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儿不相信沈老头会宠幸宫女,把飘絮带到立椒殿之后,只留下保护的人,其余人全都出了大殿。
郑柔儿坐在主位,对小红道:“好好审,我倒要看看是谁兴风作浪,想趁着圣上不在的这段时间作乱。”
小红拱手,应道:“是。”
小红一直跟在郑柔儿身边,也算是在将军府长大的,见过不少军中审讯手段,这会儿是郑柔儿下令,一点顾忌都没有。
她对一旁的嬷嬷道:“拿把钳子来。”
飘絮被按跪在地上,小红坐在她面前,问道:“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勾引上皇陛下?”
“奴婢没有勾引,是上皇陛下宠幸了奴婢啊……”
飘絮话还没说完,手被按住,小拇指指甲被拔了出来,顿时鲜血往外冒。
飘絮痛的快要死过去,只能啊啊大叫,她的肩膀被按着,想要起来也不行。
郑柔儿喝了一杯茶,面对飘絮的嘶叫声仿若未闻,她已经听了阿雾说的全过程,其中很多地方都很蹊跷,还有阿雾原本是跟飘絮一起伺候的上皇陛下,可离开了一小会儿,就爬上了床。
要说不是阴谋,未免也太巧了。
小红晃了晃手上的钳子,道:“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你要是乖乖说了,免受皮肉之苦,否则,接下来就不是拔指甲这么简单了。”
飘絮咬紧牙关,连连摇头。
小红哼了一声,“不说是吗,那好,你可不要喊痛。”
小红对旁边的嬷嬷道,“撬开她的嘴,既然她不愿意老实交代,那我就拔掉她的牙齿,我倒要看看她的嘴巴到底有多硬。”
这话一出,飘絮眼睛瞪大,完全不敢相信会有这么残忍的手段,可还不等她反应,嘴巴已经被撬开了,这下她想闭嘴都不行。
“啊……”
牙齿被硬生生拔了下来,飘絮承受不住,白眼一翻,痛死了过去。
郑柔儿看到这一幕,道:“用冷水泼醒她。”
一盆冷水浇上去,刺骨的寒冷刺激,飘絮再次睁开了眼,嘴巴疼得不行,小拇指也疼得让人想死。
小红继续问道:“现在想说了吗?”
飘絮哪里还敢死犟,忙不迭点头,生怕自己答应的晚了,会再次受到折磨。
小红很满意,问道:“你幕后之人是谁?”
“奴婢是受韩美人指使,奴婢是韩美人的人。”
“韩美人?”后宫女人并不多,反倒是宫女嬷嬷不少,而这位韩美人还是与高婕妤同期的秀女。
自从韩美人入宫以后,虽然没有得到皇上的宠幸,吃穿用度却没有短缺,她这个皇后也没那么多闺女,更不会随意为难她们。
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郑柔儿吩咐,道:“把韩美人请过来。”
与韩美人同住一个殿的还有张美人,裴美人,以及王美人,四人虽然被封为了美人,却从来没侍寝过,四人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后面的同病相怜,加上还是同住一个院子,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有了姐妹情谊。
听说韩美人要被带走,其他几人都慌了。
“为何皇后娘娘独喊晴妹妹,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目前,皇帝并不在后宫,已经御驾亲征,她们可不会以为皇后是找她们叙姐妹情。
“皇后懿旨,哪容你等随意打听,韩美人还请跟随咱家走吧,要是去晚了,皇后娘娘发怒,别怪咱家没提醒过你。”
韩晴冲着几人笑了笑,道:“皇后娘娘宽仁,应该有正事吩咐,你们不必担心,我去去就来。”
韩晴跟着太监往立交殿,与刚才分别时的大度体贴截然相反,脸上不受控制露出了惊慌,她毕竟是个小姑娘,从小养尊处优,也没经历过事。
到了立椒殿,韩晴跪了下来。
郑柔儿就这么看着她跪着,没有喊她起来,韩晴双腿都麻了,忍不住动了一下。
小红呵斥,“在皇后娘娘面前失礼,该罚。”
韩晴磕头,“娘娘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
郑柔儿放下茶杯,问道:“旁边的贱婢你可看见了,她说是受你指使,前去勾引上皇陛下,韩晴你作为美人,深居后宫,却要行此计谋,到底意欲何为?”
“娘娘明察,臣妾不认得她,不认得她啊,肯定是她故意栽赃,还请娘娘还我清白。”
郑柔儿冲着小红点了点头,小红会意,一巴掌扇在飘絮脸上,质问道:“娘娘说不认得你,你胡乱攀咬,冤枉后宫主子,实在是该死,看来你这牙齿还是太坚硬了,不然你的嘴巴也不会乱说。”
小红撬开她的嘴,装模作样又要去拔牙齿,吓得飘絮急忙辩解,“娘娘,我确实按照你的吩咐办事,你可不能过河拆桥翻脸不认识,娘娘,看在我为韩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还请救救奴婢。”
韩晴没想到这贱人居然还敢污蔑自己,朝着她扑打,“贱人,贱人,我让你乱说,让你乱说。”
小红眼疾手快拦住了韩晴,把飘絮解脱了出来。
飘絮仇视看着韩晴,道:“我自小生在韩家,可惜没你命好,你是千金小姐,我是伺候人的丫鬟,就连进了宫,你也是高高在上的娘娘,而我只是区区宫女,这么多年忠心耿耿,换来的确是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令人心寒。”
飘絮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道:“娘娘,我是受了韩家人安排,昨晚勾引上皇陛下也是按命令行事,罪魁祸首乃是韩家,还请皇后娘娘莫要伤及奴婢的家人。”
韩晴听到她的话,仿佛全身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郑柔儿问道:“韩家让你勾引上皇陛下,可是有什么目的?”
“奴婢不知,郑家人谨慎,每次都是临时吩咐奴婢做事,奴婢上一个任务就是接近上皇陛下,原本一直找不到机会,直到昨晚才有了机会。”
郑柔儿沉吟了一会儿,道:“先把韩美人和飘絮严加看守。”
至于这个韩家,是该好好查一查了。
皇上不在宫中,他们如此兴风作浪,要是没有狼子野心怎么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