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米哈伊尔就是『钟表匠』?!”
闻言,三月七和阿星的脸上皆是一副震惊之色,匹诺康尼之父,大名鼎鼎的『钟表匠』,他竟然是一位无名客!
“嗯,姬子小姐猜的没错,米哈伊尔便是『钟表匠』,而我……”
说到这里,米莎顿了顿,随后脸上露出一副坦然的笑容。
“作为米哈伊尔一生的缩影,我便是『钟表匠』的遗产,便是他留给诸位无名客的遗产。”
“遗产是一个……人?”
三月七有些摸不到头脑,他有猜想过钟表匠的遗产会是什么厉害的武器,就比如云凡曾赠予她的‘巡猎之弓矢’一般,那东西可是个大杀器,仅此一箭便射杀了幻胧那由建木玄根构筑成的身躯。
当然,她也曾想过,那份遗产会是一大笔可观的财富,足以直接买下一片小行星系的那种。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或者说让列车组的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钟表匠』的遗产竟然会是一个‘人’。
“嗯,准确的来说, 其实『钟表匠』的遗产仅仅是一个幌子,也并不像外界猜测的那样是什么武器、财富,亦或是珍稀材料,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份遗产并不存在。”
“米哈伊尔真正的遗产是一份忆泡,而我便是从中诞生的。”
米莎耐心的为众人解释起自己的身份,以及那所谓的『钟表匠』的遗产,片刻之后,他的目光在众女的身上扫视而过。
“姬子小姐,你们都是星穹列车的人,那我便将此次盛会背后的阴谋尽皆告知各位吧。”
“米哈伊尔之所以会留下这份遗产,其实是为了解决匹诺康尼内部的一些动荡,或者说不和谐音。”
“那……名为【秩序】的不和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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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匹诺康尼梦境世界,朝露公馆……
“你要在这里会见那位公司的人吗?”
梦主歌斐木看着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缕缕春光的星期日,语气低沉的开口道。
“嗯,既然他是公司的人,那么在这里会见他才不算是失了礼数,现在还不到与公司撕破脸的时候,在‘太一之梦’完成前,在【秩序】的大势积攒完毕之前,我们要尽量做到不与各方交恶。”
星期日轻轻一笑,随后将目光从窗外收回,向着桌子上的夜鸦说道。
“我有些不解,为何你对待那两位【智识】令使的时候选择了以武相胁,而在对这位小小的‘石心十人’之时,却选择以礼相待呢?”
在歌斐木看来,对待一个公司的p45级员工,还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相较于两位完全体的令使,一个仅仅掌握有十分之一令使权柄的人,不过只能算是一个大点的蝼蚁罢了。
“呵呵,老师,您这是当局者迷呀。”
星期日轻笑一声,随后微微摇了摇头,一副儒雅书生之气质。
“两位【智识】令使,她们的实力固然强大,可是相较于争夺权利,他们更看重【秩序】的研究价值。”
“毕竟在‘太一’陨落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在【秩序】命途上行至令使级别的人物了,因此,即便我稍稍威胁,也不会触及她们的底线。”
“而公司的那帮家伙……他们可是一群吸血鬼,他们时时刻刻在紧盯着匹诺康尼,只待我们露出破绽。”
“哈哈哈哈……!”
听了星期日的话,梦主『歌斐木』哈哈大笑了起来,挥动着羽翼,猛然飞舞了起来,直至与星期日的视线相齐平。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所看中的人!”歌斐木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这一动作发生在一只夜鸦的身上,看上去稍稍有些别扭,但这并不打紧。
作为匹诺康尼的梦主,『歌斐木』又怎会不知晓这其中的缘由和道理呢?他只是想要考验一下星期日,考验一下这个‘太一之梦’计划的执行者。
“嗯?”
就在『歌斐木』哈哈大笑时,突然间,【秩序】的结界中传来了一道异样的波动。
运转体内的命途之力,星期日的神念朝着波动所传来的地方望去。在看清引起波动的罪魁祸首之后,星期日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看样子,我们的客人上门了。”
与此同时,朝露公馆的门外……
星期日和砂金如约来到了朝露公馆的门前,注视着眼前这朴素却又不失华贵的巨大建筑,饶是见多识广砂金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这橡木家主可真会享受呀,如此宏伟的建筑,想要完成构筑,即便是在梦境之中也是十分困难。可谁又能想到,在现实之中,却切切实实的有着那么一座一模一样的建筑呢?”
听闻砂金所言,拉帝奥用很是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这道异样的目光落在砂金的身上,让后者感觉十分不舒服。
大概过了几秒钟后,砂金终于是有些忍受不住拉帝奥的眼神了。
“我说教授,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不,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说出这感慨中夹杂着夸赞的话语。”
砂金:“………”
我们的卡卡瓦夏先生有些无语,拉帝奥这是将自己当成什么人了,自己明明是一个三好青年,一个时代的标杆好不好?
“闲话不多说,既然与这位星期日先生约定好了在此会面,那我们就进去吧,早点结束,我也能早点回去。”
“哎,教授,你还真是缺乏幽默感呢。”
砂金无奈的摊了摊手,拉帝奥这个人什么都好,要颜值有颜值,要财富有财富,要才华有才华。
可就是这个性格上嘛……只能说,拉帝奥教授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太过死板了。
思索至此,我们的砂金先生向前一步,轻轻的叩响了朝露公馆的大门。
一秒…两秒…三秒…
大概十几秒钟过去了,朝露公馆的大门仍旧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如刚刚那般挺立在原地。
对此,砂金微微皱了皱眉头,重新又打量了一遍这紧闭的门扉之后,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之色的开口道。
“奇怪,怎么没有动静呢,难道说星期日他并不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