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都用上了，结果比赛比赛赢不了，计划一次又一次失败……武魂殿因为你平白增加了多少损失？”

    面对千仞雪对质问，宁昕昕心中不屑，却又不得不应付，“我说过，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就一定能赢过唐三。是你不信，这些年浪费了多少机会？”

    “为什么要赢过唐三，他是什么东西，也配做我的目标？”若是将一个早晚要死的男人当做她行事的终极目标，那才是白活了这一世。

    千仞雪凭窗而立，气质矜贵。她不与宁昕昕争辩这些，只道：“你的计划，险些扰乱我的计划。”

    “接下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轻易离开武魂殿学院。想要特权，就展示出你的价值。不说邪月和胡列娜，现在的你连焱都不如。”

    “你！”宁昕昕尤不服气，“独孤博和你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扰乱了千仞雪的计划？分明是为了打压她而找的借口！

    “我不服，这不公平！”

    千仞雪没有回应，挥手让人将宁昕昕带下去。

    公平？只有当两个人处于同等地位，才有资格谈公平。

    千仞雪这次回来是要进行天使九考中的第三考。在前往供奉殿的路上，她想起那张傲娇又委屈的脸，险些笑出声。

    比起宁昕昕的小聪明，仿佛能看穿旁人一切想法的东昀才是让她既欣慰又头疼。

    留着吧，东昀在她的底线附近来回横跳。

    舍了吧，偏偏没有人能替代她。

    一天天的，宁昕昕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个最难安抚的。

    ***

    剧变来得比昀、离二人想象中都要快。

    是日，南离和东昀被叫上天池。

    今日的天池有些热闹，除了扶桑神树上的两位族长，还有帝晏、青崖、以及一只体型庞大的焰羽雀。

    “星星？”

    南星是小辈中最接近十万年修为的，也是南离拒绝接任少族长之位后南曦选定的继承人。

    南离看着这小家伙长大，曾经的小不点现在已经是一只巨鸟。

    南星低下头，南离摸摸它的脑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扶桑树上响起南曦族长的声音：“按住她们。”

    话音一落，东昀已经化作一道金虹消失在原地，青崖的动作落了空。

    而南星显然不敢对南离动手，也让南离寻到机会闪身脱离。

    两人背靠在一起，东昀皱眉看向青崖和南星，南离则是面对两族族长，她们齐声开口：“什么意思？”

    “哎，这是做什么？”帝晏立在天池水面上，他心知东旸和南曦的想法，却对它们的行为表示不认同。“要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和两个孩子动手！”

    南曦族长目光复杂地看着两人，问：“阿离，东昀，你们记不记得有关圣地神迹的传说？”

    东昀没有回头，南离应了一声：“记得。”

    南曦点点头，毫无铺垫地告知她们：“天池圣地隐藏着神迹的传说是真的，就在扶桑神树中。”

    此言一出，帝晏便发出一声长叹：“老朋友，老兄弟，你们……你们当真要走这一步？即便神考开启，也未必能诞生神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