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直,非我不愿意,我大军来此并不容易,此战不能拿下江州,下次再攻打江州,恐怕会更难。”
法正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此战拿不下江州,我军恐怕要采取守势了。赵将军也说了,他在永安盯着敌军,敌军有了援军,他才不得已后退。这表明陈飚开始增兵巴郡,其在巴郡的军队也会越来越多。”
“我军撤兵之后,恐怕要采取守势,固守益州,当修建防御工事,囤积粮食,加紧训练士卒,以防陈飚进攻。”按法正的说法,刘备和陈飚将攻守易位。
法正这么一说,刘备明白这是他唯一的打出去的机会,一旦退了,机会就没了,他就更不甘心了。
法正看出刘备心中的犹豫,连忙又劝:“主公,此战已无法获胜,勉强攻城亦是无用,还不如保存实力。陈飚水军虽利,但上了岸,我军就可以利用蜀地的地形来防守,加强关口防御,挡陈飚大军不是问题。”
“待陈飚大军攻蜀不成,军队疲惫,我军再积蓄实力,必可重新杀出重围,此乃生机。”
法正的语气中微微有些忧虑,说得倒是容易,但真能做到吗?他心里也是没底。只是,他是刘备的谋士,自当全力为刘备谋划。
这番话并不能完全说服刘备,刘备想了一下:“再攻一个月,若是仍是拿不下江州,便撤兵。”法正也只能点了点头。
次日,刘备发动了一次规模很大的攻城战。此次攻城动用了冲车、井阑和云梯,三大攻城器械相应地配合攻城。
陆逊仍以夜叉檑为主要的防守器械,抵挡益州军的进攻。这夜叉檑也没剩下多少了,但仍是防御的利器。
双方激战了一天时间,刘备依旧是徒劳无功。
……
襄阳。
黄忠、庞统和魏延三人率军回到襄城,陈军大量战船就停放在这里。三人稍作准备,便率军一万五千,沿汉水而上,此行的目标是攻打西城。
大军行军约四百里水路,到达上庸,黄忠率军上岸,准备攻克上庸。
本来黄忠以为刘备在上庸没有驻军,他派出斥候也是这么报的。但来了上庸才知道,上庸有驻军,兵力三四千人,是十几天前才来驻军的,主将是孟达。看来,刘备也知道上庸乃要地,悄然派大军驻守。
黄忠大军都来了,也只能强攻了,他率军列阵于城下,准备进攻。
孟达奉命驻守上庸,只来了十几天,上庸的情况都没摸清楚,敌军就兵临城下,他心中大为郁闷。
黄忠看着城上,一声令下:“攻城!”
顿时,陈军阵营中鼓声大作,魏延率军做好了准备。随着鼓声急促,魏延下令:“冲锋!”
陈军冲向上庸城,喊杀声震耳欲聋,可谓是气势磅礴。
孟达微微有些心惊,他连忙调整心态,下令放箭!城头上,弓箭射了过来。
这种防守手段,魏延早已司空见惯,旗手把手一挥,陈军盾兵竖起盾牌,挡住弓箭。
待城头上的弓箭射出一轮后,利用其空隙时间,陈军弩兵举弩射击。几轮弓弩下来,陈军便压制了城头的弓箭手。
孟达心中大惊,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精锐的军队,只是片刻时间,这优势便拱手让人。
陈军士兵开始推动云梯靠近城墙,借云梯攀爬城墙。孟达也率军镇守城头,拼死抵抗。在其拼命之下,能爬上城头的陈军不多,首次大战,持续了半个时辰,黄忠就下令收兵了。
次日,陈军士兵休息充足,黄忠再次下令进攻。他动用了六七千兵力,进攻尤其猛烈,魏延作为大将,亲自上阵冲杀。
陈军仍是以弓弩压制城头上的益州军,步步推进,架设云梯,士兵攀爬城墙。孟达组织军队拼死抵抗,双方打得你死我活,很是惨烈。
大战了一个时辰,越来越多的陈军士兵爬上了城头上,在城头上展开激战。孟达如救火般,击杀陈军士兵。
在城上的魏延看到了,心中大怒,他自己冲到城下,顺着一把云梯往上爬,也爬上了城头。
孟达看到魏延爬上,带着几个士兵冲了过来。魏延武艺高强,迎了上去,几刀就杀死了几个益州士兵。这让孟达吓了一跳,他才明白这个必定是敌军将领。
双方将领相遇,自然要打斗一番。魏延二话不说,冲上去举刀就砍,孟达连忙闪避,但魏延的速度较快,一刀接一刀地击向孟达,迫得孟达步步后退。
魏延这一波攻击,牵制住了孟达,使得陈军士兵得到机会,爬上城头的士兵越来越多,渐渐占据优势。
一个陈军士兵看到孟达退到他身边,举刀从其身后横劈,孟达武艺也不算差,立马察觉到有士兵偷袭,下意识地回刀挡了一下。
然而,此举让他前方露出破绽,魏延抓住机会,一刀刺去。孟达大惊,想收刀再挡,但他姿势用老,已是来不及了。
魏延的刀刺入孟达的胸膛,然后将刀拔出。孟达来不得叫唤,便倒地而亡。主将一死,益州军兵败如山倒。
陈军士气大振,很快就占据了城头,士兵从里面把城门打开。到此,上庸被攻破,黄忠率军进入上庸。
大军在上庸休整了一天之后,庞统来找黄忠。
“黄将军,我军虽夺上庸,但时间恐怕不多了?必须尽快进军。”
黄忠本想先巩固上庸,让大军休养一段时间,但庞统显然反对这种做法。
庞统接着解释:“我军本应该夺取上庸和西城,作为据点,以便日后夺取汉中。刘备派孟达驻守上庸,想必也会派军队驻守西城,但刘备没料到我军会突然出兵,是以,他驻守上庸和西城的兵力不多,不过三五千而已。”
“今我军攻打上庸,刘备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必会增兵汉中或西城,如此一来,我军要夺西城就不容易了。所以,我军当务之急,便是趁敌军没有增兵西城时,拿下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