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红球的魇，还在找自己的头。
    被强行改变了形态，它没有喊痛，只是用符合232想象的幽幽声音说着：“你看到我的头了吗？”
    “谁能看到这东西的头啊，姜乐平你快把它丢出去，要是有这种怪事我直接躺平等死好了吧，我真的不想看到这种东西！”
    然而232的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红球瞬间恢复成红裙子状态，猛地朝着232扑了过去。
    “怎么会没看到，不就在你的头上吗！”
    乐平眨眨眼，拽住红裙子的手，重新把它揉回红球状态。
    还能变形，这是乐平没想到的。
    红球在乐平手里动都不能动一下，只能无奈怒吼，“把我的头还给我，把我的头还给我！”
    “232？你醒醒！救护车，救护车……”
    232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躺平了。
    躺得平平的，心率波都要跟着平了。
    “娴伶，她没事，只是暂时没法接受而已。你来试试，能不能用幻力攻击它，不用紧张，只要想想自己手里有个小铲子，然后用小铲子去铲它。”
    娴伶目光担忧地看着232，但是乐平说的话她又不敢不听。
    两番比较下，232的睫毛在轻轻跳动，娴伶狠下心，跟着乐平的说法去想象铲子。
    在等待的时间，乐平进入云曲高校的内部讨论网站，查看学校里的传说。据说在五十多年前，有个贫民区的女生和一个家族公子相恋，但是两人的爱情并不被家族同意。
    于是在一天，那个女生被骗进厕所，被公子未婚妻找来的人糟蹋，还杀了她，头都割掉丢进了海里。
    那个女生为了见公子，穿了件白色的裙子，在死时，裙子被鲜血染红，就变成了红裙子。
    在女生死后，有的人一人去那个厕所，就会被一个无头红裙子女人搭住肩膀，询问有没有看到她的头。
    故事被乐平分享出来，232默不作声地离开沙发，回到房间里，换下她每天都在穿的白色连衣裙。
    “姜小姐，这……”
    “都市传说。”乐平点开云曲高校的校史，“只要相信的人足够多，就算没有也会产生。”
    云曲高校建成也才四十八年，哪里来的五十多年前的学生。
    “人言可畏？”
    “也可以这么理解，传言中它说什么做什么，它便只会说什么做什么。如果不管的话，说没有看到它头颅的人，就会被割去头颅。”
    要是说看到了，那么就只会剩下一个头。
    红球缓缓蠕动着，时刻都在询问它的头颅。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了。”换了上衣裤子走出房间的232，脸上有着绝望，“这日子没法过了。”
    娴伶不好意思地笑笑，“姜小姐，我好像感应到我的铲子了。”
    乐平举起了红球。
    娴伶双手握着不存在的东西，挥向红色的球。
    在被娴伶幻力触碰的瞬间，红球声音尖锐地痛叫出声，“啊——！我好恨啊！”
    “好吵。”232捂住耳朵，可声音一点都没有变小，“姜乐平快堵上它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