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快,双方又打了半个时辰,陈军慢慢推进,竟整整推进了上百步,毛玠心中大骇,想不到陈军步兵这么厉害。他想了一下,便鸣金收兵。
曹军边战边退,刘延和吕虔努力保持阵形不乱。只要阵形不乱,他的大军就不会败。甘宁和蒋钦率军进一步挤压,很快就来到城下。
此时,毛玠早有准备,让城头上的士兵射出弓箭,掩护刘延和吕虔率军退回来。
此招果然有效,甘宁和蒋钦冲杀的时间太长,已是疲倦,很快就停滞了下来,无法再往前杀。鲁肃看到这种情况,立即鸣金收兵。
此战虽没有获胜,但曹军败退,陈军优势明显,首战占据优势,士气提升了不少。鲁肃认为已经达到目的,他没有准备攻城,自然适可而止。
首战占优之后,双方也曾几次交战,算是互有胜负,很快也进入对峙状态。
……
钟离县。
接到陈飚的命令,张辽、徐盛、吾粲三人率两万渡过淮水,向谯城而去。行军了十二天时间,终于来到谯城城下。
张辽让士兵安营扎寨,做好攻城事宜。此刻,驻守谯城的是曹仁、牛金、张绣和贾逵。
曹仁在宛城战败,曾被弃用,但他乃曹操手下大将,曹操终究又重新起用了他,并委以重任,让他驻兵谯城。
得知张辽率军而来,曹仁列阵等待,张辽也不甘弱。双方大战了一场,却是不分胜负。于是,双方打打停停,也形成对峙状态。
……
彭城。
周瑜与太史慈、程普率两万兵力西进,其目标是陈留。
行军了半个月,大军来到陈留附近,周瑜先驻扎了下来。他必须想一下该怎么打陈留。
陈留是曹操起兵之地,具有特殊的意义。
当然,周瑜为难的不是如此,而是因为陈留是为数不多的有护城河的城市。原来早在几百年前,这里的人就挖了渠,称为汴渠。时代变迁,陈留当地人又加挖汴渠,挖出护城河来。
周瑜对此了解不多,来了才知道这护城河并非只是简单地将陈留给包围起来,而是有两条河组成,即内河和外河。最外面的一条河在距离陈留有两百多步的距离处,恰好超出投石机的攻击。
也就是说,他想使用投石机攻城,必须过了这条河,进入里面的区域。只是,有河阻挡,没办法让太多的兵力过去,敌军反而能够攻出来,击破投石机。
周瑜到了战场之后,查看地形后,他一阵烦恼:“子义、德谋,这城该怎么打?”太史慈和程普也是面面相觑。
“若是在外河架设投石机,恐怕投不到城墙,若是渡过了这外河,有这河阻挡,兵力也无法开展。我是无计可施了。”太史慈说了通废话。
“周将军!”程普想了一下,似乎有些主意:“这外河看似起码十丈,士兵测过,有两丈深,敌军已经把桥拆了,我军还是先把桥建起来,只是建桥之后,恐怕无法将投石机运进去,这投石机多半没了用武之地。”
自己的军队建的是木桥,人过去倒也没问题,但器械笨重,不能运过去。
程普接着说:“我军不如先把桥建好,再环绕四周派斥候探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攻城。”
周瑜点了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军中有工匠,专门负责沿途修桥搭路,他们专业得很,花了一天时间,便修出三座桥了。然而这只是临时的桥,主要供人行走,但重物却运不过去。
如果要建一座长期使用,且能拉运重物的桥,得修石桥,那得花个一年半载时间。
周瑜不仅派斥候围城一圈,自己也亲自探查,斥候探查的是陈留四周的地形,他是在选择适合攻城的地方。
转了一圈后,他回来了,程普和太史慈围到他身边,纷纷问道:“周将军,怎么样了?”
周瑜摇了摇头:“以我看,内河是原先的护城河,外河是另挖的,想来曹军知道我军可能会来到,就做好了准备,挖了这条环城的护城河。”
“何以见得?且这得挖多长时间?”
“咱们眼前所处的位置是东门,这条外河是原先有的,西门、南河、北河原先也都是有河,但原先各河不相连,恐怕是知道我军来后,才想到用河来阻拦我军,然后把四条河挖通。”
“所以,这工程量并不算太大,顶多挖个两个月时间,便能挖通了。另外,敌军只是把东门外的桥给拆了,南门和北门仍然有桥,但南门和北门地势不平,土质松软,看似被水泡过,恐怕无法扎营。”
“所以,若是攻城,只能从东门或西门。然而,如攻西门的话,我军背后便是敌军腹地,粮道容易出现问题,且也怕背后有大军袭击。”
“想来想去,我军只能攻东门,在回来的路上,我想好了,明日攻城,先试探一下敌军的手段,看看是否能从中找到破绽。”
“好!”
次日,周瑜八千士兵过桥,进入外河里面。虽有三座桥,过河却很慢,花了将近两刻钟时间。他想了一下,让士兵再修几座桥,将桥靠在一起,形成一座较宽的桥,如此更方便作战。
大军列阵于城下,士兵背靠着外河。周瑜心想,若是吃了败仗,自己大军连撤退都不行。
城头之上,负责驻守陈留的三个人,于禁、杜袭、华歆,看着城下,心里却高兴得很。
“杜祭酒,真亏你想出这妙计,将四门的河挖通,看敌军这么攻城,我陈留稳如泰山呀!”于禁忍不住称赞杜袭。
杜袭官任丞相军祭酒,是曹操最信任的手下之一。数年之前,他曾任南阳西鄂县县令,后投靠了曹操,惹怒刘表。
传闻刘表率一万大军攻打西鄂,当时西鄂城中只有几十兵力。后来刘表退兵了,谁也不知道,杜袭是怎么凭着这几十个人击退刘表上万大军。
“于将军过奖了,我只是将四条河连了起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