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王殿外面,白衣心如止水,神色哀伤,心神探查天罪这时的状态,不禁一阵恼怒羞赧,灵眸深处的羡慕嫉妒根本难以遮掩,天罪做出突破反而挣脱了她施展的禁锢,神色邪凛,这让白衣忌妒地牙痒痒,跺脚攥拳,想起今晚将面临的一切,又一阵黯然,叹息道:“他为我放纵,我也要放纵,就最后享受这红尘的绚烂吧!”
“白衣姐姐,你怎麽在这坐着啊。”忽然,一道轻吟响起,幽逐灵缓缓而来,神色疑惑,旋即极其吃味酸意道:“你不是同主子在一起吗。”
白衣明眸善睐,觉察幽逐灵的醋意味浓,一阵好笑,心叹道:“倘若不死,你的主子必将才情惊世,到时候的女人必会前仆后继而来,女子都喜欢天下,都喜欢江山,他不缺女人,这样吃醋可不好。”
“他在修炼,我闲来无聊出来逛逛。”白衣樱唇含笑戏谑回答道。
“噢。”逐灵柳叶弯眉微蹙,天姿倾国的容颜微微发苦。
“灵儿,你要知道凭他的修炼天赋与毅力,倘若不夭折,必将成为一代风华人物,即便他身边的女子再多,也不过属于侍女侍妾甚至玩物花瓶,你属于最特殊的,只需要守护在他的背后,这个地位任何人都夺不走的。”白衣幽幽叹道。
“可若像你跟箫璇影呢。”原本风韵斐然的幽逐灵,神色颓废,意志消沉,她都知道也都认同白衣所说的,可她隐藏野心与嫉妒,但她身边两个朝夕相处的神秘女子让她都不得不低头,黯然失色,她心服口服,可却不想承认。
“倘若有女子比你优秀,那你便超越她,况且其实你才属于最幸福那个,至少你可以经常望见他,关心他,守护他!而我们却会离开他,伤害他!人人都隐藏私心,女人更甚,你也要一样,倘若某一天遇见配不上他的女子,你就杀了她!”白衣柔弱安慰道。
“嗯。”幽逐灵美眸铮亮,彷如必将履行约定,冷静坚定道。
“我走后将这根发钗还予他,以后就要靠你守护他了。”白衣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摸出一根银色的玉钗,玉钗并不值钱,也不晓得他被哪个无良心的小贩骗到,可却是他送的,白衣一直以来舍不得戴,生怕被突如其来一阵风刮跑,将银色玉钗置于逐灵手中,神色恋恋不舍,这个红尘世上,收到的第一件礼物。
修炼状态的天罪宛若浸泡在天地灵乳中,龙虎仙酒的酒劲与神药的药效很早消失,浅黛微遥也早就清醒过来,瞬息觉察灵玉雕琢般娇躯的异常,悲从中来,哭腔声不绝于耳,心若死灰,然而,天罪彷如从地狱苏醒的恶魔,毫无心软。
天罪放纵的状态,犹如魔鬼人格苏醒,反观无极宙体,通过这次的暧昧修炼,神游天外,无极宙体蜕变,奴天荒诀在此次的契机下突破,无极宙体发生巨大进化。
即便境界未做出突破,可奴天荒诀打破桎梏,突破了罡骨、罡血境界。
内视无极宙体,每一寸都彷如镀上一重亮金,骨躯与五脏六腑宛如浮现汪洋之上铺天盖地阳光,熠熠生辉,无极宙体通过洗礼,氤氲金芒笼罩,神光湛湛,血液流淌,好似寰宇中的星河,黄金泽荧光点点。
天罪感觉他如今一拳能够龙阶巅峰的翘楚至尊,倘若遇见神煌仙体之辈,即便以一破千也敢说,他的身体彷如被神钢熔炼,破坏性甚为恐怖,龙阶境界无敌,即便碰见灵阶修士,他都敢一战,挥手间仿若撕裂星辰。
反观浅黛微遥两女,失去了贞洁的同时境界下滑,不断地挣扎想要逃离魔窟,然而天罪哪能让其如愿,神色邪异,假装威胁道:“倘若再敢反抗,我就将你二人丢出门外,好好让人瞧瞧。”他深知攻心要趁热打铁,必须要在两人最脆弱的境地,占据她们的身心,即便恐惧也一样。
果然,浅黛微遥不免胆战心惊,听见天罪如此变态的做法,娇躯颤抖,心灰意冷,那必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简直就属于个冷血的恶魔,想想她们此前还趾高气昂,在妖皇殿受人们尊敬,区区几天沦为了这般处境,令两女空前绝望。
天罪见效果明显,继续冷酷道:“尔等与我原本都迫于无奈,但若真到了那一步,勿要怪我辣手摧花。”
“唔,你这个恶魔!恶魔!”微遥瞬息惊恐失态,不停凄厉咒骂。
天罪嘴角噙着坏笑,这个妹妹还真有骨气,可惜我就不信你不低头,随即假装人畜无害,意图动手,微遥梨花带雨,咬断了舌头,都不吭声。
“住手,妖皇大人绝不会放过你的。”浅黛近乎崩溃,卸下一切尊严,摇尾乞怜,挡在微遥身前。
两女被天罪的果断吓傻,都忘记了怎样哭泣,身体僵硬,哀莫大于心死。
见两女逐渐服软,天罪软硬兼施,瞬息举止变得温柔,看得二人尤其不自然。
“收拾好!”浅黛微遥如获大赦,结束这场她俩一生都抹除不掉的噩梦。
天罪凝神屏气,如老僧禅坐,奴天荒诀运转到极致,体会这次做出突破裨益,浅黛微遥貌似也学乖,站立在床侧,想要逃离却不敢,想要刺杀天罪更不敢,恶魔般的心理阴影早就铭刻在她们灵魂深处。
妖皇大殿,各路尊王、真王与年轻翘楚精英齐聚,神仆座下神仆威严而立,严阵以待,彷如大事即将发生。
“难道妖皇大人要对妖皇殿做出变革?”诸多尊王讨论。
“妖皇大人的深意哪是我等可以妄加揣测的,或许只有各路真王、神仆长老知晓吧。”
“嘘,小声点!”
一道七彩霞芒闪耀浮现,随即一道尊贵威严身影坐于殿上的龙座,妖皇大殿内陡然寂静无声,众人神情恭敬,耐心等候妖皇的指令。
“明天,孤预做重大突破,妖皇殿暂时将处于封印状态,神仆长老坐镇孤寝宫外围,替孤护道,众尊王与众真王守护妖皇殿,严阵以待,倘若出现纰漏,提头来见,擅闯妖皇殿杀无赦!”神秘妖皇气势铺天盖地,语气清冷而不失威严道。
“遵命!”
神秘妖皇宛若鬼魅消失在宫殿,猛地出现在寝宫中,淡然地端坐在玉龙椅上。
“剩一天,孤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神秘妖皇冷酷淡漠道。
“吱!”碧玉门扉微启,白衣彷如天人般摇曳身姿而来,浅黛微遥瞬息屏住呼吸,如临大敌,蕴藏杀机地死死瞪着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生吃其肉喝其血,天罪从沉定中回神,神色复杂地凝望着白衣,他不知道白衣究竟有何苦衷,竟然要做到这个程度。
白衣袅袅娉娉,对于两女的杀心无动于衷,怔怔地盯着床上同样神色复杂的男子,她却想说让男人惦记,这辈子不亏。
彷如下定了决心,她微微摇曳移莲步,整个人都好似豁达舒心,即便消失也不亏,旋即微微靠近浅黛微遥,莲步稍微犹豫,小女人般低声嘀咕道:“倘若我不会消失呢,不能让其她女子随便占尽便宜。”余光瞥一眼浅黛微遥,随即解除两女禁制,两女正要因伤害拼死而战,一道神念猛地传音两女,两女猝然震惊失色,瞪大双目,不可思议。
天罪星眼微眯,竖起耳朵,想要探知一切却听不见毫无,神色微凝。
浅黛微遥神魂未定,神情不断变幻,阴晴不定,悲愤、惊惧、羞赧等情绪复杂交织,明显白衣所言必将非同小可,最终浅黛微遥颤抖着身体,捏着拳头,许久沉寂,缓缓冲天罪这边跪伏下来,好似用尽一辈子的力气。
天罪微微愣神,随即就见浅黛微遥颤颤巍巍离开,只剩下白衣、天罪两人独处。
天罪心绪纷乱,刚要朝白衣问清楚原委,不料瞬息让其制服禁制,这让他直想骂娘,这个女人到底多强大,他连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嘘,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这辈子或许永远无法实现‘执子之手与尔携老’的美梦,你可以恨我一辈子,怨我一辈子,却绝不可以忘记我,我这一辈子很短暂,换你这一生值了。”
白衣颤抖着将玉靥上的轻纱摘下,天罪神色呆滞地盯着神秘而又美绝人寰的玉靥,宛若丢了魂一般,整个世界恍若都消失了,只剩下本不应现世的倾世之姿。
“我美吗?”白衣颤声问道,天罪仿若失魂一般,呆呆地点头。
“喜欢吗?”天罪依旧是木讷地点头。
“那你要永远记得这张脸,无论承受多少痛苦,受多少折磨,亦不要放弃找到她,等找到她,等她嫁你,她便会做你家的婆娘欧。”白衣随着情话延续,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白衣捂着脸痛哭,晶莹泪滴止不住坠落在天罪嘴角,许久才稳住情绪,抹干净玉靥上的泪痕,露出一抹迷人的柔笑,生疏一吻,银色纱帐恍若都不忍心外物打扰这对缱绻的璧人,轻轻拢下遮蔽了偷看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