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的那片空间中,自己的身体是以意识形态存在的,即便真的发生了什么,她在现实中的躯体也不会受到任何损害。
换句话来说,便是查无对证,符玄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太卜大人,您……”见符玄似乎有些不对劲,棋牌室老板小心翼翼的问询道。
“本座没事,你继续做你的买卖即可,本座先告辞了。”符玄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事,紧接着便转身小跑着离开了长乐天,向着神策府的方向跑去。
‘轮回天君’座下第一令使出现在仙舟这件事非同小可,她心中虽有想法,但真正的决策权还是在云骑将军手中,因此,她必须上报景元,共商对策。
然而,在符玄所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喂喂,你拍到了吗?”
“嘿嘿嘿,那是自然,看看这张,怎么样?明天的头条我都想好了,就写‘震惊!太卜司某卜者疑似被渣男抛弃,女孩含泪离去。”
“嗯,不惜的想法……不过,我们这样写,会不会被太卜大人……”
“嗨,这年头,赚钱可不容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干就完了。而且,我们写的可是某卜者,可不是太卜哦~”
“嘿嘿,原来如此,还是你机灵。”
“……”
…………………………
“怎么了,一直看着窗外,是有什么心事吗?”
星穹列车……
在湛蓝星进行了短暂的物资补充之后,承载着开拓星神阿基维利神力的星穹列车启航,无名客们又继续踏上了开拓的旅程。
‘嗖——’
疾驰的列车被开拓的神力包裹着,如炫光般奔行在宇宙中,无人知晓它的终点在于何方,因为‘开拓’,本就是一场没有结尾的旅程。
列车内,姬子端着两杯咖啡,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瓦尔特身前,将其中的一杯咖啡递给了他。
“是姬子啊,多谢。”见来人是姬子,瓦尔特将目光从窗外的浩瀚银河中收回,微笑着接过了咖啡杯。当然,这种笑是十分细微的,常人难以看出,但瓦尔特确确实实是微笑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最近看你老是心神不宁的,是有什么心事吗?当然,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嗯,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瓦尔特摇了摇头,又重新将目光移向了窗外。
“是有关那位新生星神的,我或许知道一些与他有关的事。”
“新生星神?你是说因果星神——云凡?”姬子有些惊讶的问道。
近期来,因果星神之名可谓是传遍了全宇宙,她们此次在湛蓝星遇见黑塔的时候,也曾与她交流过有关因果星神的问题。
毕竟这位星神与其他的星神还是有所不同的,除因果星神之外的十九位星神在诞生之前尚有考证,而这位却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般,没有丝毫的踪迹可循。
现在瓦尔特告诉自己,他或许知道一些有关因果星神的事,这又如何不让她惊讶呢。
“在我曾经生活的世界,那里有着一种名为崩坏的周期现象……”瓦尔特为姬子讲述了一些有关崩坏世界的事情,闻言,后者微微皱起眉头。
不知为何,对于瓦尔特所说的这些,她总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呢。
“我在那方世界生活时,也曾遇到过一位名叫云凡的男子,他是前文明的战士之一,拥有着近乎不死的自愈能力。在初次与他见面的时候,我便从他身上感受到过一股奇特的能量,那股奇特的力量,阴冷中带着狂暴,现在想来,应当就是命途之力。”
“你是说,因果星神云凡便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云凡?”姬子一手托腮,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也无法确认。”瓦尔特再次摇头道,“不过,我总感觉,我们会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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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令使?符卿你当真看清了?”
神策府中……
听完符玄所言,景元揉了揉眉心,心中满是忧愁。虽说他早已知道,‘轮回天君’会驾临仙舟,那有令使为他开路,的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是……为什么又是罗浮啊?
仙舟联盟有六所仙舟,六分之一的概率,怎么偏偏就是罗浮呢?论经济、论风景、论实力,罗浮都不是最佳选择。
哎,还真是‘屋漏偏逢泥石流’……不,‘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将军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吗?”符玄柳眉微皱,语气中略带着些许不满。自己受了那么大委屈,差点连‘清白之身’都丢了,这才换回了消息,你居然还怀疑我?
“额,哈哈哈,怎会呢?符卿想多了。不过既如此,符卿可有对策?”
“对策自然是……没有。”在景元期许的目光中,符玄自信的开口道,可在最后,确是来了一个大反转。
“咳咳咳……”景元被符玄的话给呛到了,随后眼中满是疑惑的看向符玄,似乎是在说:‘你在逗我?’
“我的确没有对策可用。”面对景元问询的目光,符玄摇了摇头。
“如果因果令使对仙舟没有恶意的话,那我们便无需去过多关注些什么。若是对方对仙舟图谋不轨,将军,请恕我直言。罗浮可能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去与之抗衡。”
符玄眼中满是认真的说道,随后便将对方将自己拉入意识空间,轻易破解自己法眼一事详细的描述了一遍。当然,云凡调戏自己的那些事,我们的太卜大人全部都选择性删除了。
“嘶~,操纵因果,抹除因果……‘轮回天君’的力量这还是真是霸道呢。”景元倒吸一口冷气,截至目前为止,罗浮还没有诞生过踏上因果命途的命途行者。所以对于因果命途权柄的作用,还尚待考究,但听闻符玄所言,因果命途的力量,也未免强的有些太不像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