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袅说的没错。如果没有这些士兵作为助力恐怕自己早就被姚国主派出的暗卫杀了。那样就没人知道独孤府的冤情了!
“我跟你去皇城!我要让姚国主亲自承认他对我独孤家犯下的罪行!”独孤奕说。
白袅看着身边这个男人心里不禁有些感慨。曾经他们两个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可是命运居然阴差阳错的把他们推到了一起。
回皇城的路上他们听到了不少关于皇城的传闻。
有人说皇城旧址之上几乎是一夜之间出现了一座新的皇城,尤其是皇宫几乎和被大火烧毁的一模一样。
有人说是因为方玉颜公主心怀大义感化了上天,所以上天又把皇宫还回来了,还有人说她是被苍天保佑的新国主是天命让她回来复兴方都
……
这些传闻毫不例外的都是夸赞白袅的,最重要的是有利于朝堂旧部的回归。
白袅和独孤奕进了南中枢酒肆。
此时酒肆里的人们正兴高采烈的讨论着这件事。
“你们听说了吗?我们的公主的公主是上天的使者,她回来就是为了救我们来的!”靠近门口的桌上客人说。
“我也听说了!而且她还将公子奕给策反了!这公子奕可是语言里的战神啊!”另一个人说。
“哦!是吗?我可听说这独孤家先祖可是立誓要世世代代效忠于姚家的。他怎么会叛逃呢?”
……
白袅和独孤奕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二位要点儿什么?”店小二走过来问。
“老规矩即可。”白袅回答。
“好的,二位稍等。”
刚才那个桌上的客人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聊的太激动了,忽然拍了一下桌子很大声的说。“我看呀,就是这公子奕早有反心了!要不他们家能被抄家灭门吗!”
旁边的人赶紧拉他坐下来说:“王兄小声些。”
另一个人问:“独孤家全府不是遭仇家暗害才一夜之间蒙难的吗?怎么会是被抄家灭门呢?”
“上头那些人的话你们也信?他们不懂你们还不懂吗?咱们是干什么的呀!咱们可是密探啊,什么样的现场没见过?”喝醉的那人迷迷糊糊的说。
“王兄仔细说说。”
“他独孤家可不是寻常的大户人家,那是姚都除了皇姓姚氏之外最大最富庶的人家了。这两年姚都国主新提拔起来的那些人都比不过独孤家一个小指头。”
白袅他们的饭菜被端上桌。她见独孤奕脸色不太好连忙说:“他们应当是喝多了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上。”
“他说的都对,在听听吧。”独孤奕说。
那个人接着说:“如此钟鸣鼎食之家那守卫的士兵能是什么歪瓜裂枣吗?他们家的守卫可是姚国主特许的羽林卫!全府上下明少暗哨不知道有多少,就这样哪个仇家敢去寻仇?寻完仇之后还处理尸体,还把院子给你打扫干净了?这根本不可能!所以,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独孤府是被姚国主下令灭门的,这独孤奕才一怒之下带兵叛逃!”
“是吗?”另一个人说“这姚国主不是自断臂膀吗?没了独孤家姚都的哪个武将还敢忠心耿耿的为他们守国啊!”
“我看这公子奕叛逃也是应该的。都被抄家灭门了要是还愚忠才不正常”!
……
独孤奕死死的攥着手里的杯子,直到杯子被捏碎了瓷片扎入了他的手心里他才松开。
白袅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为他挑出手心里的碎瓷片然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独孤奕的脸色非常难看,心里的怒火冲天。连一个小小的江湖密探都知道姚都离不开独孤家可偏偏这姚国主死不开窍!
“我们先去医馆吧。”白袅说。
此时独孤奕右手掌心的伤口已经开始往外溢血,雪白的手帕已经被染成红色。
“没事。”
白袅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走过去拉起他朝着医馆的方向走。
刚刚酒肆中那些密探说的话倒也点醒了白袅。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言独孤奕的确有很大的动机不顾千古骂名的叛逃。可是姚国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了求证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白袅特意写信求助了潜山云境,希望他们能够查明独孤奕叛逃的原因。
皇城之中,不少曾经的旧部、贵族、朝廷之臣都回来了。繁星使馆也出现了难得的热闹。
肖楚也不远千里的从东宁老家赶了回来就住在曾经那间屋子里。他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象。
好像变了,以前窗外这棵树没这么大,而且树枝可以伸手就够到。
恍惚间肖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谭乡。
肖楚迅速跑下楼去找谭乡,不等谭乡反应过来就上去一把抱住了他。“永俟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他们两个都在检查对方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啥的,确认没什么变化之后又抱在了一起。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肖楚说。
“这不是见到了吗!”
“姚都大军入皇城之后我便接到了上艺阁密令要回去镇守东宁。还真的怕真就那么战死沙场了……”
“说道密令,我前几天收到了南漓兄的消息就赶紧回来了。他要复国我必然能帮上忙。你呢?”谭乡说。
“我也是。”
“看样子南漓应该是给上艺阁四苑之人都发了消息。”
“嗯!”肖楚抬头看到了这崭新的楼宇和树木说:“对了,你回来的路上听到关于皇城的传闻了吗?”
“你是说皇城一夜之间复原的传闻吗?”
“对!看这繁星使馆的设计简直和原来的哪个一模一样。”
谭乡看了看说:“繁星使馆的损坏其实不是很大,稍加修补倒也不是没有一夜之间复原的可能。难的是皇宫。那场大火可是几乎将万思殿和国主寝宫烧成了灰烬。”
“我们去看看?”
“好!”
谭乡和肖楚走在东轩街上。这一整条街恢复的和以前也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连店铺里的警示花盆都复原了。
“当初这里几乎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屋。”肖楚感叹道。
谭乡看了看街道两边的房屋说。“这两边的房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夜之间建起来的。”说完他指着左边的房子说“你看房檐上的瓦片,这里的瓦片边缘已经有被水渍侵染的痕迹了,右边却没有。所以左边的房子至少是比右边的早建了一个月左右。”
“看来是有人早早地预料到会有今日,所以才特意等到房屋修建全部完工之后故意传出皇城一夜之间恢复原样的流言的。”
“应该是。”
“可是我们都被分散在全国各地,谁会有时间做这一切呢?”
“还不清楚。目前来说做这件事的人应该没有恶意。”
他们两个又去了百尺楼。
百尺楼下十层的百姓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在楼里经商采买了。因为皇城贵族逃走的逃走被杀的被杀所以上面八层倒显得比下边的还破败一些。
他们两个来到了第十七层。
在这里还是能够一眼望到方都的全景。外边的景象看上去和以前真的没什么区别。零零星星的小商船从清风里驶过,似乎在见证着皇城的复兴。
“方都水路通商加盖的还是南浔的官印,多亏是南浔去镇守的北泽!”肖楚说。
“是啊!如果没了北泽那我们方都可是真的没了!”
“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永俟兄啊!我觉得接下来肯定会更难啊……我们方都百废待兴就算那些边境小国不来侵犯就光是灾后重建也是个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