两眼,而后又道:“冯兄所画何物?”
“煤油灯。”冯宝头也不抬地继续道:“先弄些出来试试,也不知成不成。”
贺兰敏之哪里知道,冯宝所说“煤油灯”其实是现有“油灯”的“改良版”,只不过是偶然想起乡里运来的物资里有“煤油”,想拿出来试用一下的结果,纯粹是在无聊情况下,给自己找点事干而已。
“少郎君怎不进城玩耍?大营我一人留守足矣。”冯宝随口一问道。
“城里夜夜笙歌,累啊。”
“呵,少郎君也有‘累’时?难得难得,不过依我之见,怕是送礼者众,不胜其烦矣。”冯宝放下笔,笑盈盈地说道。
“可不是嘛。”贺兰敏之说着话,同时席地坐于冯宝对面,又道:“曾家给了两座宅院,吾替冯兄收下一处,黄、张、许各家的礼物都在其中。”
“少郎君,无功不受禄啊。”冯宝貌似提醒地道。
“无妨。”贺兰敏之浑不在意地道:“皆是俗物,不值一提。”
冯宝无言地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