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谈恋爱，因为那个人换了，所以感觉就不一样，加上初恋嘛，总是很美好的。”
奚染眉眼含笑，“我是医生，你不妨听听我的意见，反正都忘不掉，那就重新再来一次，万一真的找不回以前的感觉，就告诉自己可以放下了。”
叶深若有所思，没有接她的话茬。
车子进锦绣花园快到六号楼时，奚染就看到了那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笔直地站在大楼前面的空地上，低头在看手里拿着的手机。
车子在离男人一米外远的地方停下。
下车前，奚染说：“奶奶的病情可以通过针灸来改善，我还有档期，需要的跟我联系。”
叶深说：“好，我明天去找你。”
“找我干嘛？”奚染又瞪眼看他。
“签合同啊，难道你愿意白干活？我没意见。”
奚染顿时眉开眼笑，“你想得美，就算你是大股东也没有优惠，一分钱都不能少。”
他俩还没说完，荣岘已经等不及，大步流星走过来要开奚染这边的车门。
叶深看荣岘走过来，吐槽道：“这男人真小气，说多两句话都等不及，你就不下车，看他能怎么着。”
“他会揍你。”
奚染笑颜逐开，不再理叶深，打开车门下车。
荣岘伸手就勾住女人的腰往自己身上压，奚染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他身上倒。
男人趁机圈住她的小蛮腰，脸色稍有不满，“跟他废话这么多干嘛？”
奚染被他圈进怀里，仰头看他，眼里都是笑意，“他是我的潜在大客户，明天就签合同，叶奶奶老年痴呆，我帮她做几个疗程延缓下病情，有钱我当然要赚了。”
“你什么时候来赚你男朋友的钱？”荣岘低头看她，忍不住在她唇上快速地啄了一口。
“你哪里不舒服？胃痛还是？”奚染挑眉，戏谑地看着他。
想起刚认识的时候，有一次她就故意问他是不是痔疮发作。
“你这个色女，整天就想着脱我裤子。”
荣岘秒懂，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答非所问，揽着她的腰往电梯间里走。
奚染忍俊不禁，“我是医生，眼里只有病人，你要是真的不舒服，不管什么部位，不舒服的时候该看的就要看。”
荣岘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你想看的话，什么时候都行，我不介意。”
“你没病的话我才不稀罕看，又不是没见过。”奚染斜视他一眼，嘴角也扬起一个弧度。
“找个医生女朋友，想保留点神秘感都不可能。”荣岘忍不住吐槽。
奚染翻眼皮看他，“医生的眼睛就是一台肉眼的x光机，你想保留什么神秘感？”
荣岘低头看她一眼，眼眸里透出的都是笑意，“每个人肯定会有差异，你就不好奇？”
奚染顿时脸红，“不好奇。”
两人说话间，身后一辆轿车经过。
叶深平淡地瞥了一眼两个互揽着腰往电梯间里走的男女，脑海里想着奚染说过的话，心情莫名地有点烦躁。
无聊之时，拿起手机打开某个加密的相册，点开里面的照片一张一张看起来。
二十分钟后，他就进了一家新开业的酒吧。
晚上接近十点的时间，正是人流最旺的时候。
巨大的音箱里传出震耳欲聋带有节奏感的音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帅哥美女在喝酒聊天，舞池里还有很多男女挥着手狂魔乱舞。
二楼是观景更好的卡座，博士生日，请大家来玩。
叶深正准备抬脚往二楼走去，眼睛不经意地扫到了舞池里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乔越越。
她脱去了毛呢外套，穿着白色衬衫和微喇的黑色西裤，身体随着音乐摇摆。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平日披肩的长碎发，此刻被她随意地挽了一个发髻，骨子里透出性感妩媚的气质。
她身后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绿色紧身裤的男人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蹭过去。
两三次后，男人越蹭越兴奋，乔越越似乎觉察到了不对劲，转身一个高跟鞋尖直接往男人小腿上踢了过去。
“臭流氓，占便宜上瘾了。”
乔越越不但用脚踢还上手打男人，嘴里还骂，“死变态，没见过女人啊。”
她的声音高而尖，马上就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大家纷纷让出空间，议论纷纷。
“怎么了？”
“这男人耍流氓，我刚也被他蹭了。”
“哇，美女姐姐好猛。”
绿裤子男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抬手躲了两下，很快就一把抓住了乔越越的手腕，凶神恶煞，“臭娘们，你丫胡说八道什么！敢冤枉我，看我不收拾你！”
男人说着，一个大耳刮子就要甩过去，乔越越被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转头躲他。
突然一只青筋暴露的大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男人扬起的那只手。
“你敢动她一根汗毛试试！”
说话的男人身形清俊挺拔，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休闲服，眼神狠厉地瞪着男人，“松手！”
他面无表情，那双眼眸透射出的冷意，让人心生寒意。
绿裤子男人莫名心颤，白衣男人身材高大，比他高出一个头，气势压人，他连忙松开了抓紧乔越越的手。
“兄弟，是这个女人胡说八道，我要她道歉不过分吧？”绿裤子男人看了眼乔越越，恶人先告状。
乔越越气道：“流氓，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吗？要不要调监控让大家看看你那猥琐样？”
但她也清楚，光线昏暗的场地，大家都在一个舞池里跳舞，监控也看不清这个男人那么隐秘的骚扰。
此时，原本在舞池里跳舞的男女青年已经让出了周围的空间，大家都冷漠地围观。
“道歉。”
叶深瞥了乔越越一眼，冷冷的声音从他喉结突出的嗓子里发出，让周边的空气莫名有种凉意。
男人以为叶深同意他的诉求，表情得意地朝乔越越说：“道歉啊，臭娘们。”
乔越越怒目瞪着叶深，以为他要她道歉。
“你，向她道歉！”
叶深一只手依旧抓住绿裤子男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指了指男人，“别以为没人看见你干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