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内浦眼神冰冷,满腔的恼怒,不屑地望着朱老板道“无宿仇,抢了我的人,夺了我的东西,还敢跟我说无宿仇。”
朱老板怔住了问道“人?东西?什么人?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还是说开了好,怕是个误会。”
司内浦冷笑一声道“还跟我装呢!你是老板,整个黑市上,拍卖什么东西你能不知道?骗谁呢,我可不管你知不知道,要么乖乖的交出来,给我磕头认错,要么我让你整个黑市从江湖上消失。”
朱老板道“好大的口气,黑市有黑市的规矩,想要来拍买啊!”
司内浦冷哼道“毛舵主,搜!”
龙宴清身后的毛舵主刚想率领手下闯进去,朱老板身后数十位壮汉跨步上前,紧紧的横跨在门口,丝毫不让,龙宴清心中恼怒,手中的匕首暗暗用力,一丝血痕从朱老板的脖子中慢慢印出,朱老板也是犟种,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宁可自己没了命,也不肯做出一丁点的让步,眼睛坚定的看着龙宴清,似乎在赌,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胆量,敢不敢动手。
两大王者四目相对,眼中尽显王者的霸气,一硬碰硬,谁也不肯退让一步,他们身后各自的属下更是紧跟其后,拔刀相向,眼看着一场血战就要一触即发,看门的驼子素日见惯了这些个形形色色的人,从刚刚的情形中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今日来的货物朱老板还真的没有见到,一想到王全兴奋的摸样,驼子猜怕是他带来的这些市面上禁忌的皇家首饰惹的祸。
事不宜迟,驼子赶紧拿出王全寄存在自己这里的物件拿到司内浦的面前,毕恭毕敬道“司帮主,你要的可是这些东西?”
司内浦道“不错,真是这些,朱老板你还不承认吗?”
朱老板也感到有些诧异道“这件事情我真是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驼子赶紧解释道“这是刚刚王全拿来拍卖的,他要钱要的急,所以我没汇报给老板就私自做主了。”
朱老板也是个人精当即道“司帮主,你看,我是真不知,这真是个误会,你看,我在你的地界上怎么可能动您的人,您的物件,这事是我失察了,即使如此,这些东西还是要物归原主的,来呀!把王全摁住,捆上,交给司帮主。”
司内浦见状连忙暗示龙宴清,龙宴清也明白,收了朱老板脖子上的短刃,司内浦问道“朱老板,这会子就不需要让我拍买吗?”
朱老板笑道“既是我的不是,又怎么能让司帮主买单,这点子礼物我还是能孝敬的起的。”
这时王全被五花大绑的带上来,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还在不停地叫嚣道“你们开门做生意,就是这样对待卖主的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司内浦的手下倒也不客气,上前就是一脚将王全跺倒在地问道“别他妈的废话,说,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王全吃了痛还没有认清楚现状,仍在嘟囔道“你们想以黑吃黑,也太狠了些,好歹分我一点,这可是我们费了老鼻子劲才弄来的。你不知道这些娘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龙宴清一手提溜起来问道“她们在哪里?”
王全被浑身冒着杀气的龙宴清给镇住了,他似乎从龙宴清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心中不禁打了个寒噤,小声道“在铁笼子里...”
“铁笼子”
王全的话让龙宴清和司内浦大为心疼恼怒,司内浦抬手一掌击在王全的天顶盖上,声音未落,人已没命,司内浦的气场太强,吓的黑市上的人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再无一人敢与之对视,就连见惯了各种阴暗场合的朱老板都不由得感到不寒而栗。
这位似乎跟在平原的身后太久了,这些人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叱咤江湖的连环坞的司帮主可是一个说一不二的狠辣角色。
司内浦道“朱老板,以后做生意可要擦亮眼睛,不是任何东西都是可以的。”
说完司内浦和龙宴清带着众多部下离去,数十匹马铁骑奔踏,尘起飞扬,犹如千军万马般呼啸而去,直奔青当路门口的客栈后面的树林。
跟在王全身后的老刘见到这一幕早就已经吓傻了,赶紧想要赶回去通知三哥他们,一个转身的空挡,被身旁司内浦的人马反超而过,声势浩大,老刘吓里直发慌,赶紧慌不择路的赶紧走人。
这些个贼人还在笑嘻嘻的等候着王全的好消息,王全没等来,却等来了意想不到的人,司内浦手下的护卫,赤炎道“大家将这里围住,不允许走掉一个人。”
随后司内浦犹如恶煞般出现在了马三面前,马三心里也是慌的不轻,面上故作镇定道“你们是什么人?”
赤炎道“连环坞。”
马三知道连环坞的名号,连环坞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可以不知道县太爷是谁,但是不能不知道连环坞的名字,吓的马三当即跪倒在地,龙宴清也没空理会他,反而是不停地翻找,连环坞手下来报“禀告帮主,后面的树林中还真有个铁笼子,里面关押了十多位姑娘。”
司内浦赶紧带着人赶过去,还真的见到了笼子里的银针,银针见到司内浦时眼睛瞬间明亮起来,果然,上天还是眷顾自己的,待看到司内浦身后的龙宴清,银针觉得心中全是委屈,梦月看了一眼自己的宫主,这心思真是一目了然,司内浦低声道“打开。”
马三知道自己惹到了硬茬了,乖巧的拿来钥匙打开了笼子,银针等几人姑娘从中走出来,司内浦从怀里掏出银针的龙凤手镯,还有滴水观音等还给了银针道“宫主,受苦了。”
马三一听到堂堂的连环坞的帮主都低着头称呼这女子为“宫主,”脸色瞬间大变,也知道自己这下可是闯祸闯到了阎王殿,扑通跪倒在地,如捣蒜一般嗑个不停道“是我瞎了眼得罪了姑奶奶,姑奶奶饶命啊!我错了,错了...”
司内浦听到后很是心烦,一个眼神过去,赤炎接收到命令,将马三拖出去,很快再也没有了马三的声音,其他见状更是吓的大气不敢喘,生怕马三就是自己的下场,银针苦笑道“这次多谢司帮主帮忙!”司内浦道“这次是多亏了宴清,江湖险恶,还是让宴清在你身边我们都放心些。”
经此一事,银针也是怕了,也没有再拒绝,只是一想到他是个有婚约的人总觉得不太妥当,只能故作玩笑岔开话题道“我们是指的司帮主和谁呀?是不是我那个姐姐?”
司内浦有些尴尬,呵呵一笑,不在说些什么。
银针看着身后一个个的姑娘,柔声道“现在你们自由了,你们赶快回家去吧!路上小心点,可千万不要在被人骗了。”
女孩子们都没能想到自己还能再出来,经过一番的死里逃生,全是劫后余生的开心,不禁呜呜的哭泣不止,银针见状问道“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说话呀!”
女孩子高兴地冲着银针扑了过来,一把抱住银针的腿不防,吓的银针一大跳,女孩子只呜呜呜哭个不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其他几个女孩子更是不停地给银针磕头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救了我们的命,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再也出不来了呢,姑娘您就是菩萨啊。”
银针听了很是心酸,差一点自己也就跟她们一样,再也走不出来了,随后道“司帮主,你可有些银两给她们,让她们回家去吧!”
司内浦点头,赤炎赶紧给这些姑娘每人几两碎银子,送她们离去,看见这些女孩子离去的身影,银针对着梦月笑道“我算是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了。”
走出这片树林,来到大路上,银针对着司内浦道“多谢司帮主相救,我还有一事相求,司帮主定要答应我。”
司内浦问道“宫主吩咐。”
银针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这件事情太丢人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姐,嗯嗯,可以吗?”
龙宴清笑道“原来你这么害怕平原公主啊!”
银针反问道“难道你不害怕吗?”
司内浦知道在自己的地界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被平原公主知道了,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俩人一拍即合道“那是自然,这边山路崎岖,到处都是山贼,在连环坞的范围内还是让我护送你一程吧!”
银针想到自己刚刚发生的这些,也是一阵后怕,自己早就是求之不得,当即点头应允道“那就有劳司帮主。”
司内浦道“宫主这是要去太白门,路途遥远,还要经过梁王的地盘地盘,你们可不要掉以轻心,要知道经过上次武林大会之后,我的人发现朱勋暗中在和江湖上的几个黑帮暗中做交易,其中就有悬赏你和时冽人头的这一项,对银针宫主的玖璇宫也是多方的打探,幸好,玖璇宫处于昆仑山脉,想要进山查看陪昆仑派的弟子给挡了回来。”
银针听的是一阵心惊喃喃道“我说呢,昆仑山下怎么会这番热闹,无缘无故多了许多的毛贼,幸亏有青姨在家看守。”
有了司帮主和龙宴清的同行,银针这一路很是顺畅,一连数日赶路,莫约数十天的时间,银针等人到了连环坞的边界,司内浦暗自有些担心,银针看着前方长路漫漫,对司内浦道“司帮主,谢谢你护送我前来,这里已经到连环坞的边界了,剩下的路就让我自己来吧!你是连环坞的帮主,身上有着更大的担子和责任,此次平原下江南,危险重重,若是可以,我还是希望你可以陪伴她身边,这样我也会放心些。”
司内浦满脸苦涩道“宫主太看得起我了,平原公主怕是不需要我这个碍事的家伙吧!”
银针拍拍司内浦的肩膀笑道“你可是堂堂连环坞的帮主,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怎么会碍眼呢!大胆一点,保护好我姐,我是很看好你的。”
有了银针的鼓励,司内浦点点头道“一定。”
银针道“保重!”
龙宴清道“三哥保重!”
司内浦道“保重!”
随后银针和梦月还有龙宴清跟司内浦就此分开,司内浦一川南下,去寻找平原公主去了,银针跟在龙晏清的身后默不作声,龙晏清一位银针是因为这两日受了惊吓,还没有调整过来, 暖心问道“可是累了,前面路边有个茶馆咱们去那里休息片刻可好?”
银针想都不想直接道“不要。”说完继续前行。梦月低声解释道“上次我们就是在路边的茶馆中遭受的埋伏。”
龙晏清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你们此行东去太白门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梦月并不知晓是为了什么,她只知道跟着自家的宫主,宫主去哪里,自己就去哪里,银针心思单纯,对龙晏清很少伪装自己,坦言道“那是自然!”
龙晏清还以为是冲着自己找个武林盟主来的,兴高采烈道“让我猜猜。”
银针看着龙宴清自信的模样,也是很好奇他知道些什么,于是道“好呀!你若是知道是为什么,我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哦!关于谁的小秘密,是我认识的人吗?”龙晏清迫不及待道,八卦永远都会令人振奋心神。
银针道“别急啊!你先说说看,我是为什么去太白门呢!”
龙晏清清了清嗓子道“你是去找武林盟主对不对?还是去找黑道令?对不对?或者是找太白门门主李佑宇,去问他门中剑法?还是...”
银针听着龙宴清叨叨个没完,连忙打断道“宴清哥,恭喜你!”
龙晏清开心的忍不住拍手道“果然被我猜对了。”
银针皱着眉头的看着他道“猜对什么了,没有一个正确的,还猜对了。”
龙晏清怔住了问道“什么你不是为了黑道令和武林盟主去的?”
银针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什么黑道令什么武林盟主,全是一些华而不实,徒有虚名的称号,能有什么用,给你说实话,这些我都没有看上眼,若是真给我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