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的时候才想起来,昨晚问大哥爸爸的事情还没有答案。
也不知道爸爸的手术做的咋样了?能不能好?
唉,都是红枣惹的祸,导致于内心慌乱,事后就忘记了饭桌上问大哥的事。
收秋打夏的时节,看见啥都想弄回家,弄回家了,还得预防腐烂变质糟蹋了。
尤其是枣,一个弄不好就烂了。
每天起得早睡得晚,并且头一天晚上还得计划好第二天的事情,哪个先做哪个可以放一放。
妈妈经常说,家有千般事,先捡重要做。
计划的好,诸事顺利,计划不好,不但手脚忙乱,还最是容易出错。
因此,午休的时间虽然我躺在床上,脑子却是异常的清醒,一直都在计划着下午的工作程序。
红枣要处理好,玉米也要收拾好,鸡要喂好,还要记得捡鸡蛋,院子要打扫干净,屋子还不能太脏太乱,不然,妈妈回家了又该上课了,唠唠叨叨个没完,都快赶上外婆了。
说起了外婆才想起来,好久没去看外婆了,回家来光顾忙着收秋了,都没有去看一下一向疼爱我的外婆。
也不知道外婆咋样了,前几天听妈妈说,舅爷来过了,给外婆看过眼睛,好像是开过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心里想着,越发想念外婆了,毕竟,我从小都是在外婆身边长大的,除了晚上不睡在外婆家,白天几乎都黏在外婆的大火炉上。
于是,看了一下已经熟睡了的二妞,就悄摸摸的下了床。
“吱扭”一声,我把门打开了,刚准备往院子外面走,就听见二妞叫了一声“姐姐”。
我还以为二妞醒了,吓得我立马噤了声。
回头再看,二妞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门也不关了,这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我踩着凳子摘了一兜兜的苹果梨,又把最大最红的枣捡了一兜兜。
左手一兜梨,右手一兜枣,打开大门,提溜着乐呵呵的就往外婆家走去。
外婆已经有重孙子了,明知道,这些东西拿去外婆也吃不了多少,也还是想着给外婆拿去让她也尝尝鲜。
这一年,外婆已经八十多岁了,可以算的上是我们家的老寿星了。
爷爷是土改之后的第一批老党员,由于他不喜欢银匠这个行当,早年吸大烟把家吸穷了,土改后洗心革面参加了共产党,成了村子里的老党员。
爷爷的爹活着的时候,家境也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至于早早的就把外婆弄来给自己的儿子做童养媳了。
所以,爷爷是村子里仅有的少数几个有文化的人之一,算账自然也是顶呱呱的,于是就被推举做了村子里的会计。
不过,爷爷由于吸大烟的缘故,身子骨不太好,只活了不到六十岁就没了。
舅舅和两个大姨都是爷爷吸大烟时候的产物,身子骨都不太好,两个大姨都是三十多岁就没了,舅舅也才刚刚六十岁就病了。
现在的外婆是家里年龄最大的老人,如果是别人家一定会好好的做个八十岁的大寿,但是,外婆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