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萧长夜是人形的时候顾若水会比较矜持,就算萧长夜厚着脸皮挤上床了,一般都是萧长夜搂着顾若水的手臂睡,顾若水是不会抱着他睡的。
但是用小白的形态就不同了,顾若水会主动和他贴贴!还会时常抱着它。
这简直是两个待遇。
顾若水起来的时候,齐力天也会跟着起来,齐栗甜从伊凉木那知道了主子回来后,立刻就跟了过来,这会儿哥哥齐力天跟着顾若水去练功,妹妹齐栗甜就去膳房帮忙。
萧长夜和大白自然是陪同在旁的,兽宠的修炼方式比较不同,所以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几人瞧见了顾行舟被训得跟脱水的蜥蜴一样仰躺在操练场上,他额头上还有一只累趴下的小青鸟。
萧长夜:......
大白:?
萧长夜走过去把小青鸟拎起来,“谁教你这么训练玄兽的。”
顾行舟喘着气,气顺了才说道:“我不知道啊,祖父看到它就一起拎过来了,也没让它干嘛,就说是和我培养一下默契。”
“我们有自己的修炼方式,人类的修炼方式不适合我们,只是培养默契倒还好,但它还是只幼崽,你把它训成这样?”萧长夜都无语了,这小东西看着跟只小鸡仔似的,毛还没小鸡多呢。
“我不知道!别问我!”顾行舟双手捂着耳朵,身子一翻,侧躺在地上装死,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祖父的锅,谁敢说,估计在他眼里只有两类物种,一种是心肝宝贝,比如顾行云,顾若水,儿媳......
另一类自然就是顾行舟,伊凉木,长子顾善文等等,这一类可以使劲磋磨,反正皮糙肉厚耐折腾。
顾若水乔装了一番,捧着个大匣子跟着顾行云出门了。
萧长夜不愿意进可以放活物的百宝袋里,所以它蹲在匣子里跟着一起出门了。
他们去了白府,进门的时候看到了白家小少爷急匆匆地出门了,然后又在前院里堵住了正要出门的白蓉蓉。
白蓉蓉看起来很着急,好像有什么要紧事要处理,顾行云还没来得及寒暄几句,门外又跑进来一个小厮,说是金少爷已经先行一步过去处理,白小姐不必着急。
白蓉蓉应了一声,让小厮立刻回去告诉金闪闪,她马上到。
“抱歉,行云,我有急事处理。”白蓉蓉越过顾行云着急忙慌地往外走,跟在她身后的侍女也赶紧提着裙子跟上去。
顾行舟连忙说道:“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白蓉蓉一边走一边摆摆手,“我货又出问题了!不知道又是哪个收银卖良心的黑心玩意害我!”
顾若水捧着个匣子看着她出了院子,转眼就不见影儿,她有些无奈,“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要去看看吗?”顾行云走到自家妹妹面前小声问道。
就是因为不想被人发现才乔装出来的,要是捧着个大匣子出街看热闹还挺显眼的。
“算了。”顾若水摇摇头,“哥哥你去看看,然后回来跟我说说什么情况。”
顾行云点点头,也快步出门了。
顾若水走进白府会客的大宅内,她让白府的侍女和白夫人说一声她来叨扰了,然后把小白放了出来,小白也偷偷地从后门溜了出去,往白蓉蓉的店铺方向跑去。
一只毫不起眼的小狗是可以去凑热闹的,顺便还能用灵契随时传达话语。
白家的店铺不少,最大的那家是白蓉蓉常去的地方,每每有人闹事也是去那里。
店铺门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小白从人群的脚边钻进去,听到了金闪闪在和一个闹事的人说话。
那穿着一身布衣的大汉口水乱飞,整得没人愿意靠近他,然后他又借题发挥说店家摆架子。
金闪闪和白蓉蓉站在离他比较远的地方,主要是不想被他的口水喷到。
顾行云则在人群里站着,不知为何他的周围有一圈真空位置,离他最近的大娘还瞅了下顾行云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然后默默地站开一小步,用衣服擦了擦自己身上的灰尘。
小白来的时候大汉和店里的伙计吵得很凶,双方声音都很大,听不清事情全貌。
后来金闪闪接话后,那个大汉想吵起来,都被金闪闪强行掰回话题上。
然后小白就通过心音和远在白府的顾若水说起了悄悄话。
小白:【有个看起来很无理取闹的大叔拉着自己的女儿过来说蓉蓉姐铺子里的香料有问题。】
小白:【他说得自己很可怜,花了一个月的工钱买了一盒子香膏回去给女儿用,女儿涂到脸上之后长了很多痘痘,而且还破了,伤口变黑,现在破相了。】
小白:【他女儿在旁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那大汉就一直扯他女儿的纱巾,让大家讲讲公道。】
顾若水:【他们不是父女吗?】
小白:【我也觉得不太像。】
这边大汉突然发难,朝白蓉蓉扑去,差点就抓伤了白蓉蓉,被金闪闪用自己硕大的身躯挡在半路上。
金闪闪头一次觉得自己这身肉还挺有用的。
白蓉蓉惊魂未定,心态也快崩了,主要是被人指着狠狠骂了一顿,还满口污秽,一点中场休息都没有,一直骂没停过。
白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也懂得教导孩子知书达理,特别是女子教养更是重要。
白蓉蓉在家是掌上明珠,性子未受到束缚,比平常女子要灵动一些。
她在朋友面前可以大声说话,可以不拘小节,但在外人面前,和别人当街对骂这种事她是做不到的。
此时被骂了还差点被人动手抓伤,她心里的小宇宙就快爆发了。
再顾及什么面子,什么贤良淑德,她感觉自己都要气活不久了。
金闪闪一再拉着她不让她冲动行事,自己对这等刁民也没什么办法。
他们现在是被指控的一方,贸然采用暴力手段的话很容易被捉住这一点做文章。
本来想多说几句缓和事态,大汉没踩台阶下,就怕事闹得不够大。
他大声说道:“金少爷!我不和你理论,这铺子是白家的,把东西卖给我的是白家的人,我只找白家的主事人说话。”
他意思很明显,就是让金家少爷不要多管闲事。
而且他分明是觉得快要气炸,控制不了自己表情扭曲的白蓉蓉好欺负一点。
只要对方表现出一丝蛮横无理,那公道就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顾行云看了很久,这会儿也知道自己该说话了。
“这位大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买的是白家的香膏。”顾行云上来就问证据。
这个问题金闪闪也问过,但都被大汉含糊其辞不予正面回应。
大汉又开始故技重施,“我就是从这买的。”
“谁能证明。”顾行云接着问道,很正常的提问。
大汉却眼珠子一转,指着那个伙计说道:“就是他。”
那个伙计连忙摆手说自己没见过此人。
大汉就说:“你是白家的伙计,你们就是一伙的,你们肯定是一起对过口诉。”
“那照你这么说,白家的所有人不能成为证人了?那你如何能证明东西是白家的人卖给你的。”顾行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无理取闹的说法。
看这个大汉也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怕是有人指使他的。
旁边的姑娘就一个劲的哭,问她话也不说。
刚开始还有路人想安慰她,大汉还会凑过来一起安慰女儿,只是口气有些生硬,不太会安慰人的样子。
后来见女儿什么也不说,只是不住地摇头,躲避他人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