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奎拿着砚台松墨走了,今天小有成就,终于破开了一个口子,想来自己的攻略是正确的,这个张云飞果然是吃软不吃硬,人太善了,太渴望亲情了,只要用他亲妈这个事就能轻松拿捏住他了。
张云飞坐在书房发呆,丈母娘走进来,关切地问道,“云飞啊,他和你说什么,怎么听他提起你爸妈的事来了?”
她不放心张云飞和这个黑老大独处一室,在门口转悠,关注着这里的情况,隐约听到了这黑老大提到张家父母的名字,不知道是为什么。
“妈,他说,我爹是我亲爹,我妈不是我妈,我还有一个亲妈……”
“什么!?怎么可能!”
丈母娘当然也是不知情的,大吃一惊。
张云飞将那梁奎的话详细说了,他可不在乎什么家丑不家丑的,自己身上出的丑还少嘛。
“这,这怎么可能嘛……如果是这样,你外公,你爸他们……太过分了!”
“不是,你先打个电话问问你爸爸嘛!”
“对哦。我手机呢?”
手机自然是在屋子里,他上次修好了手机之后,小云每天都会玩手机,已经熟练掌握了手机的功能,现在也是手机不离身,除了绣花就是在刷手机,通过手机了解这个世界,学习生活技能。
张父接到儿子的电话,非常的惊奇,这几年,他也有看过儿子去,但儿子搬到丈母娘家住,他就去的少了,自家小儿子的两个娃每天要接送,有地里的活要忙,关键是现在有钱了,每天八圈是少不了的,哪有时间往县里跑啊。
以前还会打个电话问问,后来儿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就干脆电话也不打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有亲家照顾着,他也放心。
“云飞,咋了?”
儿子是这几年从来没有打过电话回来,突然打电话来,他心中有些揪,是出了什么事吗?
一瞬间,有些愧疚,对老大关心太少了些。
莫不是那几个舅子又去闹他了吧?老大还是个病人呢,他们真是狠的下心来。
孙家三兄弟在梁奎手上吃了亏,没有再敢去闹张云飞,倒是来孙玉兰家闹了两回,张父是躲了出去,这三个舅子,可是难缠的很,他弄不住。
就让孙家姐弟自己去撕扯吧。
也不知道孙玉兰是用什么办法解决,反正她的三个兄弟是没有再来过。
“爸,我问你一件事!我妈在哪儿?”
“你妈?她去打牌了,在你五婶子家里。”
“哼,二姨去打牌了,你怎么没有去啊。”
“什么二姨……你乱说什么呢……呃,你……”
谎话说多了,自己都信了,张父都忘记了老大不是孙玉兰亲生,也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还有一个老婆。
“哼,我亲妈在山里受苦,你倒在家里享福,你的良心不痛吗,真是……”
恶毒的话,他真说不出口。
毕竟是自己的生父。
“你,你怎么知道的……”
五雷轰顶一样,张父手哆嗦,腿都要站不稳了,老大怎么知道了这事了?
还有,他说什么,亲妈在山里受苦?他找到他妈了不成?
“你,你有玉苹的消息……”
“你是从哪知道的,她在哪儿?”
“在哪儿?!怎么,你还要和张玉兰离婚,和她过日子吗?”
张云飞恨声道。
“我,这,这怎么不……行……”
“你可真行!”
张云飞直接挂断了电话,打电话只是为了证实一下,而且已经知道了老爹的心意,是绝不可能和母亲在一起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象征性地找一圈就放弃了。
多说无益,从此就让大道两分各走一边。
可是怎么才能从梁奎口中得到母亲的下落呢,那黑老大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自己从哪里找一个背后的人来,又哪有什么宝藏呢。
想的头有些疼,揉揉太阳穴,闭上了双眼,靠在摇椅上。
丈母娘见他闭上眼,以为他累了,轻轻给他盖上个毡毯,叹了口气出去准备做晚饭。
这孩子命可真苦啊。
心神回收入神宫,却怎么也进不了灵台,那灵台似乎被笼罩上了一层火焰,心神一靠近立即就灼烧般地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灵台是自己和小云交流的地方,每次自己都是先进到这灵台空间里,今天却是直接占了肉身,没有先进灵台这个程序。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回到肉身里,一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好像听到了一声鹰啼,还有一声哭泣声。
当时只顾着高兴了,却是没有太注意。
那哭泣显然就是小云的魂发出的,可是这鹰啼是怎么回事呢,自己已经好多次在听到这鹰啼了,在那边用小云的身体修炼时,还在灵台中依稀看到了朦胧的鹰影。
每次在修炼时,鹰影出现,唳啼之时,自己的火性内力就是增劲几分。
难道?
他突然想到一个事情,先前自己运用内力时,只有一点微热的气机,这一点内力都无法施展莲花百变,自己修炼了三个丹田的内气呢,难不成带不过来嘛。
他心神向着下丹田而去,却是发现下丹田只是一个芝麻大点的光点,并不是以前开了四个穴的湖泊。
顺着经脉向上,这经脉倒是通的,直接到了膻中也就是中丹田,依然只是一个芝麻光点。
自己的肉身倒也是可以修炼的,只是资质比小云的肉身要差了很多,这丹田只开了一穴,还这么小。
然后就又到了灵台,灵台空间也就是上丹田,这个空间却是很大,但此时火焰如实质一样燃烧着,就这一会,这灵台的火就更旺了,根本靠近不了。
只要不靠近,这心神就没有疼痛感,这火焰也没有灼伤经脉,只是在灵台燃烧着。
小云还在灵台空间里呢,这突然的火,难道是在灵台空间里烧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