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头上的陈军毫不畏惧,他们奋力抵挡着韩遂大军的攻击,箭矢、投石如雨点般落下,战场上烟尘滚滚,火光冲天。每一次冲击,都似乎让函谷关的城墙震颤不已,但陈军们依旧坚守着阵地,毫不退缩。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韩遂的大军虽是勇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气势渐渐衰落,在函谷关坚固的城墙面前,已是力不从心。
陈军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士兵们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毅力,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西凉军的攻击。
夜幕降临,战场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哀嚎。韩遂无奈地望着函谷关,下令暂时收兵。首次攻关,他体会到了函谷关的险固,看来,他想拿下函谷关并不容易。
此后的一个月时间,韩遂曾数次攻函谷关不下,双方慢慢形成了对峙。
……
武都。
杨阜终于回到了武都,此行从他离开武都卤城到回到卤城,前后共花了四个多月,也是累得够呛!一回到卤城,他就立即先去见姜叙。
“义山内弟,你可见到车骑将军?”两人私下谈话,没有外人,就以兄弟相称。
“伯奕兄,你有所不知,车骑将军已经接受臣属的建议,自封庐江王。此亦是两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
“什么?称庐江王?”武都位于益州西边偏远之地,消息传得慢,两个多月都没传过来。姜叙心中有些不满:“陈飚乃是臣子,怎么自立为王?此乃叛逆?”
“此事虽为扬、荆、交、徐、豫、兖等各州郡官员所奏,但必为庐江王背后指使。我听闻此事时,亦是气愤,但庐江王走出这一步,乃是必然。兄长无须愤愤不平,试想,如若你我已经投效庐江王,会不会反对此事?”
杨阜这么一说,姜叙沉默了,摇了摇头。
“庐江王自封为王,必会大赏其手下各臣属,我等不喜,只是因为我等不是庐江王的臣属,其中没有我等的好处。”
杨阜的话把人性说得明明白白。那些反对的人,只是因为没有得到好处,真正对大汉忠诚的人,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了。他这么一说,姜叙也明白了,这好像也没什么好气愤的。
“那车骑……庐江王是否值得我等归降吗?”姜叙有点忐忑不安。
杨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我去许都及洛阳,庐江王正在豫、兖州两州屯田,以恢复民生,在许都,嗯,许都已改名为许昌,城内丝毫不受战事影响,庐江王颇有治理手段。”
“后来,庐江王从皖城赶到许昌,与我见面,庐江王起于匹庶,荡涤天下,诛锄暴乱,亦是一代人杰。且庐江王待人以宽,仁治地方,荆、扬之地,多年治理,百姓忘战已久,已有盛世之象。”
“我离开许昌时,庐江王正准备挥军北上,我以为用不了多久,庐江王必会击败曹操,进而取而代汉,天下一统。”
姜叙听到杨阜的话中满是褒扬之词,就明白他的意思,看来他认为可以归降陈飚。当然,他还是亲自确认杨阜的回答:“这么说来,义山以为,庐江王可以信任,我亦可以归降于他!”
“可以!此乃幸事!”
“好!那我需要做什么?”
姜叙并没有问自己会得到什么或提出其他要求。因为他明白,自己很难把握尺寸,将来陈飚成就大业,今日的要求要是低了,那还好说,要是高了,反而是种麻烦。反正要放下兵权归降,还不如无条件归降。
皇帝或许会亏待臣子,但臣子却不能主动向皇帝要好处,陈飚是未来代汉之人,姜叙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无须做什么!今韩遂进驻长安,兄只需按兵不动,牵制韩遂即可!”
姜叙点了点头,这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于是,姜叙另外派人去许昌,正式向陈飚归降。
派去许昌的人自然也不会这么快有消息,起码得两个月以上。姜叙和杨阜继续在武都卤城,镇守一方。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这天士兵匆匆而来。
“报将军,长安传来最新消息,韩遂率军两万离开长安,向东而去,据说要攻打洛阳。”
“韩遂攻打洛阳?他能有多少兵力,敢兵进中原腹地?”
士兵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姜叙连忙把杨阜叫过来,商议对策。
“义山,今日得到消息,韩遂已兵进洛阳,你说我该怎么办?”
杨阜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多大惊讶:“伯奕兄无须担心,庐江王大军北上,自然会先巩固后方,韩遂大军驻扎长安已久,庐江王必早有准备。”
“只是韩遂乃凉州诸侯,兵力不过两三万,竟敢兵进洛阳,多半……是受人挑拨,莫非是曹操派人来挑动的?韩遂一生,虽是谨慎,却也野心勃勃。”杨阜略微猜测,便猜测了个七七八八。
“可是,庐江王北上要紧,韩遂东进,终是有一定的威胁,我如果坐视不理,反不是为臣之道。”姜叙有些忧心忡忡,他认为不管陈飚是否有防备,自己都该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忠心。
杨阜想了想:“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出兵,过秦川而向长安,以震慑韩遂,韩遂若知我们出兵,必不敢再东进,而是退兵长安,届时我军也无须跟韩遂交战,随即退兵。”
姜叙点了点头,低头沉思起来。既然杨阜支持出兵,那就出兵呗,但怎么出却是个难题。
杨阜自然也知道这出兵不是说出就出的,连忙接着说:“我大军要出,有两条路,一条是兵进祁山,经街亭走陈仓,进入扶风,从而兵向长安,但此道较远,将近一千六七百里。”
“另一条路是东进入箕谷或斜谷,穿过秦岭,进入扶风,至少也有一千两三百里。这两条路,前者绕道而远,但一路上较为安全。后者要从汉中西面而过,如今刘备派关羽镇守汉中,唯恐他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