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备的兵力部署来看,兵力极为分散,但这也是无奈之举。陈飚占据永安和江州,已经深入到益州腹地,可沿江攻益州各个方向,他也只能分兵应对。
从防守的角度上,陈飚多年以前拿下永安,是造成刘备防守被动的主要原因。如果被刘备占据永安,陈飚想攻益州就不容易了。
准备妥当之后,陈飚率军出发,向江阳而去。大军在江州停留了两天,他与陆逊聊了一下,然后才率军离开。
几天之后,陈飚便到达了江阳。不过,刘备却在江阳的岸边驻港,其目的显然是不让陈飚大军上岸。没办法,陈飚只好让大军在长江对岸登岸。
然而对岸没有现成的港口,他不得不花点力气,去扩宽停靠之处,使其成为港口,这花费了他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好在,刘备水军实力差,不敢贸然进攻,才让陈飚毫无顾忌地在其眼皮底下把港筑完。
两个月之后,这港口筑得差不得了,这里成为陈飚的驻军之处。就这样,陈飚与刘备隔着长江对峙起来,双方至今一战未打。
刘备得到斥候的回报,陈飚只有两万军队,便明白陈飚主攻方向是垫江,他在泸州的兵力甚至还超过陈飚。如今他懊恼得很,但他若再把兵力调往垫江,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港口一旦建好之后,陈飚就开始准备开战,他希望大军能攻破江阳的港口,以港口为根据地,攻打江阳城。陈飚以徐晃、张承和全琮三人为将,率军一万,准备攻击。
百来艘斗舰浩浩荡荡朝对岸的江阳而去。到达江阳港百步以内时,徐晃下令以弓弩袭击,战船上,几百支弓弩射向岸边。
益州军早有准备,在岸上筑起了一墙,高约五尺,士兵一蹲,便能躲过弓弩。这与鲁肃攻打汲县渡口时的防御方式很相似,但徐晃射了几轮弓弩后,便发觉这是坚固的墙,可不是当初汲县渡口的土垒。
此刻,吴懿、冷苞两人正率着士兵躲在墙后。待陈军士兵装箭匣时,两人下令弓箭手反击陈军的战船。
陈军士兵躲在战船的女墙后面,并没有多少损失。双方对射了几轮之后,徐晃便发觉这种进攻效果不大了。
随后他便尝试将船只靠近岸边,准备登岸。在弓弩的压制下,陈军战船慢慢靠近,船上的士兵把事先准备好的木板架于船沿和岸边,供士兵从木板上登岸。
这时,从岸边的城后突然跑出一支益州军士兵来,手拿斧头,冲向岸边,砍向木板。
张承负责带领士兵登岸,看到这一幕,只好让士兵先退回来。全琮则指挥弓弩兵加大弓弩的力度,掩护士兵登岸。
陈军想上岸,益州军全力阻止,双方战得如火如荼。大战了一天时间,陈军仍是无力登岸,最后,徐晃只好下令鸣金收兵。
回到对岸大营后,徐晃向陈飚讲述了攻打江阳港的过程。陈飚也是陷入沉思,他想去调来投石机来攻破敌军的港口,但从后方运输投石机,得花几个月时间。看来,自己的准备还不够充分。
连续攻三天时间,都是无功而返,陈飚有些着急,便把手下大将召集在一起,商议对策。
“诸位,我大军攻对岸的江阳已有数天时间,曾几次登岸,却无力站稳脚跟,也无法拿下对岸的港口,战局对我军不利。原本我以为刘备兵力占优,会主动攻击,但从目前战况来看,他以死守为主,你们可有对策?”
徐晃先开口:“江阳港难攻,是因为敌军早有准备,敌军并非只是建了堵墙,而是港口太狭小,两侧均是悬崖峭壁,我军虽众,但在江上登岸时施展不开,只能三四艘船排成一行,几块木板,就算是敌军不骚扰,两万大军登岸也得花很长时间。”
郭淮虽没有参战,但也随军观战:“徐将军所言极是,登岸的空间不够,是以难以登岸,而敌军负责防守我军的士兵并不多,可能只有一两千人。”
“敌军兵力本强盛于我,却只用少数兵力,引诱我大军来攻,使我大军疲惫。就算我军勉强登岸,我料其必有后招,会倾力夺回港口,一再利用,来阻止我军。此与以前曹军坚守黎阳的方式相似。”
“那诸位,你以为我军该如何?”陈飚自然不愿意听这一帮人在这里发牢骚,他需要的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徐晃想了一下,便就:“敌军选择此处为港,不过诱使我军去攻而已,我以为我军当另寻他处登岸才行,不必纠结于此。”
陈飚对这个看法并不看好,为了让大军有个驻扎之处,他已经花了两个月时间,建了个港,如今再花时间去对岸找个地方扩建,让大军能上岸,那他还打不打仗了?
更何况,刘备也不可能任由他修这个修那个的,到时必会出兵阻止。他只是微微一想,就摇了摇头。
徐晃便明白,陈飚否定了他的看法,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放弃,而是接着说:“庐江王,我意是不如派支几百人的小部队,从他处过江,潜入到对面的港口中,看看能不能伺机夺港?这小部队人少,容易登岸。”
“嗯,这倒不失为一步好棋,可以一试,但不能只是依赖于此。”陈飚养了几百个飞虎军,偶尔也要动用一些,或许会起到不错的效果。
“一则未必会有合适的登岸之处,二则也未必能夺得港口,就算夺了港口,也可能如伯济所言,敌军仍有后招,会重兵夺回港口,届时我军仍无法稳占港口。”
这时,钟繇似乎有了想法:“庐江王,这江阳位置奇特,它位于长江和沱水之间,在长江的北岸,沱水的南岸,刘备在此建港,可能确实有引诱我军攻打之意。”
“既然如此,我军不如派出水军,到沱水南岸,看看是否有能上岸之处。若能上岸,我军岂不是能照样攻打江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