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正常人？
    对不起，就冲着正常人要每天三顿吃饭这种事，乐平都不想当个正常人。
    “有什么意义吗？”乐平问道。
    “有啊，有很大的意义！”苏落再次站起来，双手搭在乐平的肩上，“在那个故事里，从你和男主相遇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要怎么和徐鹏说你想他，你爱他，你想要和他相伴一生。”
    “力量被削弱一些，你可以像现在这样说很多很多的话，可是你还是不能说最简单的话。不能说爱，不能说恨，有很多很多的话不能说出来。”
    “说了之后，到底是你想爱，还是你不得不爱。到底是你想恨，还是不得不恨。你到底懂不懂，你应该是女神，不该是无法接触任何一个人的神女！”
    苏落用力地摇晃着乐平的肩膀，想要把她晃醒。
    很清醒的乐平，用幻力控制杯中的水，避免洒出来。
    等到苏落稍微冷静一些，乐平又喝了一口，开口问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还没有从情绪里走出来的苏落嘴唇微张，显然没想到乐平会问这个问题。
    “你小的时候，那些无知的人把你当成灾祸，驱赶你残害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情绪。”
    情绪？
    太过于久远的事情，让乐平认真思考了一秒钟。
    没有什么情绪。
    那时的乐平不懂那些人为什么恐惧，厌恶，也不懂自己为什么遭遇的不幸。
    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什么情绪都没有。
    哦，准确些来说是懵懂。
    “那在你将死的时候，你想吃东西，有人给你送来了食物，你也没有情绪吗？”
    乐平觉得苏落应该是误解了什么。
    她用没有端杯子的手，拉下苏落的手，示意她举着。
    苏落举好，乐平点了点她的掌心，“一块营养液。”
    一块营养液掉到苏落的手里。
    不等苏落握住，乐平迅速将营养液拿起，塞进口袋里。
    云曲城里，晨练结束的萧穆拿起腰包，掂了掂，重量又轻了。
    “最不缺粮食的人送吃的我该有什么情绪？”乐平反问。
    当时话说出口的瞬间，乐平隐隐约约就有感悟，她是不会死的。
    只因为她说出了相应的话。
    “……你杀死那些欺骗你的仙帝，毁灭那些以生灵为祭品的祭坛时，是什么情绪。”
    太麻烦了。
    她的话语到底是不是神谕，乐平是不在乎的。
    但是那些仙帝，总是让她传达神谕，就太麻烦了。
    她不想说，还会想方法激她，以此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说到最后，苏落也明白了，也许是天生如此，也许是后天抑制，乐平是真的没有太强烈的情绪。
    “我要是你，我就直接把世界毁灭了。这么嫌麻烦，世界寂静才是最清净的。”苏落垂头丧气，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我明白了，你拯救那些被祭祀的生灵，是嫌那些生灵在死亡的时候太吵了对吧。”
    那她为什么不瞬杀那些生灵？
    被苏落这样说，乐平轻笑，手指对着苏落画了一个圈。
    然后，乐平用极为肯定的语气开口，“世界寂静不是最清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