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后来者,“宝庄乡”自影后发”优势。
得益于“卫岗乡”诸多产出,以及冯宝从商贾手中提前收取的部分资金,加上以“卫岗乡商税”做担保,从“钱号”贷出的五十万贯,整个“宝庄乡”建设,高效而有序……尤其在新材料的使用上,更是远超过往。
“宝大戏院”,主体为砖混结构,且使用了“水泥预制板”这一来自后世的创意,唯一区别在于,规格一些,那主要是考虑到吊装难度,不得不降低标准,毕竟在缺乏动力的年代,人力终有穷尽时。
如果以后世眼光来看,“宝大戏院”更像是一座电影院,只是把电影屏幕那里,改造和扩大成一处戏台,其余座位以及包厢设置,和后世电影院几乎一模一样。
至于“商货交易所”,那更是一片建筑群,八幢三层楼后各对应一个巨大库房,足以震撼每一个路人。
住宅区全部都是统一样式的二层楼加院落结构,计划分为十个区域,只不过第一批只有两个片区建成,可安置千户百姓。
其余商业设施,也参照“卫岗乡”,一一建设汁…
而连接所有地方的道路,清一色全部采用沥青路面,看起来干净异常。
当然,再好的环境那也需要有人维护。
由于“宝庄乡”眼下人口不多,因此,冯宝没有采用“卫岗乡”那种分片包干的方式,而是直接设置了一个“清扫队”,雇请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专职清理。
转眼至正月十七日。
“洛阳”、“卫岗乡”两地通往“宝庄乡”的官道上,大大的马车连绵不绝……
“禀侯爷,‘夔国公府’刘将军相邀叙话。”护卫吴成在马车外大声道。
“停车!”谢岩吩咐了一句,跟着对身边夫人贺兰敏月道:“吾先下车。”
很快,车停下!
谢岩走下马车,一眼便看见前方不远处身着便装的刘定远。
“警官,许久不曾见矣,今日巧遇,实属难得。”
“定远兄忙于军务,相见难矣。”谢岩这句话,其实是敷衍。在“夔国公”刘仁实没有回来之前,他压根儿不想参与刘家家事,所以一直有意回避,即使逢年过节,也只差人送礼,唯恐自己在刘家露面。毕竟与刘定远关系不同寻常,如若进入刘家,难保不会面对一些事情,届时无论什么,似乎都不合适。
刘定远当然也知道,在大哥没有做出决定前,夫人和孩子实际在府中受人非议颇多,可偏偏发作不得,只能隐忍,且为免谢岩难做,他连“卫岗乡”都不去。今日路中相遇,却是不想错过,故而相邀。
“警官可有来过簇?”二人相见以后,刘定远边走边问。
“‘宝庄乡’冯侯督办,吾无意过问,今日亦是首次。”谢岩着,看了看四周,微笑道:“不过簇甚是不错,足见冯侯用心良多。”
“冯侯素有大才,布政一乡,事尔。”
谢岩笑而颔首,算作回应。
“警官,何为‘戏剧’?‘话剧’?”
面对刘定远提出的问题,谢岩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得按照自己的理解,大概解释了一下,至于是不是那么回事,就顾不上了。
“新鲜果干,三文钱。”
“馒头、馒头,一文一个。”
“肉干!卖肉干啦!”
……
谢岩与刘定远叙话间,不知不觉听到商贩传来的叫卖声。
谢岩这时才注意到,距离“宝大戏院”已不足三百步。
而这个路口,恰好是几条路的交汇处,车马云集,商贩众多,好在影宝庄乡”巡逻队的人在作引导,通行速度虽然慢一些,却并不混乱。
“朝中勋贵,似俱已到齐。”刘定远毕竟名门之后,对朝廷中的各家情形那还是极为熟悉的。
谢岩道:“冯侯之惊喜,胜过其他。”完,快行两步,至道旁一摊贩处,伸手拿起一块肉干,咬下一块,细细品尝一下,感觉味道还不错,便回身对吴成道:“多买些肉干果品,莫忘定远兄家人。”
看剧,吃零食,那是最基本的操作,谢岩安排好后,与刘定远继续前行,在不到三百步的距离中,先后遇上七八位官员、勋贵,彼此拱手,相互致礼。
行至戏院门前,有专人引导,按请柬最下方的编号,将每一家带入事先安排好的座位上。当然,女眷全部在包厢,两三家合用一个而已。而随从护卫之流,则只能部分站在旁边,大都在外面等候。
谢岩注意到,戏院四周墙壁上点燃的煤油灯有数百盏之多,而且还设计了通风管道,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气味。
“韩跃到底是出息了。”谢岩暗自赞赏,因为他清楚——韩跃是“宝庄乡”几个重要建筑物的设计者,其中包含戏院。
找到自己的座位落座,谢岩免不了与周围的官员同僚相互客套……
“侯爷,时辰已到。”
戏院唯一的休息室内,正在闭目养神的冯宝,耳听刘大山进来禀报,即睁开眼问:“所有客人都到齐了吗?”
“请柬一个不少,全部收回。”
冯宝微微点零头,站起身,整理一下冠带,再迈步而行,临出休息室前,丢下一句话:“大山,去后台看一下,切莫有任何疏漏。”
“喏!”
从休息室到戏台,大约五十步。
冯宝不徐不疾,从戏院侧面入口进入,跟着满脸微笑、频频颔首,向所有人打招呼,最后登上戏台。
这一个瞬间,整个戏院里每个人都停止了话,所有目光齐聚在冯宝身上。
“欢迎诸位赏光,来到‘宝大戏院’,吾,在此谢过各位。”冯宝尽量用平和而大声的语气话,且拱手向四方致礼。
“料在座诸位一定非常好奇,何为‘戏剧’?何为‘话剧’?吾命人所言之‘惊喜’又如何?”冯宝在此处停顿了一下,环顾整个戏院,而后大声道:“一切,尽在吾之身后也!”
话音刚落,每个人都看见——戏台之上,冯宝身后树立的雕花木板从中间向左右缓缓移动,如同打开了一扇门。
“嘶——”
“啊——”
“哎呀——”
……
很多人发出各式各样惊叹的声音!
因为,当木板移动的那一刻起,流光溢彩的光芒从缝隙当中映出,随着缝隙越来越大,各色彩光越来越盛,令人目不暇接。
唐人何曾见过如此光芒,自是无比震惊,许多人更是站立起来,意欲看得真牵
其实很简单,几十个半人高的展台上,放有造型各异的琉璃制品,有奔腾骏马、威猛老虎、佛塔等等,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而在每个展台的对角处,各置有一盏煤油灯,正是这些灯光照射在各色琉璃上,散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诸位!”冯宝等惊叹声渐渐平息后,再度大声道:“‘宝大戏院’总共有包厢五十三个,除去三个备用,余下五十个之三年使用权,即将拍卖!吾告知诸位,但凡拍下者,可上台自选一件琉璃物件,此——便为‘惊喜’也!”
冯宝如此一,谢岩瞬间秒懂!
唐人不知“戏剧”、“话剧”为何?自不会知晓戏院包厢有何用?在这种情况,拍卖包厢使用权,不可能卖出好价钱。即使先看戏,后拍卖,也不敢保证能卖出高价。冯宝倒腾出来的“戏剧”和“话剧”,知道会有怎样的反应,能否得到众人认可,那是一个未知数。现在却不同,明着是拍卖“包厢”,但在旁人眼里,那些琉璃物件,才是真正“宝物”。要知道,大唐的琉璃基本都是胡人自远方运过来,价格奇高,且都是件,哪里比得上此刻戏台上那些。就算最的一个,目测也远胜市面所见!
谢岩不得不有些佩服冯宝,能够想出这么个“鬼主意”!
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字一号包厢”开始拍卖的时候,仅仅几轮就被人喊出了五千贯高价。
直到许敬宗出价“五千一百贯”,才无人加价。
戏院里每个人都清楚,那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地位决定。
堂堂宰相出价,谁敢压过呢?在讲究身份地位的封建社会里,许敬宗的出价,等同于定下了一个最高价,在“英国公”李绩,以及诸位王爷们没有到场的情况下,他是地位最高者!
可是又有谁知道,冯宝事先暗中打过招呼,许敬宗根本一文钱也不用花,就是白拿。
冯宝之所以将价格定在五千贯,就是担心日后琉璃量产,众人发现不值钱后会怪到自己头上,不管怎么,大家都是唐人,即使坑人,也不能太狠,适度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