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晏看着他,薄唇勾起一抹轻笑:“严屿川,我只把严屿骄当成妹妹。”
看着眼前男人硬朗帅气的眉眼,张晏脑海里渐渐浮现起一张和他五分相似的容颜,比起男人的硬朗,那副五官要英气飒爽。
印象里,她穿着一身庄严的女刑警警服,目光坚定。
只要被她盯上的人,不可能逃过法网恢恢,她的手掌心。
“我妹可只认我这个亲哥。”严屿川挑了挑眉,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揶揄的深笑。
有些人啊,现在有多清高,过两年就有多舔狗。
“这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话别说太绝,给自己留个台阶啊。”
“我和严屿骄上回见面还是今年年初。”
张晏回想了一下上回和严屿骄见面的场景,清儒的笑了笑,委婉表示自己不会和严屿骄发展,“老爷子的确给我安排了相亲,前两日见过了,也算是我的小青梅。”
男人清淡的语调带着一抹甘愿的妥协:“虽说要信科学,但老爷子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我这个做孙子的,总要顺着他的心意,让他晚年生活能顺心顺意。”
严屿川狐疑地挑眉:“所以你要结婚了?”
张晏双手插手,身形颀长清瘦,并不否认:“挺有好感的,虽然说和她多年不见,但还是有小时候的情谊在,说不定婚后也能生活的很幸福吧。”
严屿川轻笑,未发表意见。
他只知道屿骄喜欢张晏,大大方方热热烈烈的表白,追求。
就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妹妹就放弃了,不再黏着张晏。
没过多久,两人的角色突然反了过来,变成张晏一天到晚黏在屿骄身边。
“作为严屿骄的亲哥,这声恭喜我就先不说了。”反正成不了。
张晏笑了笑,看向住院部的入口:“你是来看望病人,一起走吧?”
严屿川拿出手机再看了一眼,沈漫依旧没给他回消息。莫名右眼皮挑了挑,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跟上张晏的步伐:“你也是来探病?”
走进电梯,张晏摁了楼层,询问道:“几楼?”
严屿川挑了挑眉:“同一层。”
张晏笑道:“还挺巧的,看你车牌是北城的号码,专门从北城赶回来,探望的不是普通的朋友吧?”
严屿川薄唇勾了勾:“当然不是,是我丈母娘。”
上一世,张晏和严屿骄结婚结的早,两人就一直调侃他是不是准备孤独终老。
现在,他赶在这俩货前头把婚结了,看他们还能说什么。
果然,张晏满脸震惊:“你结婚了?”
“结了。”
“我怎么听出来一丝丝显摆?”
“叮——”电梯门打开。
两人刚从电梯内走出来,就听见激烈的争吵声,很多照顾病人的家属都好奇地往一个病房看过去。
在激烈的争持声中,一道委屈崩溃的声音传入严屿川耳朵里,男人心脏顿时一紧,拨开堵在走廊上的病人家属朝声源方向冲过去。
张晏也反应过来,急忙追上。
病房内,向名扬拦着盛怒眼红的秦素,两名白衣护士努力控制现场的场面。
“秦女士,麻烦您冷静一下,这里是医院,除了您儿子,还有很多患者都需要静养休息。”
“对啊秦女士,您先冷静,有什么话冷静下来慢慢说,母女俩之间哪能有隔夜仇呢?”
沈漫心冷的捂着左边脸,秦素刚才一巴掌,打的她都耳鸣了,现在半边脸又麻又疼。
她苦涩地冷笑道:“母女哪有隔夜仇?她现在还有拿我当女儿吗?她心里只有她的宝贝儿子,只想怎么把我买给好价钱,好给她的宝贝儿子治病,好给她宝贝儿子的未来铺路!”
“看她说的什么话!”秦素脸上的盛怒仿佛再度被点燃,一双怨恨厌恶的眼睛死死的抓着沈漫。
这哪里是看女儿,分明是看仇人。
这样的眼神,她从来都没有在向琛面前出现过。
她对向琛,永远是慈爱、温柔,满足他所有要求。
“我有说错吗?二十万你还嫌少,除了你儿子的手续费,你还想多攒点给他将来铺路……”
沈漫的话还没说完,盛怒的秦素突然挣开了向名扬的束缚,推开面前两名护士扬着巴掌朝沈漫扇来!
一时间,沈漫瞳孔恐惧的睁大,连躲闪都没地方躲闪。
心头重重一沉,她闭着眼睛认命迎接火辣的疼痛。
“你放开我,我教训我女儿管你什么事!”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在脸上传开,沈漫反而听见了秦素愤懑的声音。
睫毛颤动,她张开眼睛,就看到秦素的手扬在半空,被严屿川牢牢地扣住。
“严屿川……”
看到站在自己身边挺拔的男人,方才拼命忍住的委屈和无助如洪水般爆发出来,她泪眼模糊地扑进了男人怀里。
几乎是片刻的时间,严屿川就感觉到胸口的衣服湿透了,凉的他心脏揪紧。冰冷地看着面前的秦素,手腕用力,便把女人险些推倒在地上。
“你是谁啊,敢推我!”秦素盛怒地瞪着严屿川,又看到沈漫牢牢地扑进陌生男人的怀里,叱骂道:“沈漫,你要不要脸,赶紧从男人怀里出来!”
严屿川温柔地拍了拍沈漫的脑袋儿,安抚她不要害怕,冷着脸迎上秦素的目光道:“我是她丈夫。”
“丈夫?你骗婚你还好意思说?”秦素愣了两秒,没想到沈漫真的结婚了,她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事决不能让张家人知道。
“她大学还没毕业,谁允许她私自结婚了?我是她妈,我都不知道她结婚了,这婚不算数!”
严屿川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她妈妈,这些年你是怎么对你女儿的?”
“高中不管不顾仍在学校寄宿,上大学后一分钱不给,靠她自己一个人在学校勤工俭学的读书?你有关心过她的生活和心理吗?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当妈的!”
秦素被噎的无话可说,却理直气壮道:“这是我女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严屿川皱眉护着沈漫的耳朵,这样的话从一个母亲嘴巴里传出来,着实让女儿心碎。
他硬声道:“我当然管得着,我是她丈夫,这是我户口本上的人,哪容得到你在这里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