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却留下一句“今晚我就给你解决问题”,一溜烟跑远了。
李世民看着李泰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急的直跺脚:“这个孽畜!他怎么老是干这种吓死人的事?!”
长孙无忌跟出来一看,李泰人已经没影了,道:“陛下,小殿下人虽小,但做事有章法,他说可以,应到不是胡言乱语。”
李世民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道:“他再有章法,终归是个五岁大的孩子。”
说完,他担忧的看着夜色,道:“如今多事之秋,朕不能让青雀冒这样的险。”
“辅机,时辰不早了,你们先出宫吧,朕要去趟大兴善寺。”
长孙无忌吓了一大跳,忙道:“陛下!还是臣去吧!你可千万不能出宫,现在外面流言蜚语的,不仅对太子不利,对陛下也不利,陛下万一有个好歹,臣等也只能以身殉国了。”
李世民道:“朕知道,可朕放心不下青雀,他万一有个好歹,朕也没法跟观音婢交差。”
这时,一直站在二人身后听着的房玄龄开口了,他道:“陛下,臣有一计。”
闻言,二人齐齐回头看向房玄龄。
……
……
李泰从甘露殿出来,就直奔自己储存火药的偏殿。
原料他早就弄出来一堆,只是还未调配,现在知道配方的比例了,直接熟稔的开始操作起来。
半炷香后,李泰背着一个小包裹,从凤栖宫偏门悄悄出来,绕过宫中守卫,从程处默的那处秘密通道出了皇宫,直奔鄂国公府。
……
尉迟宝林刚洗漱完,准备进被窝睡觉,就听有人敲响了房门,随后,李泰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宝林兄,你睡了吗?”
李泰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中,尉迟宝林还是能听的清楚。
尉迟宝林一愣,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毕竟李泰虽然有了自己的府邸,但收拾好之前还是住在皇宫里的,现在这个时辰,宫门早关了。
结果听李泰又问了一句,尉迟宝林立即一个轱辘爬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冲到门口,打开一看,真的是李泰。
“小殿下!你怎么来了?!”
尉迟宝林一脸惊诧,对于李泰突然出现在自己门口的事情表示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泰却是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推着进屋后,小声道:“你声音小点,我是偷偷来找你的。”
尉迟宝林立即止住的声音,但眼神似乎在询问他现在是怎么个事。
李泰松开手,把怎么发现李承乾事情的真凶这事挑着重点简短说了。
听完李泰的话,尉迟宝林原地愣了好半晌,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是说,最近传播的谣言是大兴善寺的住持说的?”
“为什么啊?李承乾跟出家人还能结仇?”
“还有啊,这事陛下就放心交给你处理?”
李泰将身后的小包裹往前一拉,一脸淡定道:“是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尉迟宝林道:“愿意倒是愿意的,但你能先说说你打算做啥吗?我也好有点心理准备。”
李泰道:“三言两语跟你说不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站起身道:“那你快些穿衣服,收拾好我们就出发。”
“好!”
尉迟宝林不再多言,麻利的穿好衣服后,道:“小殿下,我们要不要把处默也叫上?”
李泰想了想,觉得多个人也多个帮手,于是二人又去了宿国公府。
此时的程处默刚跟程咬金吵完架,正在院子中罚跪,李泰躲在假山后,朝他丢了石子。
程处默本就撅着嘴一脸不服,忽然觉得有人拿石子砸自己,当即大吼一句:“谁!谁在对我丢石子!有本事出来打一架!”
四周寂静无声。
程处默张望一番没看到,正疑惑之际,一个石子又落在了他胳膊上。
程处默当即从地上爬起,气冲冲在院子四下翻找,颇有一副逮住人就要动拳头的气势,结果刚走到假山跟前,就被人一把捂住嘴,拖到了黑暗里。
“呜呜呜!”
程处默刚要挣扎,就听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别动!是我。”
程处默当即不挣扎了,尉迟宝林见此,松开了手。
结果就看程处默猛然回身,急急道:“你怎么跑来我家了?!”
尉迟宝林笑道:“当然是看你怎么罚跪了。”
说完,他身侧也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还有我。”
程处默看李泰竟然也在,懵了。
不会吧?
自己就是跟程咬金吵了一架,这两个就能得到消息来他家看笑话?
这是在他家安插眼线了???
尉迟宝林看程处默竟然真的往二人看热闹的事上去想了,无语道:“也不知道你这脑子长脖子上是不是就为了添重量的。”
说完,不等程处默回嘴,他对李泰道:“小殿下,你跟他说说说吧。”
李泰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出去再说。”
“处默兄,你在罚跪呢偷跑了没事吧?”
程处默立即道:“谁稀罕跪谁跪去!”
李泰便立即带着二人猫着腰避过人,翻墙出去了。
走在大街上,李泰将自己的计划简短的跟二人说了。
程处默当即道:“炸!肯定得炸!那秃驴摆明没安好心,我们要去为民除害!”
说完,他又一脸疑惑:“小殿下,你说的炸药又是个什么东西?那药药性这么猛烈的吗?都能把房子炸了?”
李泰对于程处默这清奇的理解角度,有些哭笑不得。
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便暗道一句:算了,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李泰道:“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那东西威力足够掀翻大兴善寺就是了。”
“这样啊。”程处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尉迟宝林:“你出来你爹知道吗?”
尉迟宝林翻了个白眼,道:“废话,这种事肯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没看小殿下都是偷偷溜出宫来的吗?”
程处默闻言,立即满脸兴奋。
二人也不知道他在兴奋什么,只走着最偏僻的小道,摸进了大兴善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