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有什么事情盟主尽管吩咐即可,我等为帮主效力是我等的荣耀,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可不是啊!盟主不必跟我们客气!”大家一个个的热情高涨,看的龙宴清激动的想要哭了都。
银针见状决定还是要找平原单独商谈商谈,刚想离开,却被身旁的一位绊住了脚,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银针抬头一看这人不是别人,而是施落,银针心中不悦,问道“什么意思?”
施落自从来到这里,龙宴清的一举一动都在施落的眼中,平原公主和龙宴清的数次互动都被施落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解救龙威将军也就是龙宴清父亲的这件事情绝对跟平原公主有关系,一想到龙宴清数次为了银针为了平原公主抛头洒血的,就止不住的心疼,龙宴清感到不值,眼看着银针更是来气,见她路过,正好给她一个教训。
施落咬牙切齿道“没什么意思?要怪就怪你自己走路的时候不看路,怪谁呀!人要是忘恩负义起来什么都会怪罪,走起路来摔一跤也是因为路不好,别人的问题,还以为是多么高贵的人呢,办起事情来小人一个。”
银针听出她话语中的意思,眼下自己还事情,不想跟她有过多的纠缠,留下一句“莫名其妙”快去离开,找到平原公主后,拉住平原公主的衣角低声道“姐,这是怎么回事?传国玉玺是不是在你手里!”
平原公主真诚的看着银针摇头道“不在我这里!”
银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纳闷道“不在你这里?那会在哪里?”
平原公主趴在银针的耳边道“自然是在母亲哪里!”
银针愣住了,母亲,自从自己继承玖璇宫以来,母亲就下山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再也没有见到过母亲,也不曾给自己留下任何的信息,这么长时间了自己真的好想她,大脑仿佛被闪电击中,平原公主一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火光电石间,银针大脑似乎被钥匙打开了似的,霎时间立马想到了困惑自己已久的问题。
平原公主从银针恍然大悟的眼睛里察觉到了什么,立马警告道“这件事情关系到大唐的生死存亡,你可不要冲动行事。”
银针点点头道“我知道。”
夜幕逐渐的降落,折腾了一天大家也都已经累了,山脚下的客栈中挤满了人,李存瑁见到人太多了,还都是一些男子,平原公主和玖璇宫人都是女孩子多少会有些的不方便,便吩咐自己的手下在距离客栈的不远处为她们搭建了几个帐篷,银针感激道“还是小王爷想的周全,多谢了。”
平原公主道“你们从晋阳赶来还带着帐篷啊!”
一句话直接看出来李存瑁心中的小九九,李存瑁也不掩饰笑道“行军打仗的经常夜宿在荒郊野岭的,不自备军帐那怎么行呢!”
平原公主道“那就多谢了!”银针告诉平原公主道“姐,我去那边跟清姨她们一起休息,你累了一天了早点歇息!”
平原公主看着银针闪烁的眼神道“好,去吧!”
银针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平原公主的帐篷和玖璇宫的帐篷相距并不算太远,但是看着银针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让平原公主更加断定,银针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她看着银针走进了玖璇宫的帐篷,自己并没有进帐篷休息,绕着帐篷多了起来,片刻后,果不其然看到银针小心翼翼的从帐篷中走了出来,还不停地四处张望,平原公主道“果不其然,有事情瞒着我。”
银针见四下无人,立马向少室山上走去,平原公主刚想紧跟其身后,忽然一只手拉住了自己的右臂,平原公主一慌右手一抬,左手立马朝着那人劈了过去,那人一个侧腰闪到了一边,平原公主这才看清楚,拉自己的真是李存瑁,平原公主道“原来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存瑁道“公主,这么晚了不休息,在这里又做什么?”
平原公主一声冷哼道“小王爷好大的权利,开始管起我来了!”
李存瑁道“岂敢岂敢,不过是想告诉公主一声,宴清心情不好,银针宫主是去陪宴清去了,白日里公主和宴清发生了几句口角,银针宫主有些担心,又害怕公主知道了会生气,只能偷偷前去了,公主不用担心,宴清武功高强,是不会让银针宫主受伤的。”
平原公主道“那就多谢小王爷告知,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好了,现在我去休息了,愿好运一直陪着小王爷。”
说完甩手进帐篷中休息去了,少室山的风有些凉,有些冷,正好还能给人一丝的冷静,远处依稀传来了少林寺的钟声,这几日少林寺闭门不出,为则此去世的弟子超度亡魂。
龙宴清独坐在山头,从自己小时候跟着父亲入宫面圣到忠武将军府中的大火,所有的事情一一浮现在脑海里,正在自己沉浸往日的悔意中难以自拔,身后传来了银针的一声轻唤“宴清哥,宴清哥。”
龙宴清转头看到探头探脑的银针道“你还没休息啊!”
银针神秘的凑到龙宴清的身旁道“你不是也没有休息吗!”
龙宴清有些沮丧道“我睡不着,在这里被风吹着还能舒服些。”
银针抿嘴笑道“知道你睡不着,我专门过来给你解解闷。”
龙宴清道“不用了,我实在是没有心情,你还是回去吧!”
银针俏皮道“也不问问我是怎么给你解闷的,你可倒好,我一来就要人家走,我这次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想不想知道。”
龙宴清道“除了将我父亲救出来的消息,除此之外,对我而言都不算是好消息。”
银针啪的一声打在了龙宴清的肩膀上,夸张地张着嘴巴道“小点声音,别被我姐听到了!”
龙宴清见银针这样说,一时震惊的合不拢嘴,眼睛瞪得老大了,连忙起身道“怎么,难道你有解救我父亲的办法不成!”
银针笑道“我还没有你聪明呢,你都没有办法,我怎么可能想到什么办法呢!”
龙宴清顿时倍感失望垂下了脑袋,银针道“你别急啊!我虽然想不到什么办法,但是我知道传国玉玺现在究竟在那里。”
“什么?你知道玉玺在哪?真的吗?”龙宴清道
银针点头道“没错,不管怎么样,咱们先去找玉玺救出龙威将军来,事后我再向我姐赔罪吧!”
龙宴清及其认真的向银针承诺道“你放心,这次只要救出我父亲,不管以后传国玉玺在谁的手中,我都会将其夺回来还给你的。”
银针看着龙宴清赤诚的眼睛道“好,一言为定,我相信你,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赶快走吧!”
银针拉起龙宴清就要向山下跑去,龙宴清有些迟疑道“等等,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银针道“去天山啊!”
龙宴清道“什么天山这么远,咱们三四日内也赶不回来啊!”
银针笑道“笨蛋,你不是跟那个花和尚都说好了吗,地点你来定,四日之内咱们是回不来,那不会把交易的地点改在天山上吗,这样,他也得带着龙威将军去天山,他在路上也是需要时间的,四日之内怕是他到不了,这样也不算咱们爽约啊!天山路途遥远,真是遇上个打劫的也是没办法啊!是不是。”
龙宴清简直是拍手叫绝道“对呀!没错,之前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这脑瓜子还真是好用,太好了,这下将父亲救出来有望了。”
银针被龙宴清一夸甚是得意,继续道“放心,我的主意定能将你的事情给办妥,现在你要抓紧时间通知你六哥让他明日午后去朱勋那里找窦世兴,将交易地点告诉他在那里,然后让你的二哥三哥还有你黑道阁的手下沿路潜伏,伺机寻找机会将龙威将军救出来,若是并没能如愿,大不了咱们就一起上天山,要是向进天山,就要经过你六哥的地界,晋王李克用跟梁王朱温想来是死敌,我就不信晋王殿下还能放过他。”
龙宴清想了想道“不错,晋王殿下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恨之入骨,要是他命大过了晋王的地盘,到了天山那就是你的地盘了,到时候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了,万无一失啊。”
银针道“当然咱们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毕竟龙威将军还在他们的手中,是他们抵挡咱们得保护伞,决不允许失手,若是朱勋和窦世兴他们真的成功到达了天山,咱们也就只能把玉玺交给窦世兴他们了,以此去救你的父亲了。”
一番话让龙宴清热泪盈眶,满怀激动的将银针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里,久久的只能化作一句话道“谢谢,真的谢谢。”
银针擦拭掉龙宴清挂在脸颊的眼泪道“时间紧迫,我们两个赶紧分头行动,但是要小心不要惊动了我姐,一个时辰后咱们在山脚下的枯树旁集合,抢先一步前去布局。”
龙宴清立马一改颓废,恢复了以往的精神十足的样子道“我这就去!你也要小心。”
很快龙宴清火速的召集了李存瑁还有时冽、司内浦还有黑道阁的四大阁主,大家一起聚在了李存瑁的帐篷中,时冽道“这么晚了喊我们过来,宴清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龙宴清点头道“不错,不过还要有劳各位哥哥们帮忙相助!”
司内浦道“说来听听。”
很快龙宴清就将和银针商量好的计划告诉了大家,只不过省略掉了关于传国玉玺在天山的事情,生怕会给银针还有平原公主招来不便,听的时冽也叫好道“这主意好,之前我有过类似的想法,但是为何要去天山,若真是如此不妨将交易地点换道连环坞如何?”
李存瑁赶紧道“我就觉得天山甚好,朱勋等人若真是落在了我的地盘,让我趁机宰了这小子正好当做大礼送给我父王,七弟已经跟银针宫主商量好了,就不要在有所改动了,等到明日我去王府送完信后就连夜赶回晋阳做好准备。”
时冽见状也不再说些什么了道“这里的事情有我们呢,你大可放心,咱们有什么事情飞鸽传书。”
龙宴清道“这里我先谢谢各位哥哥了,三哥,我先走一步,这里的事情就麻烦三哥来处理了。”
司内浦道“没问题。”
李存瑁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走到司内浦跟前道“三哥,这一路可不安全,平原公主就麻烦你照顾了。”
司内浦道“你我兄弟,咱们公平竞争,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李存瑁这才松了口气道“三哥就是三哥,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小心思,多谢三哥。”
司内浦没好气道“结拜容易散伙难,跟你们这些不省心的结拜,真是跟上了贼船一样。”
龙宴清忍不住调侃道“二哥,三哥说你是贼。”
气的司内浦赶紧解释道“我说的是不省心的是你们这几个家伙,你们几个才是贼呢,二哥向来省心,二哥,别多心,我可没说你。”
李存瑁也跟着道“都是一个绳上的蚂蚱,咱们还分彼此吗!你看看都是老狐狸,那个省心了,省心是优点,咱们可不配。”
这句话让司内浦当场气晕在这里,时冽见状赶紧打岔道“还真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别贫了,等救出来龙威将军了,咱们喊上他们几个到时候你们在论一论不省心的是谁可好,正事要紧。”
龙宴清道“二哥,三哥六哥,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这就出发,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要旁平原公主知晓。”
司内浦笑道“莫不是怕平原公主知道了你拐走了她的妹妹,这不正好,郎有情妾有意,借此机会让她将银针宫主许配给你。”
龙宴清道“三哥,越说越远了,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可不能如此玩笑。”
司内浦道“哦,是我失言了。”
龙宴清留下一句走了,离开了帐篷,向山下的枯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