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终于接到了通知,云国主病愈,圣母召见。
任平大喜,可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他受金莲影响,大昌又以金莲教为国教,自然就对莲花护法教戴了有色眼镜。
只当迟迟不让自己见到小云,是对方有什么阴谋。
根本就不相信小云是真的病了,不过小云确实也没有病,而是被魔化了。
所以自以为是用出了张大郎这个杀器,才逼出了圣母接见。
他带着玉玲珑以及香草采莲两人就去了国主府,准备和小云叙旧,很久没有见到妹子哥了。
任三老爷一家三口这些天都陪着任平住在驿馆,也是不少时日没有见到小云了,听闻小云病愈,也吵着要见小云,任平无奈只得也将他们也带了来。
任家三口不算在使团里,人家本来就是住在国主府的,所以到了门口,侍卫也没有阻拦他们,直接放行。
这让任家三口很是有面子,趾高气扬地就先去了小云的以前接见他们的偏殿,他们不是大昌使团成员,不用先去拜见圣母。
国主府正殿,圣母和云国主正席而坐。
任平从从这个座次就可以看出,没有主次之分,可见小云的国主之位,是有些尴尬的,并不能独立执政,而是还要依赖于圣母,或者说就是圣母把执着政权,小云不过就是面子上的国主。
这和金莲对他所说的猜测,几乎是一样。
别人只看小云年纪小,还没有成年,所以有个摄政在臣不是很正常嘛,但是任平却是知道,妹子哥的年纪比自己都大,心智早就成熟,就是以前在自己家里,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家主,还不是事事都要和妹子哥商量,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是她拿主意。
看来妹子哥过的也并不如意啊,这个国主当的可是有些憋屈呢。
任平如是想。
可是看着那妹子哥,身着金色长袍,头戴冠冕,小脸不带一丝笑容,见了他就和见了陌生人一样,一脸威严地坐在正殿之上,等着他的拜见。
心中不免又有些不爽,这个妹子哥,什么意思嘛,自己可是她的异父异母的亲哥呢。
跪拜昌孝帝也好,现在跪拜圣母也好,任平都可以平静以待,但是跪拜自己的妹子哥,还是以前朝夕相处,又是对她有救命之恩的老乡,任平就有些心里失衡了。
关键是这个妹子哥一个亲切的眼神都没有给自己,眼中看他的神色陌生平淡,或者还带了一丝好奇探究。
却绝对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激动。
不说任平自己,就是带着任务来的玉玲珑,攒了一肚子话的香草采莲也是看出了小云对她们的漠然。
这不对啊,这和设想的完全不同啊。
以前的小云多热情啊,对谁都是一脸客气,特别是和姐妹们,最喜欢的就是抱抱贴贴,还会悄悄摸摸,自以为自己做的隐密,可哪个姐妹不知道啊,她们也并不反对,相反很喜欢这种表达亲切热情的方式。
但是今天不要说抱抱贴贴,就是一个微笑都没有给自己等人。
难不成这身居高位,就没有亲情吗?
那不应该啊,这可是佛国,莲花护法教修炼的又不是太上忘情,怎么会这样一脸冷漠呢,就像个陌生人一样。
她们自然是不知道,以前这个小云的身体是大汉张云飞在用着的,那时大汉天天身在花众中,都要美死了,抱抱这个,贴贴那个,亲一口姐摸一下妹的,还都是白嫖,不像在现代这可都是要收费的。
却也只能按规拜见,毕竟现在代表的是大昌国,心里再无语崩溃,这礼仪也是要完成。
按着礼仪流程一步步进行,任平才又将国书内容又背了一遍,这国书早就递交线银莲了,只是没有回复,这次见到圣母国主,自然是要再复述一次。
还没有等到圣母与他们亲切友好地会谈,外面就有侍者来报,说是偏殿上任家人和张大郎两口子打起来了。
任平惊的下巴要掉了,自己父母可是大人家,最讲礼节的,怎么会和张大郎两口子打起来了呢?
小云听到禀报,眼睛里都要闪出“太好玩了,我要去看热闹”的光来。
坐在这边听着无奈的政事,真是难受死了。
这个昌国的大使据说是自己的哥呢,就任爸爸和吴妈妈的儿子呢,是梅姐姐的亲哥,圣母说,以前是他一直照顾我呢。
不对,不是照顾我,是照顾的张云飞大哥哥,又是一个大哥哥的熟人,这还带了几个女人过来,还长的挺好看的。
不过这几个女人是什么眼神啊,一脸的便秘样,他们是吃坏肚子了吧?可别在这大殿上……
这个任平大哥在说些什么啊,背课文吗,那么长的课文,都背了一柱香了,真是聊啊……
以前上朝时,小云不是在袖子里玩花绳,就是打瞌睡,今天是对这个梅姐姐的亲哥有些兴趣,不然早就头点如小鸡啄米了。
冷不丁听到侍卫来报,说是梅姐姐他们和自己的兄嫂打起来了。
梅姐姐吴妈妈她们是多好的人啊,可不能让她们被那恶妇人给欺负了去。
小云被卖的时候神魂已经受伤缩在灵台里自我催眠了,在外面看着就是个傻子,所以也不记得当时被卖的情况,后来还是听张云飞将亲眼的经历和她说了,让她感同身受。
之前在家也是受了恶嫂不少的罪,哥哥只当没有看见,所以小云对这亲哥嫂是没有好印象的,直接将他们划归等于恶人。
她跳起来,“我要去看看。”
圣母道,“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一行人出了正殿,转到偏殿,人还没有到跟前,就听到那偏殿里又喊又叫又有女声尖中,男人的怒骂声,吵闹的不可开交。
门口聚了一群侍卫,却没有一个上前的。
因为不敢,这几个人可是皇帝国戚呢,可不敢上前拉架。
老远就听到小云嫂子的尖叫声,“你个贱妇,敢冒充我家长辈,还想当我妹子的娘,谁给你的逼脸……”
又有张大郎的声音传来,“老不羞的,谁的裤子没有系好,把你露出来了,还要当我的爹,还要我妹子给你封国公,你算哪门子,老子我可是国主的亲兄长,我还没有当国公呢,你倒想的美了……”
小云跑的最快,已经冲进了门里,那些侍卫下人见到圣母国主到来,这才吓的连忙要上前拉人。
现在国主和圣母都来了,再是皇亲国戚,那也不能为难自己这个侍从了。
小云已经看到偏殿内吴妈妈和梅姐姐被她嫂子一手揪着一人的头发,一边骂一边撕拉,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吴妈妈和梅姐姐明显不是这泼妇的对手,被拉的头发散乱,眼泪汪汪,也是她们身在大户人家内院,行为举止都要合大家风范的,哪里会打架呢。
另一对捉对对打的正是任爸爸和她的大兄了,这痞赖兄长也不像吃了亏的,倒是那任爸爸一侧的脸红了一片,想必是被大兄给打的。
小云气愤的道,“都要给住手!”
屋里的两对,任家三口有心想住手,可他们却是被打方,被压制着打,只有挣扎没有动手啊,因为打不过。
而张大郎两公母是平日在家打架打多了,知道就要乘胜而打,打出暴力来,打的人家越是无还手之力越要打,所以根本是停不下来。
小云见没有人理她,气的满 面通红,目光凶光一闪,脸上明显有一丝挣扎之色,却很快被凶狠取代。
她飞身一跃,就向着恶嫂扑去,手掌如鹰爪就向着泼妇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