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先沾了点蝎子屁股上的液体给自己擦了一下,试了试,没有副作用,这才给我和妹妹分别擦了擦。
我被蛰的最厉害,三根手指头全中招了,二妞只有脚趾头一个,爸爸也是大拇指。
他们估计是刚中招就抓住了祸害,解毒来的及时,擦完那些液体,就都不疼了,也不痒了,唯独我的三根手指头的疼痛长久不衰。
爸爸擦完就随手把蝎子扔进火里了。
蝎子就这样走完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说到底就是一只虫子,干嘛要招惹我呢,不知道我是家中的宝贝嘛。
害人终害己,还误了卿卿性命。
我看着蝎子葬身祸害了,心里也解气了,抱着三根又痒又疼的手指却始终都没有解恨。
处理完了蝎子,爸妈也都收拾妥当睡了。
我一个晚上都没睡着,又怕吵醒爸妈,就一个人抱着自己的手,悄悄的揉搓。
直到半夜三更,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早上一睁眼,就全都是家里人们熟悉的脸庞。
这,这,这是什么节奏?
一张张熟悉又关切的脸,满是惶恐。
“妞妞”
“妞妞”
“妞妞”
“妞妞”
“妞妞,你没事吧!
我,我能有啥事?
难道……
“妞妞,没事就好,妈妈还以为你又睡不醒了。”
妈妈长舒了一口气说。
我揉着惺忪的眼睛说:“妈妈,你看我的手成啥了”
妈妈的关注点才回归。
“这,咋回事,不是给你用了解毒液吗?”
说完,妈妈又拉回妹妹的小手,前后左右的看了一遍,确认,小妹的手已无大碍,又问了爸爸,爸爸的手也没事了,就是我的手肿成了三根红萝卜。
小姑姑听说了,随口就说:“没事,蝎子咬了,应该是你们的爷奶想你们了”
嗯?爷奶想俺们了!
卧槽,这样太那个啥了吧,爷奶这是啥癖好,想俺们就派蝎子来祸害俺们。
我对小姑姑的话视怀疑态度。
第二天,尽管手指头也还是疼,毕竟是白天,好过一点。
由于手指头疼导致我一宿没睡好,结果第二天睡到了中午才醒。
害的家里人以为我又像上次那样一睡不起了,其实自从脑膜炎之后,我就不怎么做梦了,就算是做梦,要么梦醒后啥也不记得,要么就是浅梦,大多数和平时的生活有关,已经很久不做那种惊心动魄的梦了。
手指头整整疼了三天才落下去,这三天内,我跟着大人们把爷奶重新合葬了。
因为是给早已亡故的人重新合葬,没有大操大办,就是自家比较亲近的人参与了,大伯居住异地,爸爸只是给大伯写了一封信,简单的告知了一下。
爸爸的姐妹中除了大伯由于当兵移居外乡之外,还有一个大姑姑,据说当年因为是童养媳,经常被她丈夫殴打,最后被逼的没有活路就跳井了自杀了,真相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当时,大伯在外南征北战,爸爸年幼,且父母双亡,无人撑腰,这桩案子就糊糊涂涂的处理了,只让那个畜牲住了几天监狱就完事了。
大姑姑一生只活了短短的三十多年,自己没有生育,抱养了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