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庄主连忙起身道“这不是沙家堡的龙公子?旁边的这个姑娘是何人,怎么看着这样的眼熟,哦,想起来,是天山派的银针吧,上次相见的时候还是男儿身,想不到是个姑娘呀,怎么两位这么模样?”
龙宴清道“我也没想到会是这副模样来见上官庄主,这还要问问上官庄主手下的人,不知道为何要抓我们。”
银针接道“就是,还不赶紧给我们解开穴。”
上官庄主不知缘由赶紧吩咐道“邵管家,给两位解开穴。”
上官婷儿见状连忙起身道“别忙,父亲不想知道这俩人都干了些什么吗?等到父亲知道了恐怕是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银针一脸玩味的笑道“那就请二小姐说一说,我们两个干什么事情了,会让上官庄主这个江湖上有名的正人君子生出想要杀我的心呢。”
在场的无一不为银针和上官婷儿的事情感到吃惊,上官妙儿冷笑道“油嘴滑舌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子,还女扮男装的,定是有什么阴谋。”
朱勋此时见到这两位心里自然也十分好奇,相比自己想要杀了龙宴清的心,此刻更在意的是上官家有什么阴谋,嘴角含笑一副幸灾落后的样子,上官嫣儿时刻关注着朱勋的变化,赶紧问道“小妹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婷儿走到银针的身边猝不及防的就是一个巴掌,这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能想到,打的银针的嘴角顿时红肿起来,龙宴清见状也顾不得佯装自己浑身无力的样子了,赶紧翻身来到银针的身边,没等银针反应过来,一把将其护在自己的身后,“啪”甩手就是一个清脆的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还给回去,上官婷儿的脸登时肿的比银针还要高。
上官妙儿骂道“你你你居然敢打女人!”
龙宴清霸气的看着场上的每一个人道“我可不管是什么人,谁要是敢欺负银针,我就打谁,不信的就上前试试。”
园中的家仆闻声而来,准备将俩人一举拿下,但是还没等这些人出手,龙宴清抬手如闪电一般一晃而过,这些人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刀剑就已经震落,这是龙宴清有意露一手,好给这个敢扇银针的人一个下马威。
龙晏清双眼死盯着在场上的每一个人,恶狠狠道“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这就是上官家的教养,我们两个进了名剑山庄的大门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天山派和沙家堡,若是我们俩人在此处有任何的意外,到时候逍遥侯和沙堡主会亲自前俩找上官庄主的。”
还没有等上官洪开口说话,上官嫣捂着脸开口破骂道“还敢威胁人,来呀,让逍遥侯和沙堡主全都过来,我倒要让他们给我个说法,看看天下还有没有比她更不知羞耻的人。”
银针纳了闷了,问道“你碰什么这么说我,很好,你不说清楚,我还就不走了。”
上官婷儿恨极了,声音都有些颤抖道“好好好,脸皮怎么这般厚,行,当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面,给我个说法,不然我不会让你活着出去的。”说完跑到李佑宇跟前道“真佩服你,好定力,这个时候还能装作没事人一样,这个女人不知羞耻,千里迢迢跑到了蓬莱去,勾引我丈夫,快来人将他们碎尸万段。”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一不感到不可思议,就连银针都瞪大了明媚的双眼,怀疑的看着上官婷儿反问道“勾引你丈夫,这话不说的是我吧?”
“怎么不是你,你这个小娼妇。”上官婷儿从小骄横惯了,做姑娘的时候是名剑山庄的小霸王,嫁人后又是太白门当起了小霸王,上面的父亲大姐,下面的小妹无一不对自己是言听计从,何曾受过气,可是眼下看着自己手下的人败下阵来,心里不解气,还想再冲上前去给银针一巴掌,被龙宴清一手抓住使其动弹不得,三姑娘上官姝儿四姑娘上官妙儿见自家的二姐出了亏,当即拔出短剑冲着龙宴清刺去,当场三人打斗在一起。
这俩人一路跟着上官庄主从凤翔追到了洛阳,上官庄主当然知道自己家的闺女认错了人,但是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他巴不得自己的傻闺女能够将这俩人缠的是团团转,使其无法抽身去找赵子焕。
当下沉默不语仿佛是默认银针勾引了自己的女婿,让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
而朱勋正摇着扇子等待这场战斗能够两败俱伤,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一方面可以趁机拉拢太白门,一方面趁机下黑手将龙宴清和银针抓起来,这俩人多次搅和自己的事情,碍于这些所谓的江湖规矩自己还不能派兵将这俩人直接抓走,可是若不严刑酷打一番都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自然也是专心看戏不言语。
太白门主李佑宇自觉脸上无光,又碍于上官庄主的面子不好意思发火,只能猛然起身解释道“这话说的毫无依据,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俩人,怎能谈的上勾引,你出身名门说话如此难听。”
银针跟着道“就是,你这样诬陷可有证据,要是没有,就别怪我在江湖上四处宣传让大家给我评评理。”
上官婷儿见银针的嚣张样子和李佑宇不认账的模样更为恼火,还要动手被上官嫣儿紧紧拉住,只能大骂道“好一对男盗女娼的狗东西。”
而上官嫣儿则是顾全大局知道再这样吵下去对妹妹的婚姻不利,对父亲的江湖形象不利,对自己在王府的地位不利,她摁住上官婷儿的肩膀让其坐下劝解道“小妹这些事情都可以私下解决,何必要闹在明面上,大家都下不来。”而后呵斥道“姝儿,妙儿都住手。”
俩人听到了大姐的命令纷纷住了手,龙宴清也赶紧回到银针的身边,生怕她们人多银针会吃亏。
上官婷儿见到大家都站在了大姐这边,竟然没有几个向着自己的心里顿觉难过,悲愤道“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难道这面子名声就比我更重要吗?父亲,大姐,姐夫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呀!”
上官嫣儿拉住上官婷儿柔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会为你做主的。”
上官庄主这才发声道“正好所有人都在场,你慢慢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是误会就解开,若真是委屈了我的宝贝女儿,我也不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就是沙家堡和天山派的人都来了我也不怕,爹一定会还你这个公道。”
朱勋这才跟着接道“岳父大人说的好,小妹不用害怕大胆的说出来,岳父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龙宴清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乃是一丘之貉,都想趁此机会将俩人扣留在这里,名剑山庄中的高手就不在少数,不说别的就单单一个上官洪就够俩人应付一阵子的了,更何况还有从未出手的邵管家以及朱勋的人,到时候自己跟银针可就真是生死难料了。当下情况对自己不利,只能静观其变。
上官婷儿在就已经是泪眼婆娑将事情娓娓道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经常出门打猎,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俩人偷偷摸摸的经常在一起,只不过一直碍于没有证据,可是就在近几日因为父亲来了信,他出门来洛阳了,我独自守在太白门,可是我在他书房里发现了许多女人的东西,打开一看,全是这俩人不要脸勾结在一起的证据,我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紧赶慢赶的赶过来想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就在洛阳外安乐窝附近碰到了这俩个人亲亲我我,勾搭在一起,我刚起什么想要上前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不曾想被他发现了,俩人就分开了,就这个女的一路想月兰客栈的方向去了,正好这个男的过来帮她一把。”
银针和龙宴清这下子懂了,银针试探的问道“那你可看清楚那个女子的模样了。”
上官婷儿道“就是你,我看的很清楚。”
银针不厌其烦的问道“你是看清楚我的模样了,还是看清楚我哥的模样了。”
上官婷儿道“有区别吗,你们来本来就是一起的。”
银针道“真是个傻姑娘,听风就是雨。”
上官姝儿不乐意了道“呸,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还狡辩。”
上官嫣儿扭头问向太白门李佑宇道“妹夫,婷儿说的可是真的?”
李佑宇道“如果我跟她说这些都是没有的事,她可信?你可信?”
上官嫣儿道“我有证据,这些个东西,只要你解释清楚我就相信。”
没等李佑宇开口,上官婷儿立马接口道“景玉去把箱子拿来。”很快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木质的箱子搬了过啦,打开一看,全是一些小孩子玩的平平无奇的东西,银针看着这些忍不住道“这能说明什么,就是私下传情也用不着这些东西呀!”
上官婷儿冷冷的瞥了一眼银针道“那时自然,以我之前的性子我见了这些东西也不会多想,直到我看到了这些的书信。”
说完扬扬手中厚厚一砸子的信件,也许是放置的时间有些久远了,有些纸笺都已经泛着微黄了,接着就要顺手拆开一张,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太白门门主李佑宇居然勃然大怒,伸手要将上官婷儿手中的信笺抢过来并斥责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进我的书房,谁允许你进去的还翻我的东西。”
上官婷儿自然是不会这样的束手就擒,俩人你争我夺之间,信笺洋洋洒洒的散落一地,这下可真实彻底将李佑宇惹怒了,慌忙将地上的信笺一张张的捡起来,能够让他这样丧失理智,丝毫不顾及场上的上官庄主和朱勋的面子,可见这些信件对于他而说重要性是可想而知的,这下无疑是证实了上官婷儿所说的真实性,上官妙儿对这个姐夫的做法有些不满道“姐夫,你就认个错吧!”
谁知李佑宇神情厉色道“认错,我何错之有,难道都是我的错,她就没有个错吗?”
上官姝儿也跟着帮腔道“可是这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
李佑宇道“不对,男儿本就可以有三妻四妾,更何况岳父大人就有四个老婆,我天天守着她,可是她倒好天天对我横眉竖眼的,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事汇报,这就对吗?”
银针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张泛黄的纸笺展开读到: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我来到了你心心念念的玉门关,也体会到了你喜欢的诗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不知道如何才能抒写眼前的美景,只能遥寄此处的一捧黄沙已寄此情。
这时大家方才明白,原来箱子中的每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东西都代表着一段回忆,一丝牵挂,大家这时候都沉默了,可是眼下上官庄主正有重要事情要用李佑宇,结果被自己闺女这么一闹,万一扯破了脸,对自己的事情怕是不利,赶紧起身打着圆场道“这本就是小女儿家的无理取闹,怪我宠坏了,教导无方,贤婿放心我定会好好管教,嫣儿把你妹妹带下去,好好教育。”
上官嫣儿明白父亲的意思,赶紧带着骂骂咧咧妹妹离开,顺手将上官姝儿和上官妙儿也带了下去,一起走的时候,龙晏清这才注意道场上的角落里还有的一个一言不发的西域人,要不是他的离开,龙宴清都发现不了这个人的存在。
随后上官庄主吩咐道“姑爷也累了,邵管家,你将姑爷带去歇歇脚,我随后我要跟姑爷好好喝一杯,给姑爷一个交代。”
邵管家领命将地上的纸笺捡起来,收好,抱着箱子带着李佑宇从屏风后离去,上官庄主看着满园的家丁吩咐道“你们也退下,等下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家丁们纷纷应声退下,现在大厅里就只剩下了银针和龙宴清以及上官庄主和朱勋四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