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晓含依旧不喜欢梁钧霆,但是对他的爸爸妈妈是真的喜欢。
曾经因为梁钧霆的阴影,也没想过再见他的家人,没想到再见还能一如往昔。
她决定以后要经常去看看干妈。
她不知道的是梁母是真的很喜欢她。梁母的不舍都写在脸上了,看着两人的车驶远,梁父揽住妻子的肩膀安慰:“以后大家都在一个城市,会经常见面的。”
梁母点点头,看见自己的儿子,想到这些年和米晓含没再见面都是他搞出来的,一巴掌打在梁钧霆的胳膊上,气不打一处来。
“妈!”梁钧霆被打懵了。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梁母这一下打的使了劲的,梁钧霆只觉得胳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梁母瞪他一眼,好似在说‘不服咋滴?’
梁钧霆看着爸妈一点没有歉意的走开了,心里委屈极了。
梁母和梁父在院子里遛弯,一向大大咧咧的梁母,鲜少的感慨:“我还以为晓含再也不会登我们的家门了呢,今天她能来,我这心里啊!太高兴了。”
梁父道:“你对她的心,她会感觉到的。”
“当初我使了阴招才使她嫁进我们家,我也真心把她当成女儿来疼爱的,没想到……最后害苦了她。”
“不要再纠结以前的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补偿。”
梁母点点头,心想以后要对她再好一些。
梁钧霆离开的时候,梁父梁母一点不舍都没有,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带着一身的不甘心回到和束白的华庭别墅,八九点钟的时间束白还没睡,在客厅看电视。
看到他,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
梁钧霆今天见到苏沐阳和米晓含的状态,不得不说心里有点酸酸的。
梁钧霆心情也算不上好,他走到束白身边坐下,耐着性子:“最近心情不好,是不是你和米晓含那天发生什么事了?”
束白见梁钧霆主动提起,目光突然变得犀利:“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对于束白突然变脸,梁钧霆只觉有些莫名其妙:“知道什么?”
束白突然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梁钧霆着急:“束白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跟我商量。”
“没事,没什么事。”
“束白,有事你得告诉我,我们是夫妻!”
束白突然站起身大叫道:“我都说了,没什么事!”
说完,可能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看着梁钧霆就接着张了张嘴,可能是想道歉或者是别的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跑了。
梁钧霆没想到束白会直接吼他,他看着束白消失在楼梯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坐在沙发上许久,想最近的事情。
他确定,肯定是米晓含来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束白最近的不对劲。
大半夜的,他把所有的佣人都叫起来问话。
佣人们有上了年纪的已经睡了,年纪轻的多数都是夜猫子倒是没睡,十几个人站在客厅里等着梁钧霆的问话。
知道最多的自然是巧凤,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说的最多的就是夫人是怎么修理米晓含的,比如连一杯糖水都不给。
梁钧霆知道这个巧凤和米晓含有梁子,说起束白修理米晓含,眉飞色舞傻子也能看出来她心里有多爽。
梁钧霆非常有耐心,终于听到巧凤说:“夫人说她想游泳,让我去准备,后来我准备好了去找夫人,发现夫人不在房间,最后在天台的阳光房找到她,她竟然在和米晓含聊天,真是不明白夫人,怎么突然对她那么好……”
后面的话梁钧霆没兴趣在听,他觉得自己还是得去见见米晓含。
*
翌日,米晓含一大早和苏沐阳买了点新鲜的瓜果便来到了太爷爷家。
米晓含正在和林嫂在厨房洗水果,没想到会接到梁钧霆打来的电话,还以为以后会形同陌路各不打扰。
米晓含直接问:“什么事?”
梁钧霆也不废话:“我想知道,你那天和束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米晓含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她一直都有在纠结说不说,说了他不一定会信,反而惹自己一身骚。
她本来决定不说了的,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没想到梁钧霆竟然察觉了,还问她。
米晓含一时之间又陷入了纠结,她不想说的,现在他问了,说还是不说?
她越是不吱声,梁钧霆就越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但他肯定不会觉得束白有什么问题。
“米晓含!是不是你又对束白做了什么?”
闻言米晓含气的嘴角直抽抽。
这种人,真是不值当她一点的同情心。
“行梁钧霆,那我就直接告诉你!
束白在外面养了个男人,好像叫陈昊霖。
我怀疑,就是那天开出租车撞我的那个。”
梁钧霆听了倒是很淡定说:“陈昊霖我知道。养到不至于吧,就是同乡之间,可能会接济接济他吧!”
米晓含想到那人是陈昊霖也不奇怪。
米晓含没有说自己的结论,只故意说道:“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听束白电话里嫌那人将价值九千九百九十万的首饰,这么快就花没了。
束白阶级她老乡倒真是大方。”
听到这梁钧霆的淡定终于维持不住了。
米晓含还要忙,最后说了句:“我知道的就这些,没事我就挂了。”
说完,米晓含就挂了电话。
梁钧霆则是处于震惊中,将手机离开耳朵。
九千九百九十万的首饰?
这副首饰他印象是极为深刻的,因为母亲还特地将他叫回家里训了一顿。
当时他以为束白爱买首饰是为了收藏,女人嘛不都爱收藏这些东西么。
但是她竟然给了陈昊霖?!
再也无法淡定,梁钧霆拿起车钥匙,一路走出办公大楼,凡是见过他脸色的人无不噤若寒蝉。
陆博文也有些发懵,有许多人过来问他梁总怎么了,他也只能一摆手说不知道。
梁钧霆来到医院,找到陈昊霖的病房一脚踹开,护工看见他被他吓了一跳,极为有眼色的出去了。
陈昊霖看着他,心里也犯嘀咕,这又是谁惹到他了?
他最近也过得不容易,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不说,梁钧霆束白一个接一个的来气他,真是本来三天能好的病被他们气的三十天也好不了。
没想到这人又来了,他头已经好了,现在多说几句也不会像前一阵子犯恶心,现在看到梁钧霆难免得出忌口恶气:“呦~梁总来了,这可真是,衬得我这小小的病房蓬荜生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