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你不是说柚叶朱砂还活着吗”
鬼舞辻赤红色的眸子微眯如毒蛇般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
御睁眼后听到这句质疑立刻跪倒在地。
“是的,无惨大人。”御垂下头看不清神色继续说着,“灵幽族世代守护着柚叶朱砂,若是柚叶朱砂死亡,那么灵幽族也不会久活于世间。”
无惨沉默了一会,轻抬皮鞋来回走动着,有些不符形象的微微皱眉,好像有些难办。
“这一任灵幽族族长已经死了。”
御低垂着头,在心中暗暗心惊,千诺死了?怎么可能?!
“属下愚笨,是在抓捕时……对方自杀了么?”
无惨揉了揉眉心,“着实没有想到身为妖,却无法承受的住我的血液。”
这下御彻底明白了,看样子是无惨一气之下灌入的血液过量导致对方没有挺过来。
御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他轻抚胸口,有点闷闷的,那个在记忆中驱逐磷叶的千诺死了,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气愤?
御没来得及多想,面前的无惨又恢复了原来独断专行的模样。
“御,若是没有双脉之血,该怎么开启秘境?”
“无惨大人不用担心,只要上一代一体双脉死掉,那么过不了几年会出现新的一体双脉来继承。”
话说到这,无惨轻嗯了一声也知道急不得,这千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些时日。
“猗窝座。”
无惨转头望向一侧跪倒在地的粉色头发青年。
“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猗窝座低下头,“非常抱歉无惨大人……”
无惨显然料到结果如此,挥了挥手制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
“失望的次数多了,所以并不意外。”
“……”
猗窝座把身子压得更低了些,粉色的脑袋贴在地板上没有说话。
\\\"在寻找青色彼岸花的同时,去寻找一个戴着日轮花纸耳饰的少年,找到他,杀掉。\\\"
无惨指了指太阳穴,下一瞬,炭治郎的样貌就出现在了二人脑海中。
“猗窝座,我很欣赏你的衷心,希望你这次不要让我再次失望。”
“请您放心,无惨大人。”
猗窝座脑袋贴紧地面,“我一定会,亲手把他的脑袋砍下带来见您。”
一旁的御则被无惨吩咐继续去寻找下一任灵幽族族人。
……
一周后。
传承之地——
晃动着尾巴的千诺坐在星空凝聚而成的桌前握了握充满力量的拳头,另一只手捏住飘落而下的花瓣含在了嘴里。
“这就是鬼血的力量吗?”
“真是恶心又吸引人的东西。”
真白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你那是什么毫无含金量的比喻。”
坐在桌边的千诺黑色的眸子已经成为了红色竖瞳,耳朵和尾巴也因为释放力量滞留在外。
“为什么你复活后能够吸收掉鬼舞辻无惨的鬼王之血?还没有被控制?”
真白垫脚坐在一侧的凳子上望向千诺。
“还记得吗,失去记忆后结伴去灶门家吃的饭菜。”
“里面就包含着青色彼岸花。”
千诺忽然想起当初在狭雾山奇怪的感觉了,原来之前在灶门家吃过,怪不得看着眼熟。
真白听到对方这话瞪大了眼睛,“鬼舞辻无惨寻找了千年的东西,居然出现在了普通烧炭家的餐桌上。”
“还被吃掉了。”
可能老天都看不下去吧。
真白摇了摇头一时间有些无语。
不知道是在感叹鬼王的愚笨,还是感慨世事的无常。
千诺已经恢复了丢失的记忆,现在又有些小孩子心态研究着鬼血的用处。
千诺伸出手在左臂轻轻划开一道口子,下一瞬便已经恢复完好如初。
居然不仅仅是力量增强,连鬼的再生能力都学到了。
千诺挑了挑眉,再次伸出手想要砍断胳膊试试,可能是发生了奇怪的化学反应,现在的她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好了别玩了。”真白抬手制止了对方手起刀落的姿势。
“你这辈子可是只剩下几十年的寿命了,可不能再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了。”
真白有些担忧的望着年轻的老友,“下次遇到这种事,喊我出来能帮你……”
“你不能够暴露,真白。”
“既然你卜算到了鬼舞辻终将在这个时代终结,那么即使死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千诺放下手朝着真白笑着。
仿佛看到了未来,也止于未来。
她是带着族群仇恨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
“你这一世还有家人,还有杏寿郎。”真白望着她竖起的眼眸,想要看的再真切点。
千诺听到这话怔了怔,半响无语。
“灶门家的那个女孩变鬼了。”真白率先打断了对方的胡思乱想。
“祢豆子?”千诺皱眉。
“对,不过你说他们一家都吃过青色彼岸花,或许……她会和普通的鬼不一样。”
这下轮到千诺惊讶了,真是未曾设想的道路。
她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忽然想起当铭悠斗所认识的那个鬼医生,也是脱离了鬼舞辻无惨的掌控。
说不准对方会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想到这千诺决定回到现实世界继续执行任务。
不过……
“真白,我的耳朵和尾巴收不回去了,怎么办。”
真白鄙视的看了眼站在原地胡乱摸索方法的千诺。
“平复一下心情,我能够感受得到鬼血在你的身体里四处流窜,你试着吧他们汇集到一处,有需要时在释放就好。”
千诺按照真白的方法平复着心情,果然过了一会非人的特征完全消失了。
“喔喔!真不愧是游走于世界之外的暗猫,能够轻易找出突破点。”千诺虚情假意的夸赞着对方。
真白没理她。
“真白,跟我一起走吗?”千诺探出头邀请着。
真白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去了,分身在你的身边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不如保持真身,在云渊巡查着情况,也好给你透露一些情报。”
千诺正准备离去,真白轻飘飘的浮起坐在柚叶朱砂垂下来的秋千上,翘起了二郎腿。
“你出去后,先去看看杏寿郎吧。”真白眼中带着狡黠。
“他当初抱着你的尸身缓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