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周二，荣信集团总裁办公室。
荣岘看完手头上的文件，对坐在办公桌前等了一会儿的陆娅雯说：“没什么大问题，你们先按这个做市场调查，我们再根据结果来做调整。”
陆娅雯接过他递来的资料，笑了笑说：“好，要不是你给了提议，俊程怕是挠破脑袋都想不到好主意。”
“我们既是朋友未来又是合作伙伴，都是为了把项目做得更好。”
荣岘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喝了口茶，放下水杯，语气淡淡地说着，“春节过后，顺利的话这个项目就能开工。”
陆娅雯一听满脸喜色，“我就说找你肯定没问题，俊程还担心你看不上他那块地。”
“他那块地虽然有点偏，但明年地铁就能修过去，以后发展前景还是挺大的。”
“你的眼光向来不错，我相信你。”陆娅雯收起资料，说：“阿岘，晚上要不一起吃饭，我约了俊程他们一起跨年。”
荣岘的脸上分辨不出喜怒，语气如常，“不了，我要陪荣泽，他不喜欢吵闹的场合。”
陆娅雯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荣泽确实是需要你多陪伴，元旦三天假期，有没有打算带他出游？”
荣岘说：“没有，今年我们打算在南城过，节日到处都是人，他不想出门。”
“有三天假期，要不我们约一天出来再聚聚，那天晚上你没去，大家都觉得挺遗憾的。”
“你们聚吧，我和荣泽都安排好了节目。”
陆娅雯笑了笑，掩饰着失落，“那也行，等下次有机会再说。没啥事，我先回去了。”
“嗯。”
陆娅雯刚离开办公室，宋瑞安就屁颠屁颠地进来。
荣岘点了根烟，睨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看你心情好像不错。”
宋瑞安两手一摊，高兴道：“今天前女友回老家，爸妈已经到达北极过新年，我，从此又解放了。”
其实宋瑞安前两天就已经恢复自由身，也许是两个多月都没有跟他的狐朋狗友混，突然自由了，他还有点不习惯。
荣岘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出狱了。”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虽然也差不多意思，晚上打算去哪儿跨年？”
读书的时候荣岘还凑过这种热闹，但出来工作后就没再过什么跨年，尤其这几年，不是回家陪荣泽，就是在公司加班度过。
“没计划，回家陪荣泽玩游戏。”荣岘好奇地问：“怎么，你不是自由了嘛，干嘛问我有什么打算？你不去找你那些朋友？”
宋瑞安撇了下嘴，“被人管了两个多月，突然解放了有点不习惯，他们是约了我，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
“想去玩就去玩，现在又没人管着你，狗就算天天吃狗粮，对屎还是情有独钟，天生的，你要能改过来，我给你擦皮鞋。”荣岘毫不掩饰对他的嫌弃。
宋瑞安嘴角勾了起来，“真的？万一我真的改了，你给我擦皮鞋？”
荣岘挑眉，“你真的改邪归正再说，我这可是限时服务，过期不候。”
宋瑞安笑了笑，“我考虑考虑，你给我擦皮鞋，那是多大的荣耀。为了答谢你的好意，我给你支个招。
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是新年的第一天，多有意义的日子，你还不抓紧机会表白？”
荣岘暼了他一眼，“我心里有数，奚染跟你认识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宋瑞安戏谑道：“你这慢火炖着，就不怕被人插一脚，连锅端走？”
荣岘剜他一眼，“乌鸦嘴，你当她是火锅？说端走就端走。”
“要不要我出面组个团，晚上一起跨年，顺便给你俩制造机会？”
荣岘点了根烟抽起来，想了一会儿说：“不用，她不喜欢凑这种热闹。”
“你没去问，怎么知道她不喜欢凑热闹。”宋瑞安继续游说：“一年难得一次，你约她去看灯光展或者烟花表演，她肯定不会拒绝。”
“人太多，凑那个热闹，还不如去我家里放烟花。”
宋瑞安勾唇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就是要去人多的地方，才能展现你的绅士风度，知道为什么情侣都喜欢凑这种热闹？人挤一挤才能加速拉近两人的距离。”
他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荣岘依旧不为所动，伸手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淡淡地说：“我俩还没到那个阶段，晚上她也要和家人团聚。你少操心，去找你的朋友玩儿吧。”
宋瑞安顿觉无趣，“既然你不去找奚医生，那我晚上去荣宅蹭饭吃，我也陪荣泽打游戏。”突然，他挑眉一笑，“要不我组团打游戏跨年？”
荣岘好奇地看着他，“你不是有朋友约，怎么？还真的想让我给你擦皮鞋？”
“男人大丈夫一诺千金，要说话算数。”宋瑞安笑道，“难得你要给我擦皮鞋，我得给你面子。”
荣岘挑起眉头看他笑了笑，“有本事你结婚，我就给你擦婚鞋，不结婚怎么证明你改邪归正？”
宋瑞安顿时咬牙切齿，气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他可以勉为其难改邪归正，但结婚是想都没想过的事。
荣岘从嘴角摘下烟，吐出烟圈，笑了笑，“找你的朋友去，别烦着我。”
宋瑞安说：“我孤家寡人没地方去，晚上去你家蹭饭吃。”
“怎么？真的要改邪归正？”荣岘挑眉一笑。
宋瑞安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怎么了，突然觉得花钱日下很没劲，不如花钱酒下。”
荣岘打趣道：“这两个多月还把你憋出毛病来了？”
宋瑞安打量了一下他，笑道：“我不过憋了两个多月，你可是憋了二十多年，谁有毛病谁知道。”
荣岘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奚染说我身体很健康，要不要让她给你把把脉？”
“我正常得很。”宋瑞安瞪了他一眼，话锋一转，“说真的，晚上既然不出门，就拉人打游戏跨年。”
“晚上再说。”
话音落下，荣岘放桌上的手机响了，暼了一眼连忙拿起点开通话，“荣泽。”
电话那头的荣泽询问道：“哥，今天是月底最后一天，奚医生说我想吃什么都可以，晚上我不想在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