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前来洄星港之前,我已经先一步请示过将军了,算算时间,负责押送步离人的云骑军应该已经快到了……嗯?瞧,这不就来了~”
‘唰’的一声,停云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轻轻的遮掩住自己的半边面庞,目光炯炯的向着不远处看去。
寻着停云的视线,托帕也是看到了远处那整齐列队,正在朝着他们的方向迈步前行的云骑军。
该说不愧是仙舟联盟的正规军吗?在广袤的大路上,云骑军们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踏出相同的节奏,仿佛是一个整体在行动。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无论是举手投足还是转身立正,都显得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之感。
“停云小姐,我们来了。”
带领这支云骑军的正是我们的云骑骁卫彦卿同学,该说不说,这家伙的恢复力简直就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昨日才刚刚被云璃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现在就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了。
“嗯,彦卿小弟弟,这次就麻烦你了。”停云微笑着朝彦卿挥了挥手。
“职责所在,停云姐,我先去处理一下步离人的事情,暂且失陪了。”
彦卿拱了拱手,随后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云骑士卒招呼道。
“云骑军听令,跟我一同进入舰船内,押送步离人!”
就这样,彦卿和一众云骑军跟随者公司的员工前去押送步离人了,这偌大的场地中便只剩下了托帕和停云二人,哦不,还有一只小扑满,专属于托帕的‘应急食品’。
“托帕小姐,请随我来吧,景元将军现在正在神策府中。”
“好,那就多谢停云小姐了。”
“哈哈~,不客气,这不过是小女子的分内之事而已。”
神策将军府,景元的办公厅中……
“东风!”“白板!”“吃!”
“等一下!先别吃,我碰!”
“杠——!”
“听牌,老夫马上就要胡了啊,景元你小子可要小心点!”
“………”
偌大的办公厅中,景元那原本用来批改文案的办公桌早已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碧绿色的麻将桌,嗯……在仙舟罗浮应该称之为帝垣琼玉桌才对。
东南西北四方,分别坐着神策将军景元,天击将军飞霄,烛渊将军怀炎,以及闲来无聊,临时被他们三人拉过来凑数瓦尔特?杨。
毕竟众所周知,无论是对于麻将还是对于帝垣琼玉来说,三缺一是一种非常令人难受和尴尬的情况。
“……几位将军,杨某想要问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被迫与三人一同搓着琼玉牌的瓦尔特推了推脸颊上的眼镜,语气之中微微透露着一种尴尬。
“哈哈哈,瓦尔特先生说这话就见外了,星穹列车是仙舟联盟的盟友,是联盟尊贵的客人,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听闻瓦尔特所言,景元哈哈一笑,随后有理有据的回应道。
“嗯……那在下就唐突了,景元将军,飞霄将军,怀炎将军,几位贵为帝弓七天将,【巡猎】之令使,理论上来讲应该有着许多政务需要处理才对,现在为何……?”
瓦尔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们几个可是帝弓七天将啊,三位将军,三位【巡猎】令使,三艘仙舟,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整个仙舟联盟的一半力量了。
你们几位不好好处理仙舟的政事,却在这里打帝垣琼玉牌,这是不是有些不务正业了?
“哈哈哈,瓦尔特先生不必介意,用大家耳熟能详的话语来说,我们这叫做劳逸结合,仙舟有哪条律法规定,仙舟将军就不能打琼玉牌了?”
烛渊将军怀炎轻轻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一脸笑意的回答道。
“老夫这局手气不错,几位可要小心了,吃——”
“杠——!”
还不待怀炎的话音落下,只听又一道声音传来,我们的飞霄将军一个‘杠’牌,截胡掉了怀炎那枚想要‘吃’掉的琼玉牌。
“哈哈!怀炎将军,承让了!”
飞霄笑眯眯的从桌上拿过琼玉牌,将其置入自己的牌组中。
刹那间,怀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非常需要那张牌,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居然被飞霄一个‘杠’牌给截胡掉了,这下子可就麻烦了!
摸完杠底,飞霄打出一张无用的琼玉牌,眼神一凌,以一往无前的气势……
“听牌!”
瓦尔特:“…………”
算了,我还是不说什么了。
瓦尔特索性也不再去劝诫些什么,既然改变不了对方,那改变自己不就好了?
想到这里,老杨摘下的那副时常不离身黑框眼镜,顿时,瓦尔特浑身气质一变,就好像是沉寂已久的洪荒之力快要爆发出来了似的
“嗯?”x3
三位将军齐刷刷的将目光看向身旁这位仿佛变了个人般的无名客,心中一阵警铃大作。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凝重之色——这是个高手!
与此同时,神策将军府外……
“吃!”“白板!”“听牌!”
“很抱歉,在下又胡了。”
“………”
停云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她身边的托帕同样也是一脸的愣神,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这应该是帝垣琼玉的声音吧?难不成说,罗浮的将军正在打帝垣琼玉牌?
现在应该是上班时间吧,仙舟将军居然光明正大的带头摸鱼吗?想到这里,托帕的眼神变得微微有些怪异起来。
“咳咳咳!托帕小姐,其实您不用过于惊讶,将军大人他今年已经七八百岁高龄了,对于仙舟你也是有所了解的,将军之所以会打帝垣琼玉牌,便是为了抑制魔阴身的爆发。”
“哦哦,我明白的,停云小姐您不用解释。”
“哈哈哈…托帕小姐您明白就好,那现在…呃,现在就随我一同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