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滴血认主的小玉球的经历,这个指环明显就是和小玉球一样奇异宝贝,在老远都能引发自身内力的变化。
这还是没有滴血认主前的事,若是滴血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是不是也会如那玉球一样化成了朱砂痣呢?
自己的血液被指环吸收进去了,这个指环果然是异宝。
指环将血液吸收进去,肉眼可见过,有血丝纹在白玉质地的戒面形成,原来那一丝血纹,慢慢成了二丝,三丝逐渐到血纹布满了整个戒面。
那白玉指环变成了红玉指环。
昨天拿到指环就想着滴血认主了,但是那同母异父的妹妹一家过来,哪怕是初次相认,但血脉亲情做不了假,即使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可骨子里都透着相互吸引,母子三人几乎聊了一夜,聊到丁老头小妹夫呵欠连连,三人都没有丝毫睡意。
张云飞拿到指环到今天才有机会来滴血仪式。
黑暗的屋子里,亮起了刺眼的红光,张云飞闭上眼,这光太亮,如同白炽灯泡一样。
刺目的红光只是亮了一刹那,就归于黑暗,摸摸手指,指环还在左手上套着,并没有如玉球一样化成了朱砂痣。
迦楼罗心诀似乎狂躁了起来,带动内力潮汐一样翻涌,经脉内的内气快速地流转循环,温度也越来越热。
迦楼罗心诀运转越来越快,那从左手传来一阵阵温热的气机,就仿佛那里开了一个漏斗口,将空气中的特殊气体都吸纳过来,通过中冲穴进入体内,汇入身体的经脉内,如同充气灌注一般,那细小的内气流,迅速地增长着。
心神所至,身体经脉内流淌着无数的光点,汇聚到下丹田,那下丹田本来只有芝麻大小,容纳的内气不多,大量汇聚而来的内气在下丹田盘旋一下,就向上到中丹田膻中穴处,那里也是针眼大小的容量,内气也是一样盘旋一下,又向着最上面的印堂穴冲去。
上丹田印堂穴是神魂所居的灵台神府,张云飞的神魂强大异于常人,这灵台空间也大于别人,能同时容纳两个魂儿也不嫌拥挤。
在三处丹田中,这上丹田是最大的,那些新增长的内力无处可去,水流是哪里低就往哪里淌,这个内气是哪里有空间就向哪里进。
大量的内气向着上丹田冲入,而还有源源不断的特殊气机融入进来,不停地冲刷着气海膻中两处,很快,这两个穴道本来针眼大的空间就被冲刷成绿豆大,还有不断冲开的趋势。
灵台中一阵阵的热流汇聚,张云飞感觉这神府火热无比却又异常清明,迦楼罗心诀运转路线如同投影一般,在身体里投射出完整清晰的影像来。
以前还只是几条大的主线,现在从这些主线中又分出不少细小的新的经脉路线来。
心神所至,从手少阳经进入的那些光点在以三大丹田为主的主线流转之后,又进入了支线,就像是从主动脉再进入毛细血管一样。
那些内力除了在三大丹田汇集,又有了地方可以去。
细小的毛细支线,流向了四肢末端,眼耳鼻五官,还有流向五脏六腑,一时间,那些本来就细窄的主线经脉通道被拓开,新的细小支线又被开辟,内气等于在冲刷着张云飞的全身。
他的身体毛孔里开始有污垢渗出,这种现象就如同在那个世界里,张云飞顶着小云的肉身,被老和尚融合了佛宝迦楼罗琉璃,那身体被洗筋伐脉重新改造一样。
这个玉指环还不知道是什么宝贝,虽然没有融合进身体里,却依然在滴血认主后,与迦楼罗心诀产生的共鸣,激出了迦楼罗心诀隐藏的奇经八脉路线。
而这指环吸纳进入的气机有些特殊,内气所过之处,带动着肌体血肉发生的变化,就如同迦楼罗琉璃洗筋伐脉一般。
这个小玉指环是外婆所给,想来是和那小玉球是同一材质,而玉球又能和迦楼罗琉璃相融化成了能附着灵魂穿越两界朱砂痣。
这三者之间必有联系,说不定就是同根同源也说不清。
但现在张云飞已经无暇理会,他的心神被撞击的快要晕眩了。
灵台里冲入大量的内力,他灵魂进不了灵台,因为小云的魂失踪之后,那灵台又像被禁锢了一般,心神可以在外面探测,却化不成灵魂体进入灵台神府,也就是已经和普通人一样,只比常人多了内视的功能,再不能灵魂出窍。
这灵台神府一日不解封,灵魂体一日不成形,他就不会有出窍穿越的可能。
心神没有实体,可以在身体内任意游走,此时经脉中内气翻涌,那些吸纳进来的气体光点冲刷着经脉穴道的同时也在冲刷着心神。
潮汐一样的内力一波波袭来,特殊的内气光点改造着他的身体,也强大着他的心神。
他终于还是被内力潮汐波给冲击到心神失守,暂失五感,但身体内的改造却还是不断地进行着。
那污垢是一点一点从毛孔渗出来,在他的身体上慢慢积成了硬痂,散发出臭味。
农村的房子,虽然是一间一间的分隔开来,但是那屋顶上面都是相通的,丁大根家的屋子就是这山里最古旧的那种山脊顶瓦房,四间房子,有一间是厨餐厅的甚至洗澡都在这里的多功能结合体。
另三间是睡房加堂屋,一明两暗张云飞睡的是丁冬青的房间,旁边就是堂屋,堂屋后面隔了一半,是丁冬花以前的房间,嫁出去后是侄子侄女睡的,但现在他们回来,一家三口还是睡那里,再过去就是丁大根老两口带了两个小孩子睡。
这屋子有墙却没有做到最顶端,因为这老房子也没有吊天花板,就是三角形的空顶,这顶上都是相通的,说话打呼噜都听的一清二楚,光亮气味也是不能完全阻挡。
丁冬花夫妻俩这两天经历了人生之大惊喜。
先是得了整扎红票子的见面礼,今天全村都来吃喜席,几十张桌子排满了庙前小广场,爆竹声响就没有停过,整个村子里红纸屑铺了一层,到处都是肉菜的香味和爆竹的硝烟味,不要说过年没有这样热闹,就下村那最有钱的人家娶媳妇都没有这样热闹的。
个个都在夸赞哥哥有情有义,千里迢迢来认亲,出手这么大方,还要给家里修房子。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大哥随手就将建房的工程给了自己家做,就是因为妹夫在工地上搬过砖。
丁老根还特地给儿子打了电话,可怎么也联系不上,不然这个好事,让儿子来做不是更好嘛,他哥给钱,修的房子名义上是给自己的,实质还不是给冬青的嘛。
让冬青回来自己监督,这钱和房子都是自己的。
在儿子和女婿面前,丁老头自然想着儿子,只是电话打不通,也没法。
丁冬花和丈夫两人前半辈子的惊喜都没有这两天来的猛烈,强大的喜悦感让他们兴奋到睡不着。
两人睁着眼睛在黑暗中想心思,却谁也没有说话,怕影响了隔壁大哥的休息。
然后就看到房顶上从隔壁透过强烈的红光来,映亮了黑暗,两人只当隔壁开灯了,还在奇怪今天这灯怎么是红光,还这么亮。
转瞬这光就暗了下去,两人只当大哥开灯有事,也没有多想,继续睁着眼想各自的心事。
“什么味道?”
丁冬花的男人抽抽鼻子,这是哪里传来的臭味啊,像是谁在菜田地浇粪施肥一样。
“谁家这么勤快,大晚上的还在浇粪。”
丁冬花翻了一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自己家要发财了,想睡也睡不着啊,这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