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看着孔颖达笑眯眯的模样,有些狐疑的问系统:“系统,你给我的戒尺不会是被贼偷跑的吧?”
系统:【道具来源无可奉告,但道具身世清白,请放心使用】
“是吗?”
鲈鱼:我不信。
系统:【不要用你怀疑的眼光,来侮辱我高尚的人格,告辞!】
系统进入休眠状态。
李泰:“牛皮,傻妞需要晒太阳了是吧?”
孔颖达看李泰半天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瞬间有些尬住了。
啊这,自己是不是有点心急了,应该等这事结束后再找李泰问的。
可,事情不是结束了吗?
程处默看李泰的反应,还以为那戒尺是他从孔颖达屋子里偷出来的,当即打哈哈道:“先生,你说什么戒尺啊,我们没看到戒尺啊,宝林,你看到戒尺没有?”
尉迟宝林啊哦了一阵,道:“没看到。”
程处默又问小屏:“姑娘,你看到过戒尺吗?”
小屏一愣:“刚才小殿下……”
“咳咳!”程处默猛咳几声打断小屏的话,一阵挤眉弄眼。
小屏:“没看到。”
孔颖达看几人这反映,有些哭笑不得,道:“老夫不是来认领失物的,此戒尺先圣未离世前,就将它传给了自己一位弟子,辗转多年,我族人失去了其下落。”
“今日得以再见戒尺,老夫有些激动,言语可能有唐突之处,还望魏王莫要见怪。”
程处默闻言,长舒一口气。
只要不是去偷来的就行。
程处默戳了戳李泰,道:“小殿下,你那戒尺放哪儿了,给先生看看呗。”
李泰这时也回过神来,看几人都盯着自己,便从袖中拿出了戒尺。
“先生,你说的可是此物?”
孔颖达看着那古朴的戒尺,眼睛咻然一亮。
他激动的从李泰手中捧过戒尺,细细摩挲着上面的刻横,泪流满面。
“先祖年轻时周游列国,收入门下的弟子也有顽劣之辈,言语规劝无用,便亲手做出这把戒尺来,教导其成才。”
“老夫以为,此尺虽失去下落,但终归会在我儒家学子手中,一代代传承下去,不曾想,今日竟然从小殿下手中得以再见。”
说到这,孔颖达泪眼婆娑的看向李泰,欣慰道:“正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想来小殿下入我儒门,已是早已注定。”
李泰:“……”
这都能扯到一起去?
“呵呵,也许是吧。”李泰打着哈哈。
结果就听孔颖达问道:“老夫可否询问一下,小殿下是如何得到我先祖之物的?”
“啊,这个啊。”李泰道:“一日我出宫游玩,在街头救下一位老先生,他为表感谢,送我了一个锦盒,我只当这是普通的戒尺,不曾想竟然是儒学戒尺。”
孔颖达一愣,喃喃道:“这样啊……”
程处默几人看着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的李泰,却是忍不住斜眼。
你刚才在湖边,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时,一直站在不远处吃瓜的李世民忍不住插话道:“青雀,你什么时候偷跑出宫了,朕怎么不知道?!”
李泰道:“在你还是我爹的时候。”
李世民一愣,这话啥意思?!
难道现在就不是他爹了?!
旋即,他突然反因过来,李泰应该说的是他们还在秦王府的时候。
可是这么一想,更不对了。
那会儿李泰才多大,他能上街救人?!
李泰已经猜到李世民的疑问,翻了个白眼道:“爹,我出门是带家丁的,救人一定得亲自动手吗?”
“啊,也是哈。”李世民闹了个大红脸,尴尬道:“说多少次了,叫朕父皇!”
李泰却不想再搭理有点傻缺的李二,对孔颖达道:“冲远先生,无事的话,我等就先回弘文馆了。”
孔颖达恋恋不舍的将戒尺还给了李泰,道:“此物乃我儒门圣物,见此尺犹如见先圣,可鞭挞天下儒门德行有亏的学子,还望小殿下能悉心爱护。”
李泰点了点头,道:“谢先生提点,学生记住了。”
一旁的程处默闻言,忍不住在心底大叫:“老头,他还教他?!他可比你还清楚这尺子咋用呢!”
孔颖达却不再逗留,朝李世民行礼过后,便离开了。
李泰看屋里还剩他们几人,便也准备离开,却被李世民叫住了。
“站住!你们准备上哪儿去?!”
李泰一脸疑惑:“回学馆啊,父皇还有何事?”
李世民气的嘴角都抽抽了。
“孽畜!别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还没数吗?你动手打了人,还能当无事发生?给朕去偏殿抄弟子规去!”
“十遍!不抄完不准回!”
“还有你们几个,也都去!”
李泰却悠哉悠哉的又从袖中掏出戒尺,淡定道:“父皇,你刚才不是听见冲远先生说了吗?见此戒尺如见孔圣,可鞭挞天下德行有亏的学子。”
“方才我拿这戒尺打得人,跟我本人有什么干系?”
李世民道:“……”
这什么意思,在这跟朕玩文字游戏呢?!
结果不等李世民开口,李泰摆了摆手,老气横秋道:“父皇,你有没有想过,今日这事,你难道就没过错了?”
“噗!”李世民一口老血喷出十丈远。
王德法!这怎么还能怪他头上来?!
李世民道:“关朕何事?!难道你动手打人,要说是朕教导无方?”
“非也。”李泰道:“许敬宗还好说,可何壁这样的人,都能成我大唐文坛一方大家,父皇是不是该反思反思了。”
李世民怒了:“你在教朕做事?!”
李泰:“不,我只是想跟父皇说,忙活了一早上,你今日的奏章都还没时间看吧?”
“父皇日理万机,一天忙的要死,我们这芝麻大点的事,就不占用您宝贵的时间了。”
“您快忙您的,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李世民反应,李泰给几人使了个眼色,火速从甘露殿内撤退,一眨眼的功夫就跑的没人影了。
李世民看着几人消失的方向,愣愣道:“王德,这狗东西刚才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又教朕做事了?!”
“是不是还嘲讽朕闲的发慌管他的闲事了?!”
王德:“陛下,您多虑了。”
王德内心os:是的,他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