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洲现在不在,陈一欢便肩负起来主要的责任帮着找。
到了晚上,她跟厉淮白还有顾佐会合,还是没消息。
倒是陈一宇有了新发现:“欢欢,我们的人发现郭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出门了,我觉得不对劲。”
顾佐:“难道是郭成?”
厉淮白:“他跟陆叔叔有过节吗?”
陈一欢也不知道现在具体什么情况:“哥,能让人去郭成家里查看吗?如果发现郭成不在家,马上对周边监控调查。
我怀疑郭成跟陆正帆那晚出现在空中花园有关。”
事关重大,陈一宇马上就出发。
顾佐:“如果从那晚就跟郭成有关,那事情要复杂很多。”
厉淮白:“这些人……居然那么见不得沉洲好,真是该死!”
陈一欢心绪不宁,这一刻,她又想陆沉洲了。
顾佐的人一直在清查天山别院的监控,陈一宇那边也很快有了消息,两边消息一重合筛选,很快就锁定目标——郭成。
陈一宇也带来另外的消息,郭成两个月前转移过一笔钱到了谢敏的账户上。
现在基本事情的脉络能解释清楚了。
郭成已经跟谢敏狼狈为奸,而谢敏肯定跟陆垚还有什么仇恨,要回来报仇的。
一路上,厉淮白都很愤慨:“这些人真够狠,沉洲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真是太悲哀了!”
顾佐捅了一下他,示意他顾忌一下坐在副驾驶的陈一欢。
厉淮白这才闭嘴。
陈一欢何尝不是,越是了解陆沉洲的过去,会越令她心疼。
又自责自己以前怎么没能发现,没有询问更多的细节。
他说是自己给了他温暖,但是陈一欢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很是愧疚。
那边的高龙追过来,却来晚一步,发现陈一欢他们已经出发了。
现场只有陈一宇。
因为陈一宇被留下来保护陆家,虽然他不情愿,但也没办法。
高龙:“你怎么没有拦住欢欢?”
陈一宇:“那她要去。没事,有顾家跟厉家那两个在,他们会保护好欢欢的。”
其实失踪的是陆垚,陈一宇也觉得陈一欢不需要那么拼,但是现在陆沉洲落水之后下落不明,陈一宇也不敢说太多,怕妹妹伤心。
高龙叹气:“你啊!不是怀疑欢欢怀孕了吗?这一去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
陈一宇这才惊得打起精神来,昨晚田甜将这件事告诉高龙之后,高龙说他们是男人,不大好问,原本打算陈一欢今晚回家,要田甜问问的。
让陈一欢上医院检查看看,哪知道就发生了这件事。
陈一宇也呆不住,这事还没确定,就有一丝可能,马虎不得。道:“爸 ,这里你看着。”
高龙:“去吧,一定要保护好你妹妹。”
这边,他们追踪到了半山腰,发现了郭成的车子。
陈一欢下车,看着面前郁郁葱葱,甚至连路都难找的半山腰。
顾佐:“这里地势险峻,我先让人上去。”
“不麻烦了,我在这里。”
一道女声出现,几人看去,发现一个女人站在树下,一条大围巾围着头,连脸都看不清。
只见那个女人看过来,一手绕到额前,将围巾取下来。
围巾落下那一刻,那张脸也浮现在他们面前,是谢敏!
可是那张脸,跟拿手,都有被烧伤的痕迹。
谢敏不理会他们眼中的震惊,笑得格外放肆:“是我让郭成绑架陆垚的。
你们要救他吗?”
陈一欢上前一步:“他在哪?”
谢敏看着陈一欢的目光有过一闪而过的恨,道:“陆垚对你可不好,你还要救他吗?”
陈一欢没有犹豫:“他是沉洲的父亲。”
不管怎么说,血脉关系是剪不断的。
陆垚过错在于太花心,在陆沉洲成长之路上也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教育作用。
但要说罪大恶极,甚至死,不至于。
而陆沉洲以后要怎么对他父亲是他决定的,而不是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她对他父亲见死不救。
“他在哪?”
谢敏很大声的笑了一下:“到最后,陆家唯一一个正常的,居然是你。行吧,跟我来。”
“就你一个人上来。”
顾佐拦在陈一欢面前。
谢敏也没有丝毫退让,似乎他们不听,她就不带他们上去找陆垚。
陈一欢在顾佐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便跟着谢敏上去。
谢敏也不在意,她转过身后,露出阴森的笑,只要陈一欢上来,她就一起弄死了!
眼看着陈一欢上去了,厉淮白很着急:“一欢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顾佐:“报警,还有让人围山!”
厉淮白道:“她的胆子真大,以身犯险,还不忘把这些人绳之以法。”
顾佐已经在拨打电话,道:“她是在为沉洲守住最后的陆家。
别忘了,那也是沉洲的家。”
只有把陆家这些害虫都铲除干净,没有后患,陆家才能真正的安静。
陈一欢跟着谢敏走,一边在心里默默记路。
谢敏忽然嗤笑一声:“你就不怕?”
陈一欢看着她那狰狞的侧脸,道:“你的脸怎么回事?跟他有关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都清楚。
谢敏顿时变得阴狠:“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陈一欢一听知道自己没猜错,又问:“所以你并不是卷走了他所有钱跑了,而是被他用了什么手段赶走,现在来报仇的吗?”
谢敏脚步加快:“哼,钱?我这辈子用过的钱也不少了,但是那口气不出不行。
你跟那个短命的老二是不是觉得,鼎盛是你们的囊中之物?”
谢敏嘴里那句“短命的老二”让陈一欢听后很不舒服。
只听谢敏继续说:“天真,你们不知道吧,陆垚在外面还有一个家,孩子都八岁了,老来得子,疼得跟眼珠子一样,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听到了。
不过,也死了,被我一把火活活烧死的!
哈哈哈……陆垚这二十年就当我是狗一样,一点也没有把我当人看,却对那个女人疼得跟什么一样,凭什么?
哼……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对于这家人扭曲的三观,陈一欢已经不想再多说了,可是心中那股为那个人的鸣不平却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