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暴力小野猫,哥哥就喜欢这一口……”
一人笑道,只当刚才是自己没有注意,被这小娈童给趁其不备推了出来,选择性地忘记了自己是飞了出来的。
另一个人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特凉的,尽冲着别人屁股下手,果然是卖屁……”
“你的臭嘴天天都不刷牙吗?一早起来就喷粪!”
云飞从营帐里出来,气的小脸通红,特么的,于长风的亲卫中,就这两个人最是嘴欠,依着自己跟着于长风时间长,又是于长风老家的同乡,平日里别人也多让着他们些,不和他们计较,他们就越发的依老卖老起来。
云飞来了这两个月,于长风对她关怀有加,又让她搬到大营账里同住,这两人就没有少在她面前挤眉弄眼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讨些嘴上的便宜也就算了,云飞本来息事宁人的想法,也不愿惹是是非来,不想自己不惹是非,是非偏偏找上了自己。
这两人倒是变本加厉动起手来,要调戏自己,真是叔叔可忍,婶婶忍不了。
两人才爬起来,云飞就又是一脚,又将一人踹倒在地,另一人身法快些,闪到了一边。
“特么的,有点意思。”
到现在两人依然很是轻视,觉得先前在营帐内只是自己没有注意,被这个大力小娈童踢了出来,现在也是自己没有站稳,趁人不备罢了。
那躲开之人,回首一扑,猛虎下山之势,双臂环抱,就要扑抱云飞,而那刚刚摔倒之人也不起来,在地上就施展地堂腿来,两腿剪刀式就向小云双腿绞缠而来。
两人从军多年,武功也是不弱,不然也不会成为于长风的亲卫。
云飞虽然年纪小,却是开出三丹田的天才,即使修炼时间短,但内力已是不弱,圣母又亲自传了莲花百变,那身法施展起来,身影飘忽不定,如荷田疏影,弱风扶枝,好看的紧,却又招招相连,挥洒自如,招式飘逸却又招招凶险。
那两人虽然年纪比云飞大,从军时间长,日日都有操练,此时却也是连连躲闪,被逼的手忙脚乱,全靠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才没有中招,心中已经是懊恼不已,这小子是装猪吃老虎啊,看着像个弱鸡,原来也并是全以色相伺人,还有这么一身高明的本事。
这营帐前的打斗已经将营中的其他兵士给吸引了过来。
于长风管辖的攻城营区约有上百顶营帐,他的将军营帐自然是在正中央,被其他兵士的营帐拱绕。
同袍军士之间打闹嬉戏,在无战事休息之余,这太正常了,军中也没有其他的乐子,除了吹牛扯皮就是打闹互搏了,当然也不敢打出真火来,这也是要受长官的责罚的。
平常都是普通军士打闹,今日却是将军的亲兵,一时周围营帐内才出操回来的那些军士们都跑了过来围观。
见那两个亲兵打云飞一人,却被云飞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不禁起哄大笑起来。
将军营中藏了一个漂亮的小亲兵,这是营区都知道的,心思龌龊之人自然都以为是将军金屋藏娇,这都是军中常见之事,见怪不怪。
这些围观之人,有人见过云飞,有人没有见过,见过没有见过的,此时都被云飞的身手震惊了,一人打两个,打的还是将军亲卫,而且还是一方是未成年的少年,一方是两个有丰富战斗经验的成年军士。
怎么看都是完全不对等的力量,但是结果却是反转的让人大跌眼镜。
“嘭”
“嘭”
两人再次被云飞打翻在地,这回却是没有爬起来,是不敢,怕爬起来又要被打。
“好!”
“云飞兄弟好身手!”
“这两人早看他不顺眼了,竟然招惹云飞兄弟……”
“就是,这些亲卫,我看就是云飞兄弟实力最强……”
“那可不,不然将军怎么让他同帐而卧呢,原来是要贴身保护啊……嘿嘿,我还以为……”
“你以为啥……”
“我以为是那种贴身……你懂得……”
……
人群后,几个偏将校尉模样的人一脸嬉笑。
“于将军,没有想到金屋藏娇,这样一个妙人儿以前怎么没有听说啊?”
“是极是极,这样一个清秀标致的可人亲卫,武艺偏还如此出众,于将军自然是爱的紧,不会让我等知道……”
“今天可是见着了,这一看,我那帐中的几个,简直没有眼看了……”
于长风黑着一张脸,全程没有说话。
今天去了主帅营汇报工作,因为有些器械上面的细节工作,在主帅营无法和辎重营后勤营之间详细沟通,就在会后再商讨,几人一合计,干脆就来于长风的营帐讨论,毕竟是于长风的攻城营使用这些器械,到这里来讨论更方便些。
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出了这一档子事,自己的亲卫打架,还有这许多人围观,这下云飞藏都藏不住了。
围观的军士见将军回来,一哄而散。
两个躺在地上装死的亲卫见将军回来,连忙爬起来行礼,云飞也在一边拱手行礼道。
“都滚下去,胆子肥了,竟然在营中斗殴,下去找亲卫队长领罚。”
先不管谁对谁错,各打五十。
其实是想让三人快下去,这几个外偏将校尉的眼睛都要粘到云飞的脸上去了,有好奇,有疑惑,有欣赏,也有色迷迷不怀好意的眼光……
“哎哎,于将军,留下一个在一边奉茶。就让那个最小的留下来伺候我们饮茶。”
同来的另一个偏将说道。
于长风无法,只能对着那两个亲卫道,“快滚,回头再收拾你们,下去叫小四儿来煮茶,云飞不会这些。”
“哟,这就护上了,这亲卫连煮茶都不会,那还能做些什么呢?哈哈哈……”
“王将军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不会煮茶,肯定会做别的事啊,哈哈哈……”
一群人嘻嘻哈哈,进了于长风的营帐中。
于长风回头看了云飞一眼,叹了一口气,这下好了,洗不清了。
……
“这车床弩损很是严重,这一旬已经有八架完全毁掉,无法修复,还有十七架都要大修。”
那个后勤偏将嚷道,“这车床弩打造极是不易,一架都要几百上千两银子,修复也极麻烦,一个大工几天都修不好,现在辎重营也没有多少架了,你们就不能爱惜着用吗?”
“还有投石车也是,虽然造价不如车弩,但是打造也是不易,一台机括要大工数日才能完成,我们工匠营已经连日赶工也来不及。”
“王将军,你当我们不爱惜吗,可战场上那样紧张,如此笨重的床弩工弓放射都要几人合力,攻城如此紧张,我们军士还能精细使用不成,床弩打值钱,我军士的命不值钱吗?
“那我可管不了,上头就拔下了来那么多,你再要我也没有,还有投石车,损坏也是如此严重,这些打造都极复杂,上次运来的投石车已经全都给你了,你再打呈报,我也没有的给你!”
“那不行,刚刚主帅还在说年前要再次大规模攻城,这没有投石车,床弩,你让我们攻城营有命搏吗?”
“田校尉,你那边的大师傅能不能想办法打造一些?”
于长风急道。
刚刚在主帅那边开会,已经定了下次攻城的日期,每次攻城历来都是投石车先轰,跟着弩车放箭压制城上兵士,然后车床弩发威,射出手臂粗的箭矢钉在城墙上,攻城车掩护着军士到城下,只要过了护城河,军士们除了可以用云梯爬墙,还可以借这粗大的箭矢攀爬上墙。
所以攻城中投石车,车床弩,攻城车是最重要的器械,但是损耗也最多,离的远了,那射程不够,打不到城墙上,离的近了,那城墙上也有投石车,强弩可射火油箭等远程攻击。
这些木制的器械又笨重,不仅操作不易,移动都费力,是打击的最好目标,损耗也是很大的,偏偏又离不了,每次攻城前,于长风都要辎重营的主官还有后勤营的维修主管要扯好大一通,许下诸多好处,才能尽快补充齐器械。
“主要是太笨重了,搬动困难,根本躲不了嘛,还有操作又不灵活,打一发要好些人合作,射程太近,离的远了打不到人家,浪费力气,离的近了又被人家打……
我们你们那些大工,就不能弄些灵活好用,射程又远的东西来嘛。”
于长风发牢骚道。
“呵呵,于将军口气不小,还要灵活好用,还要射程又远,这床弩投石车可是我墨家历代传下来的,哪一道设计不是我墨家先祖殚精竭虑之作,都是经过千百次战争考验的精工良器,到你嘴里就成了笨重费力之物,你倒是弄出一个更好的来啊!”
后勤营的校尉一脸不满,他墨家虽然没落,可也不能容忍被人质疑技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