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楚？”
    听到这里，瑶光忍不住开口了。
    “修行本就艰难。便是清宁出世前也有整整十万年的时间在人间历劫。”
    “况且自清宁出世以来，尝试修炼功德道的仙神不在少数。”
    “因此提升实力，甚至飞升上仙的也不在少数。”
    她凌厉的眸光扫向跪在大殿中央的玄女。
    忍不住嗤笑出声。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想寻一个捷径罢了。”
    玄女闻言一愣，一时哑然。
    复又垂首沉默良久不语。
    清宁一锤定音。
    “投敌叛族，当罚三十天雷。
    既然你尚未清楚修炼的意义，便回去重新修炼吧。”
    一语落下。
    玄女很快被拉下去行刑。
    以玄女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刑罚。
    在天雷之下。
    玄女逐渐化为原形。
    失了灵力，没了灵智。
    凭着原本的灵根勉强保住性命。
    成为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狐狸。
    ……
    又众人商议之后，让离镜继任为新任翼君。
    清宁这才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墨渊。
    “墨渊，身为父神之子。你在战前因公废私，自损其身；
    识人不清，战前阵法图保管不慎；致使阵法图被盗，差点酿成大错。”
    “如此种种，你可认？”
    此言一出。
    墨渊还没有说话。
    司音便不可置信地看向清宁。
    急急忙忙反驳道：“此事仅是玄女一人所为，干我师父何事？”
    清宁高坐上首，淡淡掀起眼皮。
    漫不经心地扫向司音。
    眸光中透露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司音，你身为白止之女。玄女虽然如今已与青丘无关，却也实实在在是因你之故进了昆仑虚。”
    “墨渊也确实允了玄女进入昆仑虚，也确实未能看住阵法图。
    这其中因果岂是你说无关，便能撇的干干净净的？”
    倒是方才送了玄女前来的离镜与胭脂两人，听了清宁的话霎时瞪大了眼睛。
    “司音，你当真是女子！”
    离镜双眸顷刻间迸射出显而易见的喜意。
    白浅被清宁言语中的威慑得倒退一步。
    听到离镜的问话，眼神更是接连闪烁几分。
    “你胡说什么？！什么白浅？”
    “我明明是十里桃林的司音！”
    白浅虽然惊讶清宁知道她的身份。
    但也明白此时不是震惊这些的时候。
    她自信于折颜的易容术。
    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司音。
    却不知大殿上的一众仙神，都用看傻子似的目光看着她。
    昭华帝君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足以与东华匹敌，甚至大有可能在其之上。
    司音到底是谁，她又岂会看不清楚？
    倒是一旁的夜华状似恍然大悟一般。
    喃喃自语：“如此一来，倒是当真无关司音在昆仑虚时如此肆意妄为。”
    “原来是将自己身上的因果牵连扯到了十里桃林身上，倒是青丘落得一身干干净净。”
    夜华眸中满是若有所思。
    “所以才能如此毫无顾忌。”
    “倒真是一番好算计啊。”
    夜华降生于昆仑虚，生来便是上仙修为。
    却深受清宁的影响。
    他曾亲眼见过司音在昆仑虚，被兄长墨渊纵容着四处捣乱的模样。
    尽管他也曾在司音面前反复强调过他的功德论。
    司音依旧毫不在意。
    他当时还有些奇怪，还以为青丘有什么防治因果报应的秘术。
    如今看来，他倒是有些明白了。
    这样想着，夜华默默朝旁边挪了挪。
    此人有异，恐误他修行功德。
    须当远离！
    夜华心中默念着，看向清宁的目光中充满了虔诚。
    三清真人。
    无量天尊。
    昭华尊神。
    此情此景，非吾所宜。
    还望莫怪！
    白浅被夜华的动作伤到了。
    她自诩与夜华在昆仑虚的关系还算不错。
    虽然这家伙数次用那什么功德论来教育她。
    但她依旧拿他当朋友的！
    白浅看向夜华的神情，一脸深受背叛的模样。
    惹得夜华再次往旁边挪了挪。
    “可是师父……”
    见白浅还想胡搅蛮缠。
    墨渊适时拉住了她。
    “司音，住口。”
    墨渊向白浅摇头示意。
    清宁所言皆是事实，他辩无可辩。
    他缓缓垂首：“墨渊认罚。”
    “既如此，战神墨渊认罪。受天雷二十道，贬下界历劫百世。”
    看着墨渊从容应旨的身影。
    清宁心中暗道。
    也是时候了。
    此时正是清宁威望最盛之时。
    她看着下方恭恭敬敬的众位仙神。
    就连神色复杂的东华，也未有反驳之意。
    清宁适时将心中酝酿后的话语说出口。
    “翼族为祸之事，吾深觉各族界限混乱。”
    她轻启红唇，声音清越响彻云霄：“今日之后，将重塑六界秩序。”
    言罢手掌微扬，在虚空中绘出一幅浩瀚无垠的天地图卷。
    图卷之上山河流转、星辰闪耀；
    四海八荒逐渐分明，并化为了仙、神、人、妖、魔、冥六大领域。
    清宁一语落下。
    言出法随。
    天道适时在上空作出响应。
    一时间，似乎天地万物皆为应和。
    各界之间纷纷竖起隔绝的屏障。
    清宁目光扫过下方诸位。
    随即她眼波转向人间方向：
    “从今以往，四海八荒分为六界。人类势弱，人间世界将被独立出来。”
    声音柔和而坚定：“诸位应当铭记，不得肆意降临凡尘为祸作乱。”
    “自古以来, 仙神共治天地间。”
    “仙界将主持修行法则与道德准绳；神界负责监察三界秩序，并引导灵魂超脱……”
    后面的话，无需清宁多言。
    众人便在天道指引之下明白其中的细则。
    神界是六界中的最高等级，也是其他五界无法跨越的等级。
    仙界是大多数上仙仙君所属的界域；
    就是上神，也仅有少数上神能够升入神界。
    妖族须遵循生态规则并保持其多样性；
    魔域内部斗争不得波及他界；
    冥界管理生死轮回和阴阳平衡。
    ……
    随着每一个字的落定，天地间仿佛有无形力量加固了这些规则。
    然而此时，一个愤怒不解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昭华帝君？青丘为何进入了妖界？”
    （原着擎苍是鬼族的，但是电视剧是翼族，这里还是到妖界和青丘手牵手一起走吧。）