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飞在那深山老林里修炼了好几天,那林子深处,确实特殊的气机更充沛一些,对修炼有很大的好处,每次修炼带入经脉内的那种光点含量都会更多,他的内力显着增长。
虽然那三个丹田的容量没有再变化,但是经脉内的内气却是发生了质变。
直接带来一个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当他全力调动内力施展武技时,那原来打出的只是带火气的内力,上次打出了一个火苗后,现在这个火苗变成了一个小火球。
火球的温度很高,打在一棵常绿针叶树干上,直接将这棵碗口粗的树,给拦腰打断,并且断成两截的树干都着起火来,吓的张云飞连连扑打,这里可是林区,烧出山火来,他就要牢底坐穿了。
也不知道是深山林子里的空气更清新更利于内气吸收,还是因为小玉指环的原因,或者两个都有。
但是张云飞更偏向是小玉指环的原因。
但是这个也有个缺陷,或者可能是指环滴血之后有一个初始福利,最初的这三天,内力那是噌噌噌地上涨,但是三天一过,这个速度就慢了下来,再没有前三天的坐飞箭一样的速度。
就是这样,这修炼的速度也是比山外要快不少。
空间里有的吃有的喝倒不怕饿着,若不是这个空间发生了变化,他担心这些红票子贵重物品莫名其妙就不见,要拿出来妥善处理一下,在这林子里再待些天,他也是愿意的。
现在这空间也不安全了,若是空间是小云在那边打,倒也还罢了,但若是有空间小偷,那自己可就惨了,这些好不容易赚下的家当,就要便宜别人了。
虽然这次那钱箱消失又回来了,但谁能保证下一次呢。
还那空间里的那些宝贝,那些价值可难以估算的,张云飞估计没有五个手提箱拿不下来。
还是存到卡上去算了,那些宝贝就租个银行的保险箱放起来,或者再卖一部分也行,顺便回去把王美丽的事情处理了。
等到出了林子,看到丁大根家院子旁边已经平了一块场地,已经开挖地基了,但是现在却是没有人在干活,院子里却是围了不少人。
能听到女人的哭声传出来。
哭天抢地的,有妹子的声音还有老娘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女人的哭声,就她的声音最响。
张云飞出现在院子矮墙外,好些围观的村民,发出欢喜声,
“老板了,这下好了。”
“他大哥回来了,他有的是钱,这人一定能找回来。”
“老板,你回来的正好,你家出事了!”
……
张云飞不明所以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些热心村民给让进了屋里。
屋里看到自己的老娘妹子正垂泪,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正搂着两个孩子,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妹夫和疤脸老汉在屋里转圈圈。
“这是怎么了啊?”
他问。
“云飞,你可回来了,怎么办啊,冬青,你弟弟,他失踪了……”
孙玉苹见他回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声大哭。
丁冬花也哭着道,“大哥,大哥,求你了,救救二哥。”
丁大根也挤了过来,“娃儿,娃儿,叔求你,给我找找我娃儿……”
他一辈子没有出过山,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去城里打工,这出去两个,回来时就一个,儿媳妇说儿子不见了,她又找不到人,只能先回来报信。
他老泪流了一脸,自己可就这一个儿子,不要指望他养老送终呢,这下好了,儿子不见了。
他拉着张云飞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仿佛只要这个便宜儿子一点头,他的冬青就能回来一样。
那搂着两个娃嚎哭的妇人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这个人是谁,怎么婆婆公爹都要求他找人?
大妹还叫他哥?是妹夫那边的亲戚,看着样子倒像个城里人。
她一回来就奔到家里来,又是哭又喊的还没有听到自己家里认亲的消息。
村里人被冬青失踪的事惊吓了,也没有人跟她说她家又有个有钱的大哥,还出钱给他们建新屋的事。
所以冬青媳妇还不知道家里这些天出了一个大事,院子外面在正开挖的地基,她只道是别人家的。
“对,有你家大老板出面,肯定能找到冬青的。”
“就是,别哭了,还不赶紧让小凤带他去找嘛。”
“就是,这都好几天了,竟然还跑回来,不在那边找人,要是有什么事,都误的了……”
“这小凤啊,看着蛮精明的,怎么这样傻……”
……
村民们又议论起来。
“哎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张云飞被几个女人哭的心烦,又被那些村民闹哄哄的话吵的头疼。
“云飞,你大弟,冬青,他不见了,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活啊……”
孙玉苹大哭道,儿子回来了,她像是有了主心骨,先前她不敢大声哭,这个家还要她拿主张呢,老头子是指望不上的,女婿也是个老实人,只会说,“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张云飞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是你的儿子我也是啊,你这就喊着怎么活了……
他心里很敏感,那边的妈是二姨,她偏心自己的儿子,也情有可缘,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亲妈,亲妈当着自己的面说这样的话。
让他的心情很是不好受,他的心本就是脆弱卑微的,渴望着亲情,渴望着母爱,哪怕是知道母亲是因为得知了二弟的失踪消息,担心着急才口无遮拦说出的话来,也是让他心里如刀刺了一下。
他的内心是敏感的,到底自己不是吃母乳,没有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嘛,果然是爹不疼娘不爱嘛,哪怕自己付出这么多,也得不来平等的爱嘛。
“小凤,你给你大哥再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大哥有本事,肯定能找到冬青的。云飞啊,妈求你了,你找找你弟吧,他是你亲弟呢……”
孙玉苹见儿子不说话,脸色沉着,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她内心有些慌张,但她现在也只能求这个才认的儿子,她一个山村的老妇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哥?妈?亲弟弟?
小凤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人,虽然是疑惑,还是将事情又给详细说了一遍。
“我们本来在县里工地上做活,上个月包工头说是青阳那边的工地要几个浇注工,就是快过年了嘛,大家都不肯去,后来包工头说,一个人一天给五百,还包吃住,日结,冬青就跟着几个人去了。
我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但那边不要女的,不准我去,我只好在县里这边一边干活,一边等冬青回来,说了是半个月,不耽误过年的。
可是前天去青阳的人都回来了,就是冬青没有回来,问他们他们都说不知道,包工头也说不知道,冬青结了好几千块钱的工钱,就先走了,不知道他去哪,还以为他先回来了。”
“你没有去找他吗?”
张云飞听着有些不对劲,出声问。
女人的眼光有些躲闪,“包工头说,青阳离的远,我一个女人去那边,会被人卖了,而且到哪去找人啊,人生地不熟的,包工头说,说,不定冬青自己就回来了……”
这最后一句话,她越说越低,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所以你没有去找人,你就回来了?”
张云飞觉得可笑,再怎么也应该先去报警找人吧,怎么自己先回来了呢。
“我一个女人,怎么找……我身上又没有钱,到外地什么都要钱……包工头说,让我先回来,他帮我听着,有信消息就告诉我……”
真是要气笑了,怎么这样的……张云飞简直无语了,包工头说,包工头说,你怎么什么都听包工头的呢。
如果不是无知,就是和包工头有什么瓜葛,不怪他要用这恶意揣测人心,实在他见识过人心的恶毒。
他本能地觉得这个包工头非常的可疑,他必然知道冬青的情况,说不定就是失踪就和他有关。
“你现在立即带我去找那个包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