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姜灵招呼，千风自己找了位置坐下，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餐具，“还有人要来吗？”
    桌上准备了四套餐具，明显是还有其他的人。
    “我叫了萧穆，有些事情要和他聊一聊。”姜灵说出了最后一个人是谁。
    乐平安静地坐在那里，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圈。
    菜还没上来，乐平在思考怎么逃餐。
    “姜上将那边，没有意见吗？”有些事，乐平不问，千风还是准备问个清楚。
    以免之后会有误会。
    “我母亲那里……出了些意外。”姜灵握住乐平的手，眉眼间带着思索，“我只是离开沙港两个月，母亲却像是变了个人。”
    以前的姜夫人，从来都不会把姜眠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的姜夫人，却是把姜眠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
    “父亲要顾及母亲的想法，暂时同意乐平的选择。现在有太多奇怪的事情，我和父亲又忙，乐平回了家，我们怕是也没法护她周全。”
    大家族看着光鲜，内里的龌龊不知凡几。
    有时候不止硬刀子能伤人，软刀子也能伤人。
    现在的姜灵，还输不起。
    乐平抽出自己的手，从桌上拿起湿巾，摘下手套，仔细地擦拭手背。
    姜灵因乐平的动作愣了下。
    “别见怪，乐平不喜欢别人碰她的手，以后熟悉了就好了。”
    这的确是乐平的习惯。
    主要是不喜欢言出法随的乐平，平时都是用手来调动幻力，被人碰了手，心中就会有些不舒服。
    姜灵没有其他的表情，她只是看着乐平手背上的阴阳鱼，缓缓闭上眼睛。
    许久之后，姜灵睁开眼睛，眼中的雾气已然散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姐姐以后会注意的。”姜灵拿起菜单，靠近乐平，尽量不碰她的胳膊，“萧穆应该快到了，我们点菜吧。”
    擦完手，乐平戴回手套，随手指了道盐水鸭。
    上次和花徐吃饭的时候学会的，与其推脱，不如随手点。
    要是不点，只会耗费更多的时间。
    “千风你应该不需要我来点菜。”姜灵也点了几道，随手合上菜单，“自己点吧。”
    千风没有意见，也毫不客气地点了几道菜。
    姜灵给乐平倒了一杯果汁，又把菜单递给了她，身体却是朝向千风，“听说苏玉佳死了。”
    “还没有调查出凶手，联盟高校的校长已经引咎辞职了。”千风说道。
    不过那校长，就算没有苏玉佳这件事，也是要辞职的。
    乐平看着果汁中的气泡，手指对着那些气泡一点，用幻力戳破。
    “苏玉雪给我发了很多消息，她始终认为是我破坏了你们的感情。这次苏玉佳死了，她也认为和我有关系。”姜灵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冰冷，“千风，我需要一个解释。”
    杯中的气泡全部戳完，乐平端起杯子尝了一口，几种蔬果夹杂在一起的味道，让乐平表情难看。
    有点难喝。
    “哟，还没吃上呢，看来我没来晚。”萧穆推开包厢门，强势加入对话，“在聊什么，看灵姐的表情，是在聊什么好玩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