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脸色变了变:“你想怎么样!”
严屿川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上,低沉地说:“这里面有八万块,基本足够你儿子后期的康复治疗。”
看见桌上面的绿色银行卡,秦素脸上的情绪又变了变,诧异又惊讶,但总归态度是缓和变好了两分。
严屿川淡淡看了她一眼,对她态度好转不置可否,依然冷着声:“这八万可以给你们,但你要签一个字据。”
“什么字据?”秦素吞了吞口水,迟疑地和向名扬对视了一眼。
只要是为了儿子,她做什么都愿意的。
“签张欠条,答应今后不会再打扰我和沈漫的生活,老死不相往来。除非她主动联系你,否则你不能以任何理由打扰她,要求她做任何事情,并在湘城败坏她的名誉。”
秦素背脊硬了起来,迎上严屿川的目光,理直气壮道:“什么意思?八万块钱就想把我从小养大的女儿卖给你!”
严屿川眸光一寒:“卖?”
被他冷眸一扫,秦素潜意识打了个寒颤,似乎下一秒这个男人就会把她捏碎似的。
但她不能心虚:“沈漫是我生的,我养的,我有困难为什么不能找她啊,她是我女儿!”
严屿川黑眸硬寒,将桌面上的银行卡重新收回到口袋里。
语调讥讽冷漠:“要不是看在你生养漫漫的份上,我也懒得跟你在这里周旋扯皮,道理讲不通想玩赖得是吧?”
“行,也可以!”
“我答应过岳父,这辈子都要保护好漫漫,你尽管招惹漫漫试试,看看是我的拳头硬,还是你嘴巴硬。”
严屿川透着一股野痞气息,一看就不敢招惹。
他转身停顿了一下,凛冽的视线扫了眼病床上吓得脸色发白的向琛,语调恶劣道:“要是你儿子的同学,身边的朋友知道他妈妈为了救他,就要把亲姐姐卖掉,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
秦素握着向琛的手一紧,脸色连忙变了变:“你等一下!”
“等等!把卡留下来,我签我签!”
眼看男人要走到病房门口,秦素深吸了口气,挡在严屿川面前,“八万给我,今后我不会再找沈漫要钱了,当然将来你们小家庭出现什么状况,也不要来找我们,这八万我们是不会还的!”
秦素心想,严屿川只是一个消防员,虽然群众呼声很好,但消防员工资并不高。
若真是有钱人,怎么会和沈漫结婚呢?最多也就是养在身边罢了,而且有钱的话,也不会在乎二十万。
这八万应该是严屿川这些年的积蓄了。
“先把字据签了。”严屿川拿出准备好的字据放在桌面前,指骨叩了两下,发出闷响。
秦素戒备地认真看字据上的条款,上边写的是甲方严屿川借给她八万,归还日期初未填写。
“你要是不打扰漫漫,这八万就是你们的,如果又来打扰漫漫,我们就法庭上见吧。”
秦素染着血丝的瞳孔犹豫了片刻,咬牙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
“银行卡给我,取钱密码是什么!”
“漫漫的生日。”严屿川讥讽地看了她一眼,将卡丢在桌面上:“既然你心里做的是卖女儿的打算,今后绝不要以母亲的身份打扰她的生活。没有你这个妈妈,沈漫会过的更开心,你就好好顾着你的宝贝儿子吧!”
秦素心里虽然隐隐有些不舒服,但握着银行卡,她眼底还是欢喜更多一点。
这八万,算是她儿子的保障!
收好欠条,严屿川直接推开门走出去。
迈出病房,男人就看到沈漫一双通红的杏眸动容地望着他。
看着她委屈可怜的模样,严屿川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拽住了,呼吸不上来。
他喉咙一哽,方才冷漠的黑眸像是寒冰遇到春风,瞬间融化柔软。
男人自然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小纸巾,拿了张温柔地擦了擦她的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沈漫嘴巴一扁,低哑道:“你给他们钱了!”
严屿川牵着她的手往电梯口走去,小姑娘还不愿意走,像是要把钱要回来似的。
严屿川使了点劲儿,搂着她腰才把人带进电梯。
医院停车场,车内。
沈漫坐在副驾驶座,连鼻尖都微微泛红,像一个水灵又委屈的洋娃娃。
严屿川无奈地叹了口气,从驾驶座探身过去,在小女人嘴巴上亲了口:“别哭了好不好?”
“婚后的钱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私自拿八万给他们!”
沈漫推开男人结实的身体,气愤道:“早上你不是答应我,绝对不会给他们钱的嘛,你是钱多的没地方花吗!”
被推开后,男人再次倾身压来。
车内本就狭小,沈漫系着安全带更是连躲闪的空间都没有。
“唔唔唔——”
她所有的愤懑和抱怨都被男人尽数吞进了喉咙里,似乎还要吞噬更多,连同她整个身体。
这么缠绵的热吻,沈漫都能清楚的感知到对方吞咽的声音。
女人所有思绪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热吻扰乱了。
严屿川放开她时,沈漫脸颊绯热,水润的杏眸里情意满满。
男人低笑,亲昵地在她发软的下唇瓣上咬了一口:“好点没有,不行我再亲一会儿?”
沈漫呼吸一紧,羞赧地用力推他灼热的胸膛:“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不气了。”
“还气呢?”男人黑眉一挑。
沈漫睫毛颤了颤,预告到危险的那一刻,一股热烈的荷尔蒙气息已经充盈在了她的呼吸道里,甚至要将她整个人灼热的包裹起来。
这一吻比上一吻还要缠绵热烈。
严屿川整个脖子都涨红起来,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喘息起伏。
“要是还不够,就要去后座了。”
沈漫还没从热吻中回过神来,男人嘶哑暧昧的低语在耳边响起,顿时背脊僵直了一下,浑身鸡皮疙瘩竖起,“够了够了!”
“不哭也不生气了?”严屿川摩挲着她的柔唇,温柔地反问。
沈漫睫毛颤了颤,唇瓣有点发软:“那我们心平气和谈谈这八万块钱的事儿。”
严屿川挑了挑眉:“……”得,还是没过去。
沈漫手劲儿越来越大,将压在她身上喘息的男人推回到驾驶位,轻咬着发软的唇瓣:“我们心平气和地聊聊。”
严屿川拧开矿泉水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水。
看他仰头喝水的姿势,沈漫脸颊又烫了两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八万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怎么说给就给,张晏还是你是第一抠门呢,我看你是第一冤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