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岘弓着腰,头埋在她的脖颈,肩膀微微抖动,“你真狠心,我不过是问什么时候可以在你家睡,太晚了,我回去路上不安全,我又不干什么。”
奚染顿时被他逗笑,这男人就爱给她挖坑。
他一个大男人,保镖还跟着,居然能扯出不安全的鬼话来。
荣岘的鼻子蹭了蹭女人的脖颈,声音低哑,“宝宝,我头晕,酒喝多了。”
“不是让你少喝酒吗?你不听话。”
“客户敬酒,不喝不行。”
他一开口,酒气就喷洒在她的脖颈处,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奚染心底一软,忍住笑道:“不回去就睡客房。”
她话音刚落,荣岘迅速单手竖抱起她,另一只手关上防盗门,再用脚一勾把大门关上。
终于获得许可进门了,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抱着女人大步流星地走到沙发处放下她,松了一口气似的瘫坐在沙发上。
“宝宝,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我歇会儿。”
奚染见他满脸通红,肯定喝了不少酒,眼神有点迷离,就算没醉也是在临界点了。
“我给你做醒酒茶,你先休息会儿。”
说完,奚染转身进了厨房。
荣岘瞥了一眼她的背影,嘴角勾起,拿出手机发了几条短信,然后才继续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今晚他跟合作伙伴谈项目,一时高兴酒喝多了,现在有点头晕脑涨。
没想到奚染会让他进屋,这点让他意外惊喜。
几分钟后,奚染做好醒酒茶,端着碗过来。
荣岘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声音,他微微睁开眼。
奚染在他旁边坐下,摸了摸他的额头,声音温柔,“头晕吗?趁热喝吧,我放凉水里降了温,可以喝了。”
说完,她端起碗送到男人的嘴边。
荣岘张嘴一口气把碗里的茶水喝光。
此时门铃响了,奚染好奇地看着荣岘,“这么晚,谁啊?”
“我去开门,是给我送衣服的。”
男人边说边要起来,奚染连忙按住他,“你别起来,我去。”
“麻烦宝宝了。”荣岘眉眼含笑看着她。
奚染连忙走过去打开大门,看到防盗门外站着是荣岘的保镖,她认识,叫雷宇,雷克的堂弟。
“嫂子,我给岘哥送衣服。”雷宇咧嘴笑了笑。
奚染一听这称呼,顿时不好意思,连忙打开防盗门,让他进来。
雷宇推着一个大行李箱进屋,看到荣岘正瘫在沙发上像废人似地一动不动就想笑,这还是在他们面前不怒而威、不恶而严的男人嘛。
荣岘看到雷宇进来,慵懒地对他说:“放着吧,今晚我在这住,不回去了。”
“好的。”雷宇放下行李箱马上离开。
奚染看着这个能把自己装进去的黑色行李箱,吐槽道:“你不过来住一晚,这是准备要把家都搬来?”
“你要是同意,我搬进来住也行,一三五住荣宅,二四六住这里。”
荣岘边说边从沙发上起来,推着行李箱往主卧方向走,“都是日常用的,多备几套。”
“哎,你往哪个屋走?”
奚染跟在他身后,看他大摇大摆地要进自己的房间,连忙拉住他的手。
荣岘回头看她,眼底含笑,“客房没有衣柜,我的衣服挂哪儿?”
奚染想想也是,松开他的手,和他一起进了房间。
她打开衣柜,把自己的衣服推向一边,腾出了空间出来,“你挂这里吧。”
荣岘打开行李箱,奚染帮他把衣服都挂起来。
两套西装,两套休闲服,两套运动服,内衣裤,睡衣裤,整齐地放好,刚好填满了她腾出来的空间。
“感觉跟宝宝更亲密了。”荣岘揽着她的腰,看着衣柜里自己的衣服和她的衣服挨在一起,幸福感满满。
“行了,赶紧洗洗睡吧。”
“宝宝也赶紧洗漱吧。”
荣岘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拿了衣服,自觉地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奚染看了下时间,快十一点了,连忙拿衣服进了主卧的洗手间。
她动作慢,虽然没洗头,但也在洗手间里呆了十多分钟才洗漱好,穿着睡衣出来。
房间的灯关了,只剩床头一盏灯亮着。
床上躺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盖着被子,荣岘露出头在呼呼大睡。
奚染顿时无语,不是让他睡客房吗,又耍赖了。
她轻手轻脚爬上床,在他旁边躺下,伸手关了灯。
刚闭眼,旁边的男人转身搭了一只手在她腰上,奚染习惯性地往他怀里钻。
抱着这个‘大玩具熊’睡觉确实舒服。
次日早上,奚染被一股烧焦的糊味熏醒,她眼睛都没睁,鼻子用力吸了一下,眉头蹙起,“谁家做菜烧糊了。”
又等了一会儿,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响起,她才缓过神来,睁开眼,这才发现旁边的男人已经起床了。
烧焦的味道还是充斥着整个房间,奚染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
她关了手机铃声,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了。
“宝宝,你起了?”
突然门口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奚染转头看向他,只见荣岘身上系着她平常用的围裙,又短又小,一副家庭煮男的模样,有点滑稽。
“你在干什么?”奚染顿时清醒,笑看着他。
荣岘走近,俯身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我做了特色爱心早餐,快去洗漱。”
奚染顿时很好奇,“你不会做了什么黑暗料理吧。”
男人嘴角勾起,“放心,毒不死你。”
洗漱完,奚染连衣服都没换就趿着拖鞋去餐厅。
只见餐桌上放了两个西餐碟,上面各摆了两块三文治模样的食物,两杯牛奶。
“这是什么?”奚染拉开椅子在荣岘身旁坐下。
“我做的三文治,卖相虽然难看,应该能吃。”
奚染掀起眼前深咖啡色面包片,下面是蔬菜,然后是黑成团的牛肉饼,下面是一言难尽不成型的煎蛋。
“表面是糊了一点,里面是刚熟的。”荣岘解释道:“我尝过了,不难吃,你尝尝。”
奚染忍住笑,拿起三文治大口咬了下去,有一股怪怪的糊焦味,正是把她熏醒的味道。
好在他中间抹了番茄酱,味道是怪了一点,能吃。
奚染好不容易咽下去,喝了一口牛奶,问:“你怎么突然想起自己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