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抱拳道“那好,告辞。”
说完就转身离去挡住众人给朱勋了一个手势,朱勋秒懂,走上前去向小猴子弯腰行了礼阴沉着脸道“天山派功夫果然了得,今日多有得罪告辞。”
说完看着那些假模假样装作受伤卖力的手下,心里说不出的厌恶道“还不快滚”,
一行人赶紧的也顾不得装些什么了,收整好衣服跟在朱勋的身后离去了,
小猴子转动着自己的手腕仍然是有些发麻扭,身向其他人问道“这是什么武功怪异的很,你们知道这人什么来路吗?”众人摇摇头都不知道。
看着这群人离开后,小猴哥心里总觉得刚刚的人有些眼熟,忽然间想起来什么,机灵的小猴哥赶紧去通知师父去,这身形,这声音,这出手的姿势,可不就是前段时间偷袭天山的青衣人吗?
朱勋沮丧的下了山来到山下的客栈中,跟着黑衣人进了房门,朱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行礼问安“今日之事多亏岳父才保全了颜面,还望岳父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经过今日之事朱勋是想明白了,什么皇族身份,什么尊贵地位,在这里全都是个屁,行走江湖他们只看你的武功高强与否,不然就像今日一样被一个看门小厮欺负,若是想在江湖上吃的开、不受欺负、只能靠着盖世的武功。
那黑衣人摘下斗笠原来正是名剑山庄的上官庄主,名剑山庄太白门天山派三大门派的剑术卓绝,三门鼎力谁也不服气谁,而如今堂堂名剑山庄的庄主忽然来访,在加上前有天山叛徒景然的事情,只怕会引起天山上下的警惕和敌对,难怪在天山上的时候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上官庄主低声吩咐道“我来就是协助你讨打逆贼捉拿归案的,朝堂之上我不便参与,但是江湖之事我还是能够做些主的,贤婿为何不早些时日告诉我你要对付时冽,我好动用江湖力量让他毫无藏身之地,也就不会有今日之辱了。”
上官庄主边说边观察着朱勋的神情,朱勋心里冷笑:当日我在名剑山庄和丐帮副帮主何有道的谈话,洛阳城郊外伏击时冽,这老狐狸又岂会不知道,让我们河蚌相争,都没出手援助一举灭了时冽,这个时候见风向变了,时家灭了又说这个,这次不知道他所图些什么可要当心。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面子上依旧表现出欣喜若狂,又面带惭愧的神情连连叩拜道“小婿只觉得此事棘手,况且岳父和时冽关系较好称兄道弟的,生怕会牵连到岳父大人,给岳父大人增添麻烦,实在是不孝极了,岳父大人不曾埋怨我还鼎力相助,小婿真是惭愧极了,这次多谢岳父大人。”
上官庄主一脸慈爱一把将朱勋扶起来笑道“快快起身,我和时冽虽然称兄道弟但他终究是个外人,咱们才是一家人,又岂能为了一个外人不帮自家人的道理,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咱们理应互帮互助无需这么客套,我这不是担心你不懂些江湖关系,生怕你会吃亏便赶紧赶来帮忙,对了我的身份在天山上的多少会有些不便,在外我便装作是你身边的伙计。”
上官庄主这话说的很是冷血,他日时冽家族显耀,他又掌管天下第一大帮派的时候,俩人是何其的要好,结义金兰生死兄弟,一朝跌落便要其性命,朱勋深感不齿,却又不让上官庄主看出自己的想法赶紧点头道“那真是委屈岳父大人了,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给岳父大人拿一套伙计的衣服,通知他们您是我王府,他们没见过您是不会起疑的”。
朱勋吩咐的妥妥当当的听上官庄主的指示,夜间月黑风高的时候,上官庄主换上一身夜行衣,身后跟着时朱勋以及两三个武功高强的心腹,也都是身穿夜行衣蒙着面向外走去,四周静悄悄的,顺着白日所有的路向山上走去,朱勋左顾右盼不知道上官庄主要将自己领去哪里,远远的望去,趁着月光朱勋已经认出前面正是白日里和猴子打斗的地方,上官庄主一把将朱勋拉到了一旁,众人也跟着走了过去,拨开荆棘里面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栏篱笆,穿过篱笆前方一片敞亮。
任谁也不会想走荆棘之路,将道路隐藏在荆棘之中便无人察觉,如若不是上官庄主将自己领来来这荆棘之路,只怕自己还在跟天山的看门小厮打转呢,朱勋心情愉悦嘴角上扬自己的这个老岳丈还是有些用处的吗?
上官庄主小声提醒道“大家注意,前面并没有道路容易走丢走散,大家聚在一起不要迷失方向。”众人点头应和。
话说时冽和龙晏清白日里心惊胆战的死里逃生,慌慌张张的上了天山,可是这上山容易下山难,如今如何下山成了个问题。
龙晏清呆着无趣道“大哥,咱们距离天山派近的很,等咱们安全了,我想去跟青峰说一声报一声平安。”
时冽摇摇头道“不可,朱勋的人马,我猜正守在门口,万一跟着你去见了青峰,这不是将危险带给了青峰吗!”
龙晏清沮丧问道“难不成咱们就这样在山上躲着不下山?万一一直有人值守,咱们还能一辈子不出去吗?”
时冽攒着指头若有所思道“一辈子是不可能的,晏清,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同意”。
龙晏清漫不经心道“大哥咱们这一路生死与共的,我又叫你一声大哥,只要我活着,别说一件事了,就是一百件我也肯定会答应的呀。”
时冽郑重道“那就好,那就好,晏清,你要知道我所求之事并非易事。”
龙晏清笑道“还能比我们这么多天朝不保夕的难吗?”
时冽点头道“比这还要难。”
龙晏清听到后愣住了,自言自语道“没跟我开玩笑吧!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还要难?”
时冽道“我想让你接任连环坞的帮主之位,我这身子你看这上半身子怕是已经废了,连环坞不需要一个残废的之人坐在帮主的位子上,这些时日我没能告诉你,追命童子的夺命链被散功水浸泡过,尤其是这些时日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力不从心,连环坞帮主的位子太重要了,交给谁我都不太放心,幸好我已经将连环坞的帮主令牌偷了出来,今日我将连环坞帮主之位传给你,再传授给你连环坞的武功,也就无憾了,你缺少的只是时间和经验日后只要你勤加练习即可。”
龙晏清震惊极了,没曾想大哥的内功已经散去了,难怪在山脚下的树林有那么多人埋伏在此,大哥丝毫没有察觉到朱勋人马的存在,原来是这样啊!
龙晏清有些为难,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这个担子太重了,自己对江湖并不了解,怕是担不起,磕磕巴巴道“连环坞中的高手如云,副帮主司内浦已经成为连环坞新的帮主了,在这这么大的担子,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声音越来越小再也说不下去了,
时冽冷笑一声道“司内浦凭他也配做连环坞的帮主,连环坞的规矩,若是有突发情况,帮主忽然暴毙,自然是有副帮主来接任帮主之位,可是我还没有死,自然是有指派的权利,更何况他没有帮主的令牌,即使坐上了也不可能名正言顺的成为真正的帮主,终究是镜花水月空一场空。”
龙龙晏清仍然有些勉强道“可是大哥你也太看的起我吧,做兄弟行,做帮主我可不行呀,真的,我什么都不会也不懂的,我真的是做不了连环坞的帮主啊”。
时冽见龙宴清一再推辞,很少像现在这样情绪有些失控反问道“为何不可以,你大智大勇,有大将之风,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又有仁义之风,天资聪颖,天赋出众,如此少年英才,为何不做的连环坞的帮主”。
这一通夸赞听得龙晏清脸色通红,心里舒服极了,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羞涩道“大哥,你这说的是我吗,我有那么好吗?”
时冽一番正经的道“怎么不是你,当然你年纪轻轻初入江湖难免经验有些不足,可是这些经过一些时日磨练都可以弥补,可是你心中坦荡,武学格局之大,这是多少的武学宗师所达不到的,更何况只有你成为了这天下第一大帮派的帮主,有了江湖地位和能力,才能让贯穿南北的江湖第一大帮的帮中弟子打探寻找到你父亲龙威将军,这可是比你独自一人大江南北的寻来闯去的强上百倍,是不是。”
这些话顿时击中了龙晏清的内心深处,这不就是自己独闯江湖的最初的目的吗。
时冽看着龙晏清的脸色发生了变化,就知道这话已经打动了他的心,继续推上一把道“好,若你真的以一己之力找到了龙威将军,难不成你们能和咱们俩现在这样东躲西藏,居无定所的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追杀,无处可去吗?你忍心看着你父亲跟着你颠沛流离吗?若你是连环坞的帮主可就不同了,谁若敢动龙威将军一根汗毛,帮中众多弟子绝对会上前拼命,连环坞在江湖上是吃素的?天南地北,黑白两道谁都要掂量掂量惹得起吗?你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些,你说是吧,再者你可能觉得你年纪担不起,可是年轻的时候担不起,可是等到你找到你父亲的时候还想过安生的日子可能吗?到时候你们怕是天下之大无处可去,说不定好不如现在的你和我呢,我还有些江湖朋友,你呢,有什么,你好好想想吧!”
龙晏清仔仔细细的一琢磨,只觉得是字字诛心,当即摆出一副无畏无惧的模样道“大哥您这是激我呢,我这个人很倔强的,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何惧吃苦受累,好吧,我答应你担起这担子。”
时冽心中的大喜,手舞足蹈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道“好好好,宴清跪下受礼。”
龙晏清立即跪在时冽的身旁等候,时冽朗声道“天地为证,龙晏清虎门将子,为人端正持重,侠义心肠更是不顾生死救我于危难之中,今日我将连环坞帮主之大任传于龙晏清,承望他引领帮派卓越群雄无人可敌,帮内上上下下团结一心,继前辈之宗旨,承帮派之重任,宠辱不惊不卑不亢,龙晏清接信物”,
龙晏清跪在地上伸出双手于头顶接过黑道令符,时冽将龙晏清的双手牢牢的握住道“以后你要时时刻刻的记住你现在已经是连环坞的帮主了。”
龙晏清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大哥,明白”。
俩人稍稍休息,时冽讲龙晏清拉到一旁阳光明媚的地方,艰难的喘着粗气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来道“你看。”
龙晏清定睛一看,时冽黝黑的胸膛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那日时冽身受重伤,自己在客栈里面为他擦拭血渍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些字迹,真是神奇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写上去的,
时冽笑道“这是我连环坞的内功心法是用特殊的树枝写上去的,只有在太阳底下才能显现出来,你赶紧记下来等到太阳下山了就看不到了。”
虽然字数不多,但是读起来却是极其的拗口,再加上内功心法十分的重要,哪怕是一字不错,若是回错了意,也是要走火入魔有生命之忧的。
龙晏清知道这可不能儿戏,静下心来争取时间赶紧聚精会神的默读背诵,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天渐渐暗了下来,说来也是神奇这边时冽的胸口上的字迹渐渐消失慢慢的不见了,好像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时冽穿好衣服问道“你可曾全部都记住了。”
龙晏清有些惭愧道“记住的也就是七八成。”
时冽道“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难为你了,既然你已经知晓内功心法接下来我便要传授你连环坞的连环大法的招式,这连环大法一招一式都是极其消耗内力的,以我如今的内力我勉强只能使上一遍,你且站在一旁注意看能学会多少都是要靠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